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父亲大学时代的同学,应邀与父亲一起经营道馆,剑术也不在父亲之下。”
香织时机准确地该隐说道。
“香织,别这么说,现在这里面剑术最高的还要属你们三个了,不像其他人,自解散以后就荒废了。”
该隐正对面的长者闻言,神情依旧严肃,周围的热闹丝毫没有让他的神色添上一丝柔和,当然,也并没有影响旁边人们的说笑。
在说到其他人时,两边的笑声停止了,他的目光也变的凌厉起来,其中包含着些许对弟子不成器的恼怒,却又多少无奈。
毕竟,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剑士的时代了,没有人会在愿意倾尽全力去学一门对自己用处不大又不小,这种尴尬境地的东西。
人们只会在意最后得到什么,对自己有多少好处,能不能赚到钱,没有人会去沉下心铸就一颗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剑心。
这种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虚渺的信念,能不能养活自己,才是现在年轻人们最该考虑的事情。
当上了年纪,也就挥不动剑了……
但当他看到该隐和尉迟这番年纪便来经营,继承他们的道馆,不管对方出于何原因,心里还是多了那么一丝安慰。
被他环视扫了一圈的几名弟子也都有些尴尬,一些低下头,一些笑着搔搔脑袋,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无所谓。
就像先前香织提到几名出色学生时,他们也没有太多感觉。
“绫辻绚濑,虽然不是老师的学生,但偶尔也会来这里陪大家练剑切磋。”说着,香织挽起绚濑胳膊。
“另外坐在我对面的这两位便是刚才老师口中提到的三位出色学生中的另外两位,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后藤康平,请多指教。”香织对面一名发际线有些危险的男人侧身向二人示意。
却给人‘我变秃了……’的感觉,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
另一位是一名长相稍显俊秀的男子,他却是一直双手抱胸闭着眼,从一开始便一句话没有说,刚才香织的疑问语气似乎就是针对他的。
“算了,他是菅谷太一,剑道五段,未来有望冲击七段,老师得意的二弟子。”香织笑道。
等对方说完了,太一才似乎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高冷+傲娇…
“没错,你们不用那种眼神看我,猜对了,我就是老师的首席大弟子,甲谷健。”先前尉迟对面身形健硕的男子冲二人伸出食指,摆了摆,眉宇以及上扬的嘴角,显然有些得意。
“你少得意了,跟在老师身边的时间最长,当时连刚入门几个月的香织小学妹都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停!你别说这是你情商高,到现在,人家香织已经是我们里面年纪最小却最强的,而你是我们里面最菜的,老师的耻辱啊!”
后藤捂脸捶胸,表示难受。
这么一说,刚才那位气氛制冷机带来的影响已经完全回暖,众人又热络起来。
“对了,一直说你的父亲是这里的原主人,他怎么不在啊?”尉迟探头问道。
突然,这一片的众人气氛又徒然凝固,原本一直闭着眼的菅谷太一猛然睁眼,垂下的脸上满是不知道是何意味的神色。
“……父亲大人,七个月前,去世了。”香织嘴唇微不可查的抿了抿,随即平静道。
“啊?我,我我……这,不他……”尉迟口齿不清,含糊道,回头向该隐求助,该隐垂着头,抬起眼,送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很想踹他那种。
“哎哎哎,先不说这个,不知两位小友剑道水平如何啊?既然来经营老师原来的道场,我觉得,在此之前,不管怎样,得先和我们切磋切磋,就算是额外添加的一个交接仪式了,如何?”
不知谁问了一句。
该隐桌子下推了推尉迟,尉迟又推了回去。
‘你不是特爱挑战吗?这这么多高手,你咋怂了?’该隐眼神示意。
‘你行你上!’尉迟回了一个挑衅意味的眼神,该隐咬牙:“她!她老行了。”
选择先下手为强,把尉迟‘推’了出去。
“哦,真的吗?不过,小兄弟,有事把女人挡在前面……这可不是我们习武之人的作风啊。”后藤调侃了一句。
“那就这样吧!趁饭菜还没端上来,大家在这里完成最后一次比赛吧,我来当裁判!”一道声音有些厚重,从另一端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老师正端坐在位,目光中带着几分灼热。
他们被看的也是有些热血沸腾,也想在这充满了回忆的地方通过竞赛酣畅淋漓地发泄出来,而他身旁的几人闻言却是露出苦瓜脸。
“甲谷,你要是不想比,赏你去后厨跟着做饭!”
