十二性凶杀案 恶臭男尸

第二日，申计划和莫华两人在姜队长的带领下来到案发地，这是一栋老旧的五层居民楼，案发楼层在三楼，姜队长打开门，里面虽说被警方清洗，但还是弥漫着血腥味。

莫华：“现场清理了？”

姜队长苦笑说道：“没办法，夏天臭味浓厚，还有大量苍蝇，这附近邻居都受不了多次举报，我们也只好将地上的血迹清理。”

申计划：“那这样就更不好破案了。”

三人在房间内转了一圈，里面陈设简单，一排破旧的沙发，两个卧室，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木质餐桌，不过两间卧室里面的陈设和外面不一样，粉色的床，粉色的梳妆台，一切家具皆是粉色，莫华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件女性内裤和几个普通胸罩。

申计划看了看，觉得没有价值有用的地方，便叫着两人离开。

调查局五人为了方便破案，将办公地点选在了两条街附近的一家空闲的二楼商铺内，里面正好有一些别人不用的家具，五人稍微打扫了一下便住在了这里。

房间内，赵奇令对死者案发时间进行调查，裴怡菲和严本明对死者的身份进行摸排，莫华和申计划离开死者的家后，便来到法医室。

法医室内，死者已被法医放在停尸柜里，法医是一名女人，她将尸体取出来，放在解刨台上。

尸体全裸，无法形容，只看死者面部，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但这名女孩有着双乳和男性生殖器，莫华和申计划看着女孩，女法医说道：“死者是被殴打致死，致命伤在后脑。”说着，女法医张萍将死者翻了过来，莫华和申计划看到死者的后脑被砸出一个洞，血液已经凝固，还能看到里面碎裂的头骨。

莫华：“凶手用的是榔头还是斧子？”

张萍法医：“锤子，那种小的圆头锤子。”

申计划说道：“凶手杀人不留下线索，要是从凶器找起，莫华，你觉得好找吗？”

莫华：“不好找。”

见过死者后，申计划和莫华回到商铺办公室，此时只有赵奇令和裴怡菲在，申计划问：“明上哪去了？”

裴怡菲：“他去调查死者案发时间前后做了什么。”

莫华：“死者身份查出来吗？”

裴怡菲：“查出来了。”

死者名叫都玫，年龄二十三岁，中专学历，这是裴怡菲从街区住户人员查到的，申计划问道：“那么他的工作和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查到了吗？”

裴怡菲：“他就在附近的美妆美甲店工作，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没有找到，刚才明打过电话来了，他去死者上班的地方询问了，死者早已把身份改了。”

赵奇令：“莫华，你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过来。”

桌子上的文件，就是08年的那起案子，当年那名死者名叫辛迪，是一名男变女性，但还未做变性手术，年龄同样是二十多岁，从事的工作是在一家酒吧，莫华翻开后看了看，递给赵奇令：“08年这起案子和这起案子一样吗？”

赵奇令：“一模一样，都是变性人被杀，凶手尾随到受害者的家里将其杀死，拿走了死者的内衣内裤。”

申计划：“这两起案子不管一不一样，咱们好好调查，争取这两起案子都要有个完美的结果。”

裴怡菲：“你们觉得这起案子应该从哪开始调查？”

三个男人放下手头工作，赵奇令说道：“我觉得应该先从这两起案子开始。”

申计划：“凶手尾随并杀死受害者，拿走了死者的内衣和丝袜，但没有强奸，我觉得这个凶手应该是对变性者的厌恶，或者他并不知道自己尾随的女孩其实是男孩，本想实施强奸，但发现并不是女孩将其杀死。”

莫华：“我更倾向奇令说的，凶手模仿作案，可是这两起案子的凶手为什么要过两年才作案？”

裴怡菲：“我刚进燕京警局的时候，接到的第一起案子是校园的，那起案子很复杂，里面的学生各异，其中有一个男学生也是跟女孩一样，虽说他不是凶手，但是他当时就因为出于愤怒把另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孩给强奸了。”

赵奇令：“那这个凶手是不是也因为出于愤怒或者嫉妒把另一个变性者给杀了？”

四人对此案想不明白，午饭过后，市局刑警支队发来一条消息，在晚娱街的居民楼内，发现一具无头男尸。

四人立马前往，发现尸体的是一名住户，他来到地下室准备骑电动车上班时闻到地下室里有股臭味，一开始并不为意，以为是谁家的垃圾没扔，但一想到这几天刚在这所小区发生一起命案，便警觉了起来，最终，这名住户在废弃的一户地下室仓库内发现了尸体。

