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苍鹰的长鸣划破天际,打碎了这一片宁静。
天上,一个人潇洒地坐在一只雄鹰的背上。
消失的黑色纸人如同藏在水面之下一般,再次渐渐地浮出来,准备发动进攻,来对付这位陌生的不请之客。
“散!”,山河楼大喝一声,他可没有将这位不请之人看作“来犯之敌”,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披散着长发,搭配着在风中“猎猎”翻飞的黑色衣裙,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如此潇洒的身影让人非常地羡慕。
此情此景不禁让山河楼想到了道家亚祖老庄的名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此乃鲲鹏,仿若天人。
“多谢山河老人的担待,没有将晚辈看作仇寇”,此人是站着客气地对山河楼说的。
“无妨无妨,不请之客必有出乎意料的事情,你们说,你们说”,说着毫不在意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洛英,这儿!”,云曜兴奋地差点儿跳起来。
“倒酒!”,燕雨池随手一挽,瞬间将桌子上的茶杯抛向了骑在苍鹰背上的洛英。
只见那杯子如同被灵魂附体了一般,整整齐齐地展在了洛英面前。
“好,倒酒”,洛英豪迈地说道。“只是这茶杯做酒杯,可惜了我这么好的酒了”,洛英豪放粗爽地笑道,边说便往茶杯里斟酒。
“你这是嫌弃我们喝酒,心疼了?”,云曜没好气地玩笑道。
哈哈哈…天空中传来了笑声。
“来,喝酒!”,洛英一拍鹰背,酒杯瞬间而起。随后运气,酒杯仿佛他身下的老鹰一般,听话乖巧地回到了亭内的桌子。
“酒杯,酒满为友,茶满便是不送之客了。这茶杯却是到满了酒。昔日都是封欲阁的战友,如今是友是敌,未可知也”,燕雨池暗暗思索道。
“好!”,说完,云曜和燕雨池同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酒后对着洛英将酒杯倒过来,以示尊重。
“二位不怕我的酒里有毒?!”,洛英大声说道。
“你会把自己毒死吗?”,云曜问道。
“哈哈哈...有道理”,洛英说道。
“俗话说酒满为友,茶满为敌。今日前来,是敌是友”,燕雨池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地说道。
“今日非敌非友,且做路人吧。你们也知道,二位是整个封欲阁所通缉的,藏匿多时,让我好找。今日前来,特为信使,送信而来”,不难看出,洛英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爽朗。
所谓话到正题,可不能马虎。
“何时洛英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云曜大喝道。
说着,将手中的酒杯向洛英扔去,以示其态度立场的表现。
“嘭”,酒杯被另个酒杯击碎了。
另一个酒杯是燕雨池的,既然昔日同为阁中人,也就说都曾是杀手,他不想将昔日的面纱撕碎。自从燕曲氏死了之后,才发现这天下认识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所以才要更加珍惜罢了。不过洛英已经表明来时的态度,既然非敌非友,剑拔弩张不在今日。
“你在干什么?”,云曜问道。
“非敌非友,动手不在今日”,燕雨池淡淡地说道。
“还是那么着急,云曜,学着点”,洛英说道。
“说正题吧”,燕雨池冷冷地说。
“接令”,不知洛英什么时候从袖中已经向燕雨池、云曜二人发出了两个黑色令牌。
燕雨池、云曜两个人都接到了令牌,浑身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归整的楷书,上面显示出的是血红的
“生死”二字。
黑旗生死令,封欲阁最高的追杀令了。
“看来我俩挺受‘欢迎’呀,封欲阁真的是下血本了,竟然用这么高的级别来‘礼待’我们”,燕雨池不禁地笑道。
“来吧,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云曜恨恨地说道。
“今日,我只负责送信,是路人。明日,就是敌人了,燕雨池、云曜。明日,‘四季陵园’见”,远远地,洛英甩下这句话,不辞,如同来的时候离开了。
“昔日肺腑言畅事,今朝恩仇眼前来”,山河楼惆怅道。
“云曜,今日我们为友,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为敌,我希望彼此不要留情面,动手便是”,燕雨池淡淡地说。
此时,云曜确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燕雨池。
“仇红君?都怪我当日手下留情,没有杀了她”,燕雨池想到了那天在陵园里见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妖娆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女人。
女人会将自己爱而不得的情,产生嫉妒,最后化作一朵带毒的玫瑰,非得搅得天下大乱不可。
“难道那天在我来之前,仇红君已经到过陵园了”,云曜问道。
“是的”,燕雨池冷静地说道。
“这个女人一向心狠手辣,他们为什么要把战场定在‘四季陵园’呢?”,云曜小心地自言自语道。
“若是他们敢动陵园的一草一木,那我就一一地将他们剪除,一个不留”,突然,燕雨池体内的红色气流显现了。
因为气氛,倒是将纸人体内的红色剑气逼出来了,可见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此刻,燕雨池非常的可怕,凌凌剑气直逼山河楼、云曜二人。
云曜看着燕雨池痛苦挣扎着。
“老丈可有什么方法缓解他的痛苦”,云曜问道。
“魔剑剑气而已,这便是‘嗔’,怒气至极所致。明日若是面对一流高手尚可一战,但是,此等非常之法终究不是长久之宜。我算他今后有风浪之行,历行波折,或许有大彻大悟的奇遇吧”,山河楼坦然地说道。
“这纸人的剑气这么厉害吗?”,云曜问道。
“这纸人乃是我用十年功法,运用白山精神力磨练而成,除了没有人的感情以外,活脱脱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杀手”,山河楼淡淡地说道。
“啊”,燕雨池大叫一声,突然昏迷了。
云曜大惊,但是山河楼却是非常淡定,只是笑着,让云曜将他倚着亭柱坐下了。
“明日一战,生死未卜。还望老丈助我们一臂之力”,云曜恳切地说道。
“生中有此一劫,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若是能帮上,我,尽力”,山河楼望着燕雨池,淡淡地说道。
“回答如此含糊,尽力等于空气”,云曜暗暗地想道。
“没事的,云曜。山河前辈不便出手就不要勉强,明日,我们面对”,燕雨池看着山河楼诚恳地说道。
一双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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