“老师,不要啊——!”
“还有谁也要一块去做菜吗?”他意有所指,却没去看身边的几位不上进的不知还能不能称为学生,只是来此凑热闹的几人。
“真的要吗?那我再叫一个人怎么样?”尉迟掏出手机,兴奋道。
“哦……?可以啊,欢迎。”香织掩口,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喂,黑鸡……呸,黑煤,不是,黑炭,咳咳!服部同学……我们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该隐:“……”
“……从你为我添加的一堆前缀可以听出你对我的肤色绝对有什么偏见。”
“地址给你发过去了,快点哦!”说着,尉迟便慌张按掉电话。
另一头的服部正带着和叶兜风。
“服部……难道是那位名侦探,服部平次?”后藤抬起头,看向二人。
他一说完,桌前众人便都将视线挪了过来。
“嗯……我倒是看过他的比赛,倒也不错,不过还是个小鬼头。”菅谷太一难得的开了口。
但就在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到这件事上来时,谁也没人注意到的地方,香织手边的筷子掉到了地板上,声音淹没于人潮中,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所以,你们才将道场卖了出去吗?”该隐问道。
不知是自己声音被吞没了,还是如何,许久没有收到回应。
“香织?香织……?”绚濑的手碰了碰桌子下对方的手背。
“啊?你说……什么?”
“哦,我说……你们关了道场,没想过继承他的意志……什么的吗?”该隐继续问道。
香织听了这个问题,愣了愣,紧接着却是突兀地笑了出来:
“呵呵……意志?哈哈哈哈……那东西在一年前,就被一个人打碎了!”她的笑声中满是冷意,说到最后,让人感觉那是从她紧咬的牙缝间冒出来的。
见到大家疑惑的神色,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收敛笑容,冷笑道:“想必父亲去逝之前的细节,你们还不知道吧?哈哈,也是,毕竟我谁也没有说。”
“一年前,当时是一天傍晚,大家都已经放好刀具,收拾离开,馆内只剩我父亲还在清扫道场,这时,一个人进来了。”
“说是要来切磋剑术,但那个人下手没轻没重,仗着自己年轻的优势,我回来时,就看到了身体背部撞击到墙上的父亲,滑坐下来。”
“父亲本身就上了年纪,身体近年也出现问题,虽然在大家面前一直都表现的老当益壮,但其实那都是他在硬撑着,他的大多器官经医生说都已经老化,也建议他不再适合继续挥剑了。”
见到众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接着说道:
“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另一端大家的老师却似猜到什么似的,没有说话。
“但就是那一次过后,父亲就彻底住院了,结果,没几个月,就走了……”
“那个人是谁!?究竟是谁害死了我们的老师?!”甲谷健拍案暴起,怒吼道。
身边的弟子们也被带起这样的情绪。
“甲谷,坐下!”老师命令道,示意对方冷静,“香织,这件事,你怎么没有和我们提起?”
“呵呵,毕竟没什么证据,父亲的死又和这没太多直接性关联,而且,对方的背景可是整个大阪府警。”
该隐和尉迟突然瞪着眼睛对视一秒,意识到什么不对,嘴角合着咧开,强颜欢笑,实则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一直隐忍不发的菅谷忍不住了,“我管他什么大阪府警,就算老师的死和他没关系,我也要废了这小子!”
香织笑而不语,一直没告诉众人,也是不想几个容易冲动的大小伙子惹上麻烦,今天这番巧合,她却是忍不住将这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也就到这了。
“就是!他不配练剑!”众人附和道。
“安静!”老师父为了压过众人的声音,扯着嗓子,声音有些嘶哑,说完还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众人见此,都立马住口,问道:“老师,您没事吧?!”
“咳咳,没事,我不也一样,老了。”老师傅笑笑,接着道,“老兄弟死的时候,眼睛翻开时已经只剩眼白,死状过于诡异凄惨,我认为,这不仅是一场单纯的病逝……”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应该就是这里吧?”
随即,两道人影推门而入。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