姜云和调查局四人来到现场，地下室里散发着霉味，许多地方也已经潮湿腐烂，尸体就躺在这废弃的仓库里，一名法医打开手电筒，众人看到了一具血腥恶心的场面，尸体的头颅被砍了下来，身体因腐烂爬满了蛆虫，那些蛆虫在尸体的皮肉里蠕动，恶臭味让众人呼吸困难。

法医和几名民警穿上防护服，将尸体带回警局，调查局四人在勘察了一遍现场后回到办公室，案情本就捉摸不透，如今又出现一名死者。

在还未调查清楚男尸的情况下，四人先对变性者都玫一案调查，等验尸报告和男尸身份调查结果出来后，四人决定分成两组对两起调查，而后，法医张萍也发来消息，凶手使用的凶器为圆头羊角锤，在变性死者后脑颅骨上发现了一丝机油的微量物，从伤口来看，凶手力量很大，一击毙命。

申计划：“机油，凶手用的锤子在工地、修理厂、工厂都有，莫华，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凶器？”

莫华：“没有办法，这上哪找去，不过锤子上有机油，说明凶手应该在修理厂和工厂工作。”

赵奇令：“凶手的力量很大，说明他身体很好，应该不像我们分析那样。”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裴怡菲才注意到严本明还没回来，他对三人说道：“哎，明怎么还没回来？”

申计划：“他走的时候说啥时候回来了吗？”

赵奇令：“他说调查不到就回来。”

莫华：“那他肯定调查到什么了。”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市局刑警很快便查出男尸的身份，通过DNA检测和城市人员普查，男尸名叫佟建牛，年龄四十二岁，早年因猥亵女孩入狱，出狱后不知悔改，强奸过多名女孩再次入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佟建牛在08年那起案子发生之后便消失。

调查局四人看到此消息后，赵奇令说道：“不可能08年那起案子就是这个家伙干的？”

莫华：“也太巧了吧？他当年杀死那名变性者后.....”

裴怡菲：“有可能，我们之前分析的对，这个佟建牛当年尾随那名男孩，以为是女孩想实施强奸，但后来发现那名女孩是男孩，将其杀害，偷走了那男孩的内裤和丝袜。”

申计划：“可是他怎么死了呢？”

赵奇令：“也可能是让另一名变性者给杀死了。”

莫华：“那都玫也是让他杀死的？”

赵奇令：“只要确定佟建牛的家里有没有都玫的内裤和丝袜就知道了。”

莫华前往市刑侦支队，姜云所带领的调查小组找到了佟建牛的住址，是离晚娱街不远的人才市场，姜云和莫华两人来到佟建牛所在的小区内，姜云说道：“这片小区得有二十多年了，现在基本快成公寓楼了，附近一些上班族和人才市场里面的打工人都住在这。”

推开陈旧的防盗门，地上黏糊粘脚，客厅桌子上杂乱的放着塑料袋，方便面包装袋，还有没吃完的咸菜，莫华走进卧室，被子耷拉在地上，烟头到处都是，一件黑色丝袜引起莫华的注意，姜云打开柜子后，里面同样也有几件女士内裤和几双丝袜，在这些内裤中，有一件带着几滴血印。

莫华：“这些内裤说不定就是死者的。”

姜云：“嗯，已经装好带回去确认了。”

办公室内，裴怡菲给严本明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她跟三人说道：“这都六点了，明怎么不接电话。”

三人也着急起来，申计划：“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

莫华：“他肯定是调查到什么了，或者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裴怡菲：“那我们现在去找他？”

赵奇令：“问题是咱们去哪找他？”

申计划：“咱去找他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正说着，严本明打来了电话：“裴姐，不好意思啊，没听到。”

裴怡菲：“你上哪去了？快回来。”

严本明回到办公室，将自己一天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四人，然而当严本明听到又出现一名死者大为震惊：“所以那个被杀的什么建牛是凶手？”

赵奇令：“也不一定，姜云那边也在确认。”

严本明：“那我这调查一天白调查了？”

申计划：“当然不会，等天黑咱们去你说的那家夜场看看。”

夜晚降临晚娱街区，四人走在街上，烧烤摊散发的香味和吵杂的人声，几个纹着满杯的大汉光着膀子喝酒，还有一群年轻人坐在一起畅谈理想，路边停着一些豪车，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几个穿着妖娆的女孩围在他的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在调查局四人的眼中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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