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想告诉你,是因为那会儿电视上热播《仙剑奇侠传三》,我记起里面紫萱找顾流芳的场景。
顾留芳与紫萱初次相遇时,紫萱与同伴在灯会上玩捉迷藏不小心撞到了顾留芳,流芳挽着她的手将她拉起。“在下顾留芳”两人相识,之后的日子一起游玩。
到了分别的日子。
“留芳,顾留芳,留芳你出来!”留芳出来了,拉着紫萱的手走向一边。紫萱说:“我有话要跟你讲。”
“什么?”
“我要嫁给你。”
“什么?”
“我要嫁给你。”
顾留芳轻笑一声,跟紫萱说他要出家。
“我只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紫萱姑娘,你年纪还太小,对感情之事你还不够明白。”
“我明白,我喜欢你。还是你嫌我年纪太小,或者你不敢……”
“……”
“这些都是空话,都不是你的真心话。我就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敢不敢娶我?,喜欢一个人,你都不敢说出口,你,你真是个胆小鬼,”说完紫萱姑娘走到湖边,双手拢在嘴边当扩音器,对着远处的山水大喊道:
“顾留芳,我喜欢你!”
“顾留芳,我喜欢你!”
“顾留芳,我喜欢你!”
“留芳,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那一声声响亮的告白让我打心里佩服她,我也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也想大声对你喊出口。可那天过后,我却只能下课时在你座位不远的地方打转。好吧,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靠近你了,更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不敢开口和你说话,出现在你身边不远处我心底就颤抖地厉害,有种令我讨厌的腼腆之心,很多年以后我想用我曾看过的小说里的一段话来形容。
“我的神经紧张地像绷紧的琴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我时时刻刻都为了你处于紧张和激动之中,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里装着的怀表,你对它紧绷的发条也没有丝毫感觉一样。怀表的发条在暗中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得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秒钟向它匆匆瞥了一眼。”——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我办不到,我无法走近你,即使只有那么点距离。可我鬼点子多,我知道该怎么招惹你。
一次下课我瞧见你出去了,趁着这个时间,我跑过去故意找茬和你的新同桌打了一架,我就是想打他,我狠狠地扑上去把他撞向你的座位,我们两个翻滚在一起,周围被我俩弄得一团糟,桌子椅子全翻了,你抽屉里的书也跟着掉落一地,我忘了事情是怎么收尾的,但赶在你回来前,我把桌椅书籍都收拾了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算账!果然下课铃声响起没过多久,我就等来了你。
“我的桌子是不是你打翻的?”
你就站在我的桌前,这是最好的机会啊,我抬头望向你,心里练习了许多遍的话却说不出口,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我还是办不到,我的喉咙像一块煤炭在火架子上不停地烘烤,我点了点头。
你把我的桌子抬起几厘米再狠狠地震了一下,我的书也跟着都飞了出去,然后丢下一句“以后不要这样了。”
那么简单几个字,我说不出口,我不行,我想着你聊过的电视剧《恶作剧之吻》里湘琴怎么就追到了直树,是情书!那部电视剧的开头是湘琴拿着情书在等着直树。那一刻,我心中冒出了为你写一封情书的念头,情书可以使两个人在一起啊,我还想要跟你道歉的,是我故意惹你生气的。
可我当时那么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写,煽情浪漫的话根本通通不会,什么一生一世、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都不懂,我只会班上用来整人的一句“7758258”,那个真的太肉麻了,我肯定也不会写“对不起,黄松松你好好看,你走后我真的好难受,我想我真的喜欢上了你。”这样的直白话,那样我以后便没脸见你……
你就坐在座位上,哪都没有去,是个好的机会,我要把精心写的情书交给你,可我不敢,就是当以前给你递作业本一样简单的事情却令我胆战心惊的,只能在你周围不远处转来转去,硬生生地拖到上课铃声响起,我才闷着头一股脑冲到你面前将它丢到你桌上,头也不敢抬地匆匆溜走了,那一整天我的心都动不动就是一阵砰砰乱跳。
黄松松同学:
对不起,是我不对,给你讲个笑话消消气。
皓月当空,暖风习习,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华华和松松同学坐在草坪上仰望着天空,萤火虫围绕在他们身旁。
华华同学说“我想看小星星。”
“要给你变小星星吗?”
“好呀!”
华华同学在松松同学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松松同学却不动声色地从身后拿出一根大木棒给他脑袋来了一棍,接着小华同学就眼冒金色的小星星了。
“小星星多吗?要不要再来一下?”
“我错了!”
对不起,松松同学,请你消气,如果一棒子不可以解决的话,那就再多来几棒吧。
松松同学,不知道你笑了没有?接下来请你猜两个谜语。
什么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鞋底破了个洞。
什么事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这个谜底被我用四张小小的星星贴纸贴住了,那种贴纸不难撕开的,还被我在桌子上磨了几遍,消掉了中间的粘性。
谜底是——我喜欢你
从那以后,我们没啥交集了。,只是我时常会想你是否拆开了挡住谜底的那四张小的星星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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