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性凶杀案 沉默羔羊

当天下午五点多，莫华就在省城找到了杨青，经过多方打听，莫华来到了一处工地板房内，此时的这片工地也已停工，只有不远处的几名民工在清理建筑垃圾。

莫华与工地负责人说明来意后，找到了具有嫌疑的杨青。

“对八！”扑克牌清脆的砰击桌子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块，给钱！

莫华拿出手铐，正想问谁是杨青，只见桌牌里面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将双手摆在身前，似乎他知道警方会来抓他。

莫华将手铐戴在他的手腕返回安城市刑警支队，审讯室内，严本明和尚灵云两人对杨青进行审讯。

尚灵云：“说吧，你为什么把张岸春杀了。”

杨青本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尚灵云这么一说，他眉头皱了起来：“我？我没杀张岸春啊，不是我杀的。”

尚灵云将一切证据放在桌子上：“不是你杀的，那这些你怎么解释？”

杨青看着桌上拍下的照片，他很从容的说道：“真不是我杀的。”

四年前，杨青在电子厂工作，因能说会道和工作认真，与当时的车间主任张岸春来往不错，两人相差三十多岁，之后的一天，张岸春对杨青很是上心，便让杨青做了干儿子，后来张岸春与凤田相爱，三人的关系在厂里传开。

张岸春和凤田逾越道德生活在一起，又与杨青成为父子，那几年，三个单独的灵魂彼此照顾和依偎，凤田第一次过生日时，杨青送给他的“妈妈”一条项链，干爹张岸春十分高兴，将一张一万元的银行卡送给杨青。

直到张岸春进入安城建工做了一名甲方项目负责人后，三人的生活更是平步惊云，杨青也从一名电子厂工人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年轻的包工程头头。

但对于张岸春和凤田的死，杨青迟迟不说，即使尚灵云用恐吓威胁，杨青始终守口如瓶，他只是问尚灵云和严本明：“我以为你们抓到凶手了呢。”

严本明说道：“既然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说呢？”

杨青说道：“我知道是谁杀的，但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们。”

严本明问道：“为什么？”

杨青：“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你们想抓的那个人，一直在等着你们。”

最终，莫华用他的方式让杨青说出原因，杨青不想说，是因为他对不起张岸春，他也很直白告诉调查局三人，张岸春的死是因为欠了民工的钱，在2006年下半年，张岸春包揽了一个打眼的活，杨青自然是包工头，开工的那段时间正是大学生刚刚毕业的时候，有几名大学生来到这里干建筑赚钱。

杨青告诉调查局三人，除他们的建筑队伍外，只招了两名大学生，这两名大学生中有一位是凶手。

严本明：“他叫什么名字？”

杨青：“阿吉。”

严本明：“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杨青：“没有。”

严本明：“你知道是那个大学生杀了人，你为什么不报警？”

杨青知道谁杀死了张岸春和凤田，但他没有报警，因为张岸春不仅欠民工的钱，还一直欠着杨青的钱，即使杨青是张岸春的干儿子，而杨青也是因为挣钱才认张岸春做干爹。

凶手杀死张岸春，正是杨青作为同伙的其中一步，并且他提供自己租的房子让凶手实施水泥浇筑来杀人。

本以为案情到了末尾，谁知线索却阻断，杨青没有任何方式能找到凶手，调查局三人的工作开始加大。

杨青暂时被拘留，他以包庇罪和同谋罪等待法律审判。

会议室内，调查局三人与尚灵云和一众刑警对此案重新梳理，但一天过去，众人始终对凶手没有一点线索。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拘留所的杨青向众人提供线索。

审讯室内，杨青对裴怡菲和严本明说道：“我给你们提供一条线索，你们能不能让我减刑？”

裴怡菲说道：“你要是提供的线索对破案有利，我可以申请给你减刑。”

严本明靠近裴怡菲小声说道：“这不行吧，姐？”

裴怡菲敲了敲桌子，示意严本明坐好：“说吧杨青，你有什么线索提供。”

杨青说道：“我有一个和我一起干活的工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建筑队伍的一名小队长，他叫李军，就是他招的那两名大学生，他应该有凶手的联系方式。”

严本明：“他现在在哪？”

杨青：“在老家养伤呢。”

李军是多年前在安城建工的一名建筑工人，自从杨青成为包工头后，他与杨青结识并一起干建筑，在五个月前干活时，李军因为不慎从楼上摔了下来，导致左腿骨折，便回到家里养伤。

当莫华赶到李军的老家时，李军的家人却告诉莫华李军死了。

莫华：“怎么死的？”

李军的家人对此事十分生气，父亲坐在椅子上抽烟，母亲跑出去抹眼泪，只有李军的妻子破口大骂，言语中，莫华了解了李军的死亡。

李军摔断了腿，按理说应该得到赔偿，但张岸春并没有补偿，甚至连医药费都没有出，后来李军就给杨青打电话，但杨青也表示自己现在没钱，没法拿钱补偿李军。

李军虽说跟着杨青和张岸春干活，但工钱一直没有拿到手，出事后李军没有住在医院，毕竟在医院的价格太高，回到老家后找了一个村里的庸医，庸医在给李军接骨时失误，导致腿部恶化，李军死后，他的家人想要庸医赔钱，可那庸医早就跑路。

如今，唯一知道凶手的人死了。

这起案子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众人连凶手的影子都看不到，莫华本就心烦，他开着车行驶在乡村的小路上，突然面前一条路灯一般粗细枯树拦住了去路。

莫华一个急刹，无处发泄的心情促使他下了车，一脚将枯树踢成两半，然后抓起枯树扔了出去。

莫华回到警局，会议室内，众人决定发布悬赏，悬赏的金额价值十万，但一上午过去了，警局的电话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严本明对众人说道：“我们忘记了一个地方。”

尚灵云问道：“什么地方？”

严本明：“安城建工的人员档案。”

裴怡菲说道：“查过了，没有。”

此前，裴怡菲对安城建筑工程进行人员档案调查，但人数太多，分支太多，包工头分工后又会呈现一小波分工，最后依次往下分包，而真正干活的民工是不在档案上的。

严本明：“凶手在工地干活，也会住在工地，咱们去工地宿舍找找。”

众人不语，心里都清楚，去工地宿舍大概率是不会找到什么线索，但严本明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一个人来到安城建工承包的工地，并在男性宿舍板房里寻找线索。

虽然这类似大海捞针，但严本明没有放弃，终于，在保安的协助下，他找到了大学生所住的地方。

保安大爷指着几间破旧的板房说道：“这就是工地给那些大学生安排住的地方。”

板房多处生锈，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里面又冷又臭，严本明在翻找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本犯罪书籍，这本书就是经典的《沉默的羔羊》。

这是一本流行于美国的犯罪书籍，里面有大量关于杀人的方式，严本明忽然想到，凶手将凤田分肢并用水泥浇筑，这也符合这本书中的一起犯罪情节，并且在这本书的扉页上，写着与凶手在那信封上同样的一句话：“闭上眼，我看到了我的前途。”

严本明很惊喜，并且这本书上还写着一个名字“阿吉”，当然，这并不能找到凶手，凶手阿吉拥有反刑侦推理思维，作为一名高智商大学生，又喜欢看犯罪书籍，杀人作案相对容易许多，在翻看这本书时，书本的夹缝中掉下一枚纽扣，严本明看着这枚纽扣，跟死者张岸春大衣上的纽扣一模一样。

严本明将书带回警局，地上的积雪没过了他的双脚，没有风，但雪花飘散，只有雪才会知道风吹向哪里。

警局门口，一位坐在轮椅的老妇显现在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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