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使现场久久不能平静。
评委席,嘉宾席,就连不懂诗词的范圈少女,都被这首长诗震撼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曾小闲打破了场上的平静。
“好诗!妙诗!我一个不懂诗词的人都能看出这首诗写得如此精妙,简直是令人叹服!”
王时擦了擦溢出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林小友这位朋友的诗词,太过于震撼!诗坛成立那么久,还从未写过如此好诗!我冒昧的问一句,林小友的这位朋友方便出山吗?我想请他赏脸做临江诗坛的名誉主席。”
吴长胜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他已经做了多年的会长,眼看今年主席退位,他有望上位。结果半路杀出个林沐,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眼色一瞟,张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教授,这不可啊!别说这位张若虚名不见经传,就算他真来了,也不能以一首诗就当上主席啊。这对我们这些年对临江诗坛做出那么多贡献的人不公平!
尤其是张会长,这些年为了临江诗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随便出来个人,因为写了一首好诗便能当上主席,这实在难以服众。”
张伟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大义凛然,倒是显得提出名誉主席的王时显得不那么周到了。
王时叹了口气。
他是个老学究,只想着让诗坛发扬光大,多储备些人才,对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着实厌恶。
但此时张伟的话,却彻底堵死了他想让张若虚做名誉主席的想法。
“唉!”王时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是这种勾心斗角,才会使得诗坛日益凋敝,青黄不接。
要是多些像林沐的朋友,张九龄,张若虚之流,诗坛必能重振昔日荣光。
林沐看着王时教授一脸失望忧伤的样子,心里也不太舒服。
“王教授,我这位朋友其实也已经逝世了。我先前没说,是怕您失望。”
吴长胜听到这里,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先前林沐就说过,他这位朋友不会出山。但难保他不会为了钱财名誉出来。现在知道他已经死了,吴长胜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听到林沐的这位朋友也不在了,王时心里悲痛异常。
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好苗子,结果都英年早逝。是天要亡诗坛啊!
王时忍住悲痛,看向林沐:
“那你这位叫张若虚的朋友,还有其他的作品留存于世吗?”
林沐想了想,好像有,但他只记得一首。
他也如实回答了:“他的确还有其他的作品,但这些年他的作品随着我东奔西走,遗失了不少。目前留存于世的只有这一首《春江花月夜》了。”
“唉!”王时叹了口气,“着实可惜!”
林沐来之前看过这个世界的诗,写的不错。但是很多古诗词这边都没有,缺乏了很多华国古代文化。
既然他来了,那么他不仅要重振华语乐坛,还要重振华国历史文化。
“是这样的,王教授,我这些年结交了不少爱好诗词的朋友,很多都失联了。但他们做的诗词很多都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要是王教授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这些诗词写出来,王教授您可以代为编撰出版,就当我们为诗坛做的一些贡献了。”
听到这里,王时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嫌弃不嫌弃!你还记得多少?只要你记得的,写下来,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得帮你出版了。”
林沐点了点头,“我现在脑海里有不少。”
“快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欣赏!”王时搓了搓手,兴奋异常。
林沐此时浑身发热,血液沸腾,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热血少年时期。
“拿酒来!”
王时连忙招呼现场的工作人员,“快给林小友拿酒!”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去现场,恨不得顺着网线直接钻出来。
曾小闲接过工作人员的酒,吆喝了一声:“00年的矛台来了!”
林沐接过矛台,也不用杯子,直接拿着酒瓶灌了一大口:“这首诗叫《将进酒》,诗人是李太白!”
他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拿着话筒,声音穿透力十足: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林沐打了一个酒嗝,现场鸦雀无声,生怕打扰了他的灵感。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嗝……与尔同销万古愁!”
现场沸腾了,观众说的呼声震耳欲聋。
“林沐!林沐!林沐!”
“林沐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啊啊啊啊,李太白!我爱你!”
“我宣布:李太白就是我新一任的男神!”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
林沐被现场的气氛点燃了,加上酒精上头,整个脸红彤彤的,听着现场的欢呼,他举起了手中的话筒:“既然大家那么喜欢,我就再来一首。”
“这首词叫做《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诗人是辛弃疾!”
林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瓶摔的粉碎。他抢过了一个扫把,将扫把头折断,充当了一把剑。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林沐背到这里,仿佛见到了另一个林沐怀才不遇,心酸离开的场景,他的眼里也溢出了泪水。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啊!”
他的声音悲痛万分,现场的观众被他感染了,也拿起袖子擦起了眼泪,传来一片哭泣声。
看现场的悲泣,林沐却又笑了。
他大着舌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哭……哭什么哭……我……我再给……再给你们……再给你们来一首……”
“嗝……”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林沐此时就像个陀螺,脑子已经成浆糊了,但小时候背的唐诗宋词三百首却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再来……我再来一首……”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嗝……嗝……”
“蜀道难!蜀道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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