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天空中的月亮越升越高。
载着五人的飞船在苦海上空高速划过。
“嗯，好困啊。”德丽莎打了个哈欠，说道，“我想先眯一会儿。”
“哦，我可爱的小德丽莎困了吗？”奥托微笑道，“那么赶紧睡吧。”
“嗯，德丽莎大人觉得困了吗？需要我开慢点吗？”兰熙回头问道。
“不必了，就保持这样的速度吧。”德丽莎无精打采的说道，“还要天亮之前抵达呢。”
“哦，好吧。”兰熙微微点了一下头。
德丽莎合上了双眼。
很快就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兰熙心道：“原来大人物们也会觉得困吗？我还以为这几位大人都像大审判官他们一样不需要睡觉呢……”
纳西妲也打了个哈欠，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纳西妲也有点困了，想睡觉。”
“安心睡吧，要我送你个美梦吗？”零微笑道。
纳西妲微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有操纵梦境的能力，而且随机的梦感觉会更好玩，那种难以预料的梦更容易收获惊喜的感觉。”
“哦，那好吧。”零也没有强求，转头对奥托说道，“变两条毛毯出来。”
“好。”奥托应了一声，然后变出了两条毛毯递给了零。
零往德丽莎的身上盖了一张毛毯，然后再用另一张毛毯给怀中的纳西妲盖上。
纳西妲轻声说道：“谢谢……”
“不客气。”零微笑着揉了一下纳西妲的头。
很快纳西妲也熟睡过去，作为操控梦境的神，她有治疗失眠快速入睡的方法。
夜越来越深，无事可干又不想睡觉的零侧过头俯视着下方的苦海。
零静静的注视着下方光滑如镜的苦海，苦海中倒映着整片星空与他们，零看着苦海中的自己，苦海中的零也注视着他。
二者对视，相顾无言。
……
一片燃烧的废墟之上。
“零，你也是来杀我的吗？”红发的女子微笑着对远处的黑发男子问道。
随着红发女子开口，炙热的气浪向远在千米之外的黑发男子扑面而来，气浪沿途甚至连石头融化的像是燃烧了起来。
黑发的男子右手上戴着一只苍蓝色的手套，他右手一挥，那恐怖的高温如同遇到的一面无形的屏障一样未能伤他分毫。
“卑弥呼，你能战胜崩坏吗？”黑发男子问。
“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对我还抱有期待吗？”红发女子微笑道。
“……”
“华呢？怎么没见到她？她应该来了吧？”红发女子微笑着问。
“我想给你个机会。”黑发男子说道。
“真的吗？那么你再靠近点吧，我们好好聊聊。”红发的女子微笑道。
黑发的男子闭上了眼睛。
“抱歉了，华。”……
黑发的男子轻轻抚摸着眼前的冰雕，冰中的女子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她的嘴角还挂着微笑，她仿佛还活着，仿佛是在对着她的好友问好，只是那把贯穿她的胸膛的青黑长剑不会骗人。
“对不起，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爱喝酒的家伙，虽然你身上的酒气很让人讨厌，但我会记得你，记得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从来都不是第七律者这个冰冷的代号，炎之律者这个称呼怎么会配得上你呢？我的朋友。”
“见到酒的时候，我肯定会想起你的吧，永别了，卑弥呼。”
……
熟睡的德丽莎不知不觉身子一歪，将脑袋靠在零的肩膀上。
零瞬间如梦惊醒。
零回头一看，见只是德丽莎，便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因为担心惊醒德丽莎，零也并没有将她推开，只是帮德丽莎拉紧了一下身上的毛毯。
零继续将目光投向苦海平滑如镜的海面，那上面闪耀的繁星是何其的美丽。
“小熙，你知道苦海这个名字是由何而来的吗？”零突然问道。
“嗯，这个嘛。”兰熙思索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苦海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只要凝视苦海海面的时间过长，这面镜子中便会倒映出人一生所经历的所有苦难与痛苦难忘的事，它们如同幻境一般让人身临其境，因此得名——苦海。”
“这样啊……”零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原来如此吗……”
兰熙继续解释道：“也正是因为有不少亡魂沉迷于这些幻境之中，因过度痛苦而选择跳入苦海中自杀，所以我们才会在每一个站牌上写上不要长时间凝视苦海，保证那些亡魂的安全也是我们摆渡人的主要工作。”
“嗯，明白了。”
“凯文大人，您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吗？”
“还好吧，称不上伤心，只是有点难忘罢了……”
“哦。”
……
零凝望着苦海，不知多久之后，他从那些景象中脱出身来。
“零，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奥托的声音突然在零的脑海。
“几位朋友，有在龙卷风面前的，也有在火海中的……”零面无表情，在心中回道，“那你呢？奥托，你又看到了些什么？”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抱着一名白发的女子，那个男的真是不争气呀，他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在那个女子身上，落在地面上，眼泪的温度比那个女子的体温高出不少……”奥托在零脑海中笑着说道，他像是在叙述一个普通的故事，他试图用笑声掩盖自己的悲哀，但怎么可能掩盖得住啊。
“那名白发女子会重新拥有温度的，我的那些战友也会重新拥有温度吧。”零轻轻的回道。
“应该吧。”
“肯定会的……”
……
天空泛起白鱼肚，长夜破晓，黎明已至。
“好了，我们到了。”兰熙微笑着说道。
零抱着还在熟睡中的纳西妲走下了飞船。
奥托也走下了飞船，然后又回身将飞船上的德丽莎抱了起来。
奥托和零并肩走到了一起，两人对视，这两个昨晚一宿未睡的家伙相顾无言。
或许他们昨晚应该好好睡一觉。
（sp:奶奶好像阳了，现在还得发烧，38.5度，而我已经回到了奶奶家，正准备过年呢……希望她老人家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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