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逐渐趋于平静,黑雾退散,一直闪烁的煤油灯坚挺的重新亮起。
灯光下巡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屋内仍然老旧破损。
温良伸手拿起煤油灯和钥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步伐轻快。
门外沉夜如墨,一片死寂深邃。
温良提着油灯站在走廊上,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阴风,灯光暗淡一瞬间,阴森可怖。
“住宅四人……”
温良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空气,
“那就去后院吧~”
转了圈钥匙,随后提着油灯朝着走廊深处而去,灯光昏黄浑浊,勉强照得清脚下的路。
身后的深邃黑暗仿佛有了生命,一直跟在他后头缓缓蔓延,伴随着脚踩木板的声音。
吱嘎,吱嘎。
后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温良举着油灯,打量了一圈后没有耽误时间,快步来到小木屋旁。
木屋再次锁住,把手上还残留着未凝固的鲜血,明显是刚死不久。
四周看了看,随后掏出钥匙插进门孔扭动。
没有打开。
不是这里。
温良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中间的地门上。
地下室?
“还真是个危险的地方呢……”
他提着油灯走了过去,蹲下身插进钥匙。
咔。
门果然开了。
拉开门,一道石梯几乎垂直向下,而且很窄,刚刚够容纳一个人通过。
空旷的通道灌入冷风刮起一阵空响,好像底下有怨灵正在咆哮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灰层被阴风反卷回来,呛的温良直皱眉头。
温良颇为嫌弃的看着这里,前院却忽然传来隐隐的戏曲声。
“官人呐~你个骗人的诡哩~
说要把心给我耶~又不给~”
“不给嘛不给……”
“奴家自己找你要呀~”
声音微弱,但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听得格外清楚。
哦?要过来了?
温良回头打量一眼,想了想还是钻进了地门。
他也没关,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敞开着,生怕看不见似的。
【洁净度-5】
【当前洁净度:95】
咚咚咚。
石梯不长,眨眼功夫就见底了,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监牢更为妥当。
空荡荡的室内什么也没有,十来平米的空间里密不透风,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地下室里坐着一个死人,或者说是一具风干了很久的尸体。
尸体被人用铁链捆绑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锦袍,看上去和李德生那件有些相似。
温良先是举着油灯绕墙摸索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而后把视线放到尸体身上。
他不太确定尸体会不会给他表演个暴起惊魂,温良不太想和他面对面近距离接触,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摸残袍的口袋。
口袋里的确装着东西。
两根手指夹起了口袋的东西,微笑的青年,干瘪的尸身,整个过程仿佛在放映一部无声的电影,场面诡异的渗人。
好在,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场面。
温良站直身,刚想看看手里的东西,面前的尸体却一下动了,猛的抬起头,眼睛里的空洞望向他身后的石梯处。
来人了?
温良回头转身。
砰!
哒哒哒。
突兀传来一声重响!
地门被关上了!而且……有人正在下石梯!
哒,哒哒。
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传来。
很有逼格嘛~
温良微笑以对。
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团浓雾,只片刻便将狭窄的石梯充满,仿佛那东西根本没有实体。
先是腿,再是身子,脑袋……
当浓雾即将涌入地下室时,温良有些惊讶的发现眼前被蒙住了!
不对!不是蒙住!
更像是被剥夺了视觉,所有的一切全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连近在咫尺的那具尸体都看不见了,唯独只有自己手里的油灯还散着岌岌可危的光芒,可视度只能勉强看清自己的上半身。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还是场景特效吗?
温良眨眨眼,漫不经心的想到。
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他当然知道鬼已经进来了,说不定……就在自己面前!
让我找找,你在哪里~?
黑暗之中,温良面露期待之色。
咚!
一声轻响,好像是那具尸体被推翻在地的声音。
温良找准了方向,举起手中的油灯。
刚一抬起手,面前的黑暗里猛地出现一张惨白的女人脸。
妆容精致恐怖,面颊诡异的红,和自己只有咫尺之隔!
是女仆!
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危机时刻,温良却有些好奇这个问题。
“晚上好呐~女仆小姐姐。”
仿佛看不到诡异的面容,温良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随后调整出好奇的表情:
“你是春夏秋冬里的那个?”
“……哈?”
……
主宅内,陈伟几人也开始行动了,听到玩家被淘汰的噩耗也只是让他们稍微愣了下。
几人早已见惯了太多的死亡,比起当下更重要的事,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悲天悯人。
房子里死一样的安静,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丝轻微的响动也会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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