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四合院开始 002、事因

下车后，谭建设发现囡囡领着他的小手非常的用力，面色也有不好，谭建设柔声问道：“囡囡，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晕车了吗？”

囡囡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谭建设，又低下了头，过了一下会，才缓缓的摇了摇头。

“囡囡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谭叔说！”

。。。。。。“没有不舒服，谭叔你不会不要囡囡，会一直陪着囡囡的，对吗？”弱小的声音，说到后面甚至带上了颤音。

这下谭建设知道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这都是之前事情把孩子吓到了。不过他也没办法，已经造成伤害，只能通过时间慢慢的抹平伤害了。

原本谭建设在办理完退伍后，想着绕路走一趟战友家乡，去看看他的亲人，给对方留些钱，另外双方留个通讯地址，有什么急事他也可以帮忙，毕竟他战友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肉身战死的，这个情，他必须还。

结果等他抵达战友老家农村后，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当天他抵达农村时，因为正是下午，几乎全村人都下地劳动赚取公分去了，谭建设找了半天，最后才在村头一家里找到一个大娘。当谭建设表露身份，是赵卫东战友，并且问大娘战友赵卫东家在哪时，大娘当时的表情，就让谭建设感觉这次行程顺利不了。

大娘也是个热心的好人，随后大娘给谭建设带路，走向村里，在经过村中心晒谷场时，比较空旷，大娘四处看了看周围没人时，才小声和谭建设诉说这里的事儿。

事情不算复杂，半个多月前，军区的代表，在加上县里的领导一起来到赵卫东家里，通知他们家里，赵卫东牺牲的事情，同时送来了抚恤金320元。

谭建设的战友赵卫东家里，最近几年也是连着出事儿，先是大前年他刚成年的弟弟在采石场被砸死了，然后他老娘也在去年因伤心过度的去了。

他媳妇在得知赵卫东牺牲后，居然带着抚恤金扔下孩子跑了。这还没完，村里开会决定囡囡会由村长一个侄子家负责收养，当然不是多么的好心，只要这个孩子在，一个是赵家的房子什么的就收入村长侄子家了，另外，赵卫东可是烈士，在小囡囡在成年之前每个月都会有一些补助的。而且大娘还让谭建设快走，原因很简单，这个村里多半人都是姓刘，和村长是一个刘。

要知道此时的华夏真的是民风彪悍，刚刚经历完诸多战争不说，又经历全国性的缴费。民兵训练非常积极，可不是后世那样。这时村里的民兵不仅仅装备步枪，他们还有机枪，甚至迫击炮。有的村子发生矛盾，真的拉出迫击炮对轰，而且女炮手打的还非常准。

不过，谭建设没死心，没办法，大娘只能把谭建设带到村长的那个侄子家。刚到院门口，谭建设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声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谭建设敲了下木门，大声道：“赵卫东的女儿在这里吗？我是赵卫东战友！”

很快，木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人挺瘦的，但是那三角眼和薄嘴唇还是第一面就让人感觉这人的尖酸与刻薄。

“你是赵卫东的战友？那你先等会，我去给你找赵楠去！”打量了一下谭建设，也没有礼让进屋，而是从谭建设身边挤了出来，同时还回手把院门关上了。

谭建设之前已经被好心大娘打过底儿了，现在倒是不会和农村妇女挑礼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随着说道：“我和您一起去吧！同志，赵楠去哪了？”

“行，那你就跟着吧！我让她去村西边割点猪草，晚上好喂喂鸡什么的!”

谭建设看她那理直气壮让孩子干活的样子，以为现在农村都这样呢，也没多说什么。

当他和这位中年妇女来到村西头时，谭建设看到一个小姑娘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个明显大许多的像是用麻袋改成短裤，而且上面还有很多补丁。小女孩很瘦，而且看身形也就三四岁，赤裸的上身上有不少的伤痕，看着伤痕像是用什么东西抽的。

谭建设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在这个尚武的年代，而且这个村子可能半个多村都或多或少有亲属关系，发生冲突自己很难全身而退。。。

小女孩正坐在地上抹着眼泪，看着扔在一边的镰刀还有空空的竹篮。。。谭建设稍微往远处树林处一看，就发现几个半大孩子的身影，得，用脚趾也能想得到，这些崽子刚欺负完这个丫头。

那中年妇女走近看到空的竹篮后，不但不安慰赵楠，反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虽然夹杂着方言，但谭建设也大概听懂她在骂赵楠是个懒货。。。。骂着骂着还伸手，看那样子是要掐孩子。。。。谭建设没办法开口道：“同志，这孩子就是赵楠吧？”

被谭建设打断，那妇女像是想起还有谭建设这个人在，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领着赵楠向来时的院子走去，谭建设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同时想着应对办法。

