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 第二十章 不再是女孩子了

今年的最后一个月是我过的，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个月，一边是竞赛，一边是自己的课程，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在这边，一半在那里！下周就要出发去考点了，老师最近也就讲讲大赛注意事项，更多时候都是让我们自己练习。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仿佛找到了做题的快乐，把那些刁钻的题解出来，让我很有成就感。算了，还是不自欺欺人吧，成就感也就一时，我承认在解难题的时候，会有一种特别的兴奋，但是还不足以让我爱上，让我沉迷，我压根就感受不到乐趣，只是我的大脑本能运作而已。

不过连续的高速运转，最近我的身体状态确实不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抵抗力下降了，总感觉提不起精神，不得劲。

陆黎看到我蔫蔫的，都很是担心，觉着我没啥气色，有一天她神神秘秘跟我说：“林羽，你是不是快来那个了？”

我一头雾水，哪个？

陆黎见我不明白，“大姨妈啊。”

“大姨妈？我好像没有大姨妈，我家不和亲戚们来往好像。”我一脸诚恳。

陆黎短暂反应了一会，然后噗嗤笑出声来，“哈哈，林羽，你真的不知道哇？”

然后陆黎就向我科普了生理知识，最后还嘲笑我一句“你的脑袋里都是装的题，学校发的生理书你是一点也没看！”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尴尬。

“可是，阿姨没有教你嘛，我刚上初一那会，我妈就叨叨我这些了，让我早做准备，大部分都是在初一的时候，会第一次来姨妈呢。”

“我妈妈不在我身边的。”我告诉陆黎。“那…陆黎”，我凑近她，小声问，“你来过姨妈了？”

陆黎点点头，我惊讶，“我一点没发现！”陆黎忍俊不禁，“你怎么会发现呢，说实话，女生这个生理期，让人很害羞的，虽然我妈妈早就给我教育过，但是刚来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也有一些焦虑。”

“焦虑，为什么要焦虑？”

“对于女生，来姨妈是一个征兆，以为你你长大了，不可以再像小女孩一样无所顾忌，你的身体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陆黎一本正经。

“什么阶段？”我眨巴着自己无知的双眼。

结果陆黎害羞了，“哎呀，你到时候就会明白了！”她拍拍我的肩膀，脸有些红，“别在班里说这个了，怪不好意思。”

我寻思，这既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女生都会经历，那不就和大家上厕所一样日常，有什么不好意思，更何况我们交谈声音这么小，就像在谈什么小秘密一样，不会有人听见。不过看着陆黎脸红的样子，我也就不再多问。

下周就要比赛了，虽然我一开始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但是日期将近，突然感受到了一点紧迫，有空还是会多做做那些题目。突然，陆黎从小心翼翼从桌肚塞了两个软绵绵的东西给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这是姨妈巾，我身边现在常备，以备不时之需，给你两个，万一到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我把姨妈巾塞进书包，看看陆黎，她朝我温柔一笑，我心想，天哪，这是什么神仙好同桌呜呜呜。

不过我似乎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每天都是连轴转的做题上课，吃饭睡觉，很快就到了去比赛的日子。我们会坐大巴去考点附近，统一安排好酒店，然后休息一晚，第二天进行比赛。

奶奶很是担心我，怕我在陌生地方睡不好，虽然只有一个晚上，不住为我加油，更多的还是，照顾好自己，比赛不要太有压力，能够去参加已经很棒了。爸妈也给我通了电话，说着上次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后来再回过来，我有几次还没到家，太晚怕又影响我休息。那天周末，他们饭点打电话给我，言语中满是骄傲，还有鼓励，希望我好好发挥，尽力就好。一番话让我感动无比，我笑着，爸妈似乎不了解他们女儿的实力，这一次可以让他们大开眼界了吧。

