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众人看着杨宇亭和张作向都是干瞪眼。
这什么个情况?
先前吵得那么凶,现在怎么还搁这心有灵犀起来了?
张作向同杨宇亭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谁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马站山要走?
绝对不行!
他杨宇亭要的是马站山手中黑省第三旅的兵权。
放在原先,一个旅的兵力他到不至于如此看重。
可现如今,尤其是在得知张作向调集了两个师抵达奉天后。
这个旅他已经在心里吃死了。
一旦战端开启,多一个兵都意味着多一分胜算。
更何况对于马站山他早有耳闻。
黑省的一匹狼。
吴大舌头在世时手里的一把利刃。
在其营长时,带着数百人数日之内连扫几大匪寨,使其一战成名。
民国七年,亲率一个团迎敌内猛草原军。
不仅将其挫败,更是收拢了内猛几大部落悍将。
当初老帅出征关内,吴俊生愣是向大帅求了两天的情,将其留于黑省。
怕的就是马站山在战场上被当成炮灰,惨遭横祸。
这种铁血之军,谁不想要?
而张作向同他一般。
只不过为的不是用于奉天战场。
纯粹是不希望马站山回到黑省。
毕竟如此将领,不收笼在自己身边,那便是个心头之患。
“走!”
看了一眼杨宇亭,张作向抖了一下肩上披着的军衣,揣着烟斗径直起身,
对于杨宇亭举行的这场军事会议,张作向显然没有了兴趣。
其实他心知肚明。
有自己在的会议,杨宇亭定然不会做出任何重要决策的。
这些年明知如此还一次次参加,说到底无非是想恶心一下这个奉军参谋长。
不断敲打一下他,让其知晓谁在是这奉系的老大哥。
可此刻相比马站山,恶心杨宇亭已然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的想办法留住马站山。
让这个黑省的马疯子为己所用。
看着张作向离开,杨宇亭眼神逐渐阴戾。
看着四周的将领。
杨宇亭深吸一口气。
“查!给我查出来吉临这剩下的一个师到底在哪里!谁查清楚,官升三级,赏一万大洋!”
“还有!”
看着不远处靠后桌的一个将领。
杨宇亭近乎咬牙切齿的挤出剩下的话。
“没有我的军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奉天城,是任何人!”
被注视的男人心头一突,连忙起身敬了个军礼。
“是!”
他心里自然清楚这任何人指的是谁。
看着杨宇亭一言不发的离开会议室。
男人只觉喉咙被异物堵塞。
“娘的,让老子去拦张总司令,我特么用脑袋拦啊!”
周边几个将领闻言一脸悲悯的拍了拍他的肩。
“陈老弟,官大一级压死人,咱们这职位,谁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陈元将头顶的军帽脱下来,直愣愣的拍在桌上。
“老子就想不通,一个旅长,凭什么值得姓杨的和张总司令这么大动干戈,好像都当个宝一样。”
房间里有同样疑问的不仅他一个。
虽说同属奉系。
可他们这些人,大多都常年身处奉天省。
即便关心他地局势,可大多的心思都放在那些高官政要身上。
一个旅长,实在难入他们的眼。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这些个后生知道个球。”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翘着二郎腿。
扫看这身边这一群大多二十七八的士官派发出嗤笑。
“他马站山论资历,比老子还高一些。”
“老子民国初年进的奉军,跟的是孙烈晨,因为跟对了人,在加上一些军功,才熬到了这个师长的位置。”
“可他马站山却是在前朝便跟在吴大舌头混饭吃了,实打实是小站北洋系的老人。”
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男人才是继续开口。
“除此之外,打我知晓此人开始,便从未打过败仗,而且大多还都是以少胜多的奇仗。”
“这种人,是你我等人能比拟的?”
同为军人,虽不属一派,可对于真有能力之人,大多是敬佩的。
战场输赢近乎都是一念之差。
这么多年,谁身上找不出点败绩?
可这姓马的就行。
一次赢那是运气,可此次胜,那便是本事。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赵师长,按你这么说,这马站山早就应该委以大用了才对,怎么现在才是个旅长?”
有这般困惑的不止一人。
就这资历加上能力,以及这军功,二十年了,最不济也应该是个师长才对。
赵师长吐出一口烟有些失笑。
“要怪就只能怪他一根筋。”
“此人号称三不打。”
赵师长伸出三根手指头。
“其一,不打内战。非他系主动进犯,绝不将枪对准炎黄人。”
“其二,不打百姓。就我所知,姓马的人过的可谓是寒酸至极,从不允许劫掠百姓钱财。”
“其三,不打爱国之人。对于那些动乱分子,他从不武力镇压。”
三点一出,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
“特娘的,这姓马的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年头,不打内战怎么被委以重用?
各派系互相攻伐,这才是军功的大头。
靠着剿匪那些功劳,猴年马月才能得到重用?
不劫钱财,就更傻了。
这年头,谁家当兵的靠军饷吃饭?那早饿死了球了。
至于最后一点...
“有枪不用,难不成靠耍嘴皮子?”
赵师长掐灭了烟头,哼笑了两声。
“要不说他是旅长,老子是师长。这吴大舌头活着的时候虽然把他当做宝,但也是有意打压一下他,希望他能分辨局势。只可惜......”
直到吴大舌头死,也没能如愿。
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杨宇亭和张作向将其视为璞玉。
“还有一事我想你们会感兴趣。”
赵师长看着身边众人眼中带着几分促狭。
“直到这马站山为什么被叫做马疯子嘛?”
一众奉系将领闻言顿时失笑。
“那还用说,打起仗来不要命呗?”
赵师长挑了挑眉头:“这只是其一。其二,这马站山虽勇猛,但他那大儿子传闻却是疯疯癫癫,啧啧,虎父傻子,哈哈哈,这疯子,说的是他儿子。至于他那次子......”
赵师长摆了摆手:“平庸至极,毫无建树,不提也罢。”
众人皆是傻眼。
这可以算的上是秘辛了。
“哈哈哈,真若如此,那这马家也算是走到头了。”
“后继无人,这老子再怎么努力,那也不是给他人徒做嫁衣嘛?这马旅长还真是惨啊。”
在众人的哄笑中,谁也不知道日后他们眼中的疯子,究竟会给与他们多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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