再次回到院门处，这次，谭建设跟着一起进去了。进院后，中年妇女也没吱声，直接走进土屋里去了。

谭建设简单打量一下院子，院子大概三十来平米，不少的杂草，中间走路的地方撒着一些碎石，算是路了。院子比较空旷，晾着几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可以看出来，这家也不富裕，而且主任也不勤快。

谭建设蹲下，眼睛和囡囡平齐，向她介绍起自己：“囡囡，你好，我是你爸爸的战友，你可以叫我谭叔叔！”

小女孩一边揉着哭红的眼睛，一边偷偷打量着谭建设，只偷偷看了一眼，就默然低下头，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这时，一个面色通红的中年男性，从土坯房走了出来，边走边大声的嚷道：“是卫东的战友来了！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睡觉！

情况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吧！赵楠母亲跑了，她家没其他大人了，村委会开会决定把她放在我家抚养！

你放心，我们家会好好带她的！”

谭建设在他走近的一瞬间就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冲到。。。得，现在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其他人家都下地劳动，这家人整整齐齐的宅在家里，男的喝多了睡觉，女的也不知道刚在院子里做什么，反而让一个五岁小孩去劳动干活。还特么好好带！

那中年男人说完就一脸渴望的看着谭建设，谭建设知道，这是等着自己看囡囡带的礼物什么的。。。。这特么的！

这家真是为了吸孩子血，还不善待孩子。现在农村都是工分制，一工分大概值一分钱的样子，囡囡每个月都会有七八元的补助金，换成工分可就不得了了！一个成人一天劳作也就十个工分，也就是才一毛钱。。。。囡囡可比成年人赚的多。

所以赵楠才会有人抢着养，不然着年头谁家粮食都不富裕，经常有的人家会把孩子饿死。。。所以如果没有补助金的话，估计小家伙会被送到孤儿院。

谭建设心下已经打好了主意，所以一脸假笑的和这个刘姓男握手，说着一堆客气话，然后从挎包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斤水果硬糖，还有两斤槽子糕，就是老式的鸡蛋糕。

结果男人刚接过去，就又从屋子里面跑出来一男一女俩个小孩，男孩大概十来岁，女孩六七岁的样子，他们穿的就很整齐，身上虽然也有几个补丁，但浆洗的干净。俩小孩这是刚才一直在屋里窗户后面偷偷看着啊！

俩小孩快跑的冲过来后，直接从男人手中抢过糖果和糕点。也不喊人，拿了东西就跑回屋里。那中年男人对着谭建设一脸尬笑道：“这孩子，也不知道谢谢叔叔，去给你小囡妹妹分点儿！”

听这话谭建设马上就火大，还尼玛分点？这尼玛是老子给囡囡买的，分你孩子一点还差不多。。。。

那中年男说完，拉着谭建设就要进屋，现在谭建设哪有心思和他胡扯，一门心思的想回去赶快想办法，把孩子接走。这也就现代来的谭建设的思路，尽量不硬钢！谭建设想了一下，道：“刘大哥，今天不行，之前我以前一个战友去接的站，和我约好了晚上他下班后好好聚聚。

今天我也是为了认认囡囡家的门，明后天我抽时间在买些东西，来看看囡囡！”说完，又掏出二十块钱，给了中年男人，让他给囡囡买点好吃的。又简单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出了院门，他还隐约听到那女的在抱怨他来看囡囡就带了这么一点东西，谭建设在心里狠狠淬了一口，东西拿出来的再多，也没囡囡份！

随后，谭建设又去大娘家了解了一下这家的基本情况，果然，这个男的好吃懒做，还喜欢喝大酒，以前就是个二流子，喝多还喜欢打人，他父母就是活活被他气死的。

他家的那个老婆也是猛人，村里没几个妇女不怕她的，没办法骂街太厉害了。而且这女的娘家有六个兄弟，所以中年男只敢喝多打父母，妻儿他不敢碰，不然就得被舅哥们教训。听到这里，谭建设明白，大娘意思囡囡这是羊入虎口了。。。。

另外，这家没囡囡过来时，女方都已经不怎么回家，几乎都在娘家过活，就是因为全家都好吃懒做，一家人快饿死了，但是这次他们占了赵家，还有囡囡以后的抚恤，这女的才回来！这让谭建设知道，人家全家拿囡囡当长期饭票，他想把囡囡领走不是太容易。

了解完情况，谭建设就离开村子了。等他回到X市已经开始天黑，住入军区招待所后，谭建设马上给老首长打了电话，并且把今天得知的一切都坦言了。老首长听后半天没言语，等了有半分钟才听见老首长的长叹声，随后老首长问谭建设的意见，谭建设就说为了报恩，赵楠他想领养，也不想参合到这里面来，给老首长打这个电话只为了顺利把孩子接到手。

老首长只是让谭建设等在军区招待所，然后就挂掉了电话。谭建设以为这事转天就能解决，毕竟他和老首长表态了，这事儿就算闹大他也不参与，他只想领着囡囡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