接驳大巴是从学校出发的。出发前陆黎也是止不住的给我加油，让我不要紧张。谭季洋不放过任何打趣我的机会，她可不会紧张吧，题目看到她才紧张！

罢了，这是第一次感觉谭季洋的玩笑话讲的不错！

许若钧还是老样子，不过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比谁都在意。

这次，我会交出怎样的答卷呢。

到酒店的一晚意外的睡的很好，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去考场。因为人生地不熟，唯一有所了解的就是秦时文，于是去考场的时候，我们两个同行。轻装上阵，我们都只带了一个笔袋和准考证，准备进教室的时候，我突然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于是把东西交给秦时文，让他等一下，我赶忙冲进厕所。结果，在厕所里，脱下裤子那一刻，我惊呆了！

裤子里是一片血红……

我心下不好，不是吧，在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来大姨妈？！

还好天气冷，裤子厚实，外裤上倒没有渗透，哎，这可怎么办，厕所里也没有其他女生，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厕所外面的秦时文……

天哪，这也太离谱了吧！

为了不拖延时间，我硬下头皮，在厕所里大叫，“秦时文！！！！”满脸通红。

见没有反应，我又叫了两声，过了不久，女厕所墙外听见了救命草的声音，虽然有些犹豫，但很坚定，“林羽！怎么了？”

我该庆幸，陆黎和我科普过这方面的知识，以至于我没有太慌乱，但是毕竟是作为女生的第一次，还是很紧张，我回答秦时文的语气都是有些颤抖的，“秦时文！我流了好多血，你快去找个女老师来，随便哪个女老师！”

“我现在就去，你呆在这里，用纸先止个血！”秦时文说罢就跑走了。

我苦笑，这玩意，用纸止的住嘛…

不一会，我听到厕所外面一阵动静，然后哗啦啦跑进来好几个女老师，我一时无所适从的尴尬，心里恼，不是让秦时文喊一个女老师吗，这整的我好像在厕所发生意外了一样！

罢了，在厕所里无助大喊他，还说自己流血了，给谁听都是怕发生意外。多亏了他，还是得好好感谢的。

几个女老师真的是以为我在厕所出了意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我只是第一次来姨妈，都放松了一口气，贴心的帮我去拿了姨妈巾，教我怎么使用，然后关切我肚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除了下身突然的异物感，别的也没有感觉。所幸没有影响进考场时间，出厕所看到秦时文，他还是愣愣的，我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他忙问我，“喂，你没事吧，哪里流血了！止住了？”

我哈哈笑两声，“没事，我牛的很，多亏有你等我，谢谢了！”

他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走吧，该进考场了”，犹豫了一会，“你没事就好，希望不会影响你的状态，这是我们实力比拼的机会。我想你好好发挥。”

“当然！”

两个小时的竞赛时间，虽然在赛前多次模拟过，那些题型虽然练过无数次，但是试题是千变万化。甚至拿到卷子后，浅看一眼，有一种这些题目从没接触过的感觉。

打起精神，我专注地完成每一道题，这一刻，仿佛才真正明白，叶老师说的话：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竞赛，它难在题目，难在难以获得的荣誉，我为了自己而作答。

最后一道题解完，放下笔，我并不打算检查。我始终觉得，答案在初写下时就是最好的。错与对都是天意。

我看着黑板上方的时钟，还有半小时。

我选择了提前交卷。第一个交上了卷子，无视监考老师震惊的眼神，潇洒地离开了教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冬天的气息渐渐浓郁，兴许是因为风的凛冽带来的。我沿着楼梯向下走至中庭，抬头看向天空，在这栋楼的约束下，天空似乎只有这么方寸大小。但是，我想，飞出去会是多大的天空呢，我可以飞得多高多远呢？

不多时，我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一看，是秦时文。

“你很有自信，提前交卷。”

“做完了，干嘛不交？”

“不检查检查？”

“一切都是天意啦，上天如果想让你错，检查也是没用的。”

“哈哈你这是歪理！”

我看着秦时文难得露出来的爽朗笑容，想到那天他拽住我胳膊的凶狠样子，很难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他应该是考的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