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已经放完了,晚风吹拂,竹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虞轻回从竹林中走出,一张俏脸欺霜赛雪,宛若坚冰。
溯雪在她手中铮铮作响,迫不及待想要出鞘。
剑随心动。
虞轻回没想到还有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她清凌凌的眼盯着牧归,似乎在打量他的实力。
眼前的男子身高八尺有余,头上戴冠,容色比皎月朗星更甚。
一身青色弟子服饰,显得他身姿挺拔。
君子如竹,自有一派浩然正气。
虞轻回心中赞叹一声好风骨。
就是有些瘦弱了。
牧归惊觉侧身。
他沉气向虞轻回行礼:“外门弟子牧归,见过虞师姐。”
虞轻回淡淡问道:“半夜不好好休整,跑到这里放焰火,你将法度至于何地?”
这是涟漪出的点子。
虞轻回不高兴,涟漪委屈极了:“明明很喜欢,却总是板着脸说什么宗门规矩,规矩怎么啦!谁说就一定要按规矩行事了!”
牧归听见了涟漪的话,他坦然回视。
正色道:“今日是师姐生辰,弟子感念师姐平日辛苦,所以在此放焰火,为师姐庆生。”
“牧归区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虞轻回心中有所触动。
这还是宗门弟子第一次向她表示善意。
她浅若琉璃的眸子柔和了些许,语气也软化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今日生辰?”
牧归眼角跳了一下:“这......”
虞轻回:“嗯?”
牧归思量片刻。
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回禀师姐,是师姐的耳坠涟漪告诉我的。”
说着,他也觉得这话可笑,一个没忍住,嘴边勾起一丝浅笑。
虞轻回惊讶了,茫然了,她的耳坠涟漪?
涟漪不过上品法器,不可能开智的啊!
“真话?”他怎么知道耳坠叫涟漪?
冰美人脸上满是不解困惑,有股子憨气,看着呆呆傻傻的。
牧归忍俊不禁,笑答:“自是真的。”
虞轻回眨眨眼,看清了他嘴边的笑意。
在这耍她玩呢?
头一次被人调戏,虞轻回情绪有些激动。
她深深喘了口气,眼角微红,脸上飞霞,唇齿间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登徒浪子,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冰山美人破了功,面色含春,眉眼潋滟。
但牧归没空欣赏。
他一身浩然正气。
拱手对虞轻回说道:“牧归对师姐绝对没有不尊重的意思,还请师姐不要误会。我也是偶然得知师姐生辰,但牧归绝无恶意,请师姐放心!”
大逆不道这个锅他可不背,进执法堂是要死人的!
师姐,请相信我真诚的眼神!!!
牧归认真且郑重地向虞轻回解释。
虞轻回看他那清朗正直的样子,不由没了脾气。
或许是自己多疑了。
人多嘴杂,哪有什么绝对的秘密。
她平复了心绪,又恢复了那个冰山样子。
虞轻回负手而立,白衣若仙。
她冷静地对牧归说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不再计较,你把这收拾干净后,就回去吧。”
牧归领命,又在虞轻回离开前叫住虞轻回。
他浅笑着说了一句:“虞师姐,祝你生辰快乐。”
虞轻回脚下顿了顿,飘然离去。
既然目标已定,牧归自然是要加倍努力。
他回去后,连着几天都在苦练锻体术。
可能是他不太理解古文,或者说对人体经脉不太理解。
至此实力迟迟没有进展。
一天,教习授课后,牧归肚子留在堂中琢磨。
他双腿盘起,五心朝天,全力感觉经脉气海的存在。
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实在是难把控。
牧归又不是本地人,而且几天前还是科学的信徒。
让他来搞这种唯心主义,他一时半会找不到门路。
同窗张烨偶然路过,看见他还在坐在学堂努力感悟,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面带嘚瑟走进门去,大声嘲讽牧归:“哟,这不是牧师弟吗,怎么修炼好几天了,还没入门啊!”
他得意极了。
说:“像你这样天赋不行的,再努力也没用,赶紧下山当个凡人去吧!别在这丢脸了,你这种废材,我跟你住一个屋我都觉得害臊。”
牧归适才好不容易摸到点门道,却被眼前这个龟孙给打扰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睁开眼看向张烨。
他黑漆漆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张烨。
张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后背生寒。
张烨沉下脸怒斥:“看什么看!你再怎么看我,也没我家的狗厉害!”
牧归动了动嘴角,似笑非笑,神色逐渐危险起来。
他其实脾气不太好,如果不是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二十四字箴言,他早就控制不住冲上去打人了。
牧归前世,从小就在黑帮世家里长大,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
他能健健康康长大,靠的当然不是血统身份,而是他的本事。
不过后来他从良了,但遇见傻杯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啊。
张烨跟他一样,都是家族花钱进的外门。
他是才来不久,张烨在这外门倒是都呆了两年了。
两年也才锻体三段,也不怎么样嘛。
牧归上下打量着张烨,面带不屑,挑眉嗤笑一声:“张口闭口不离你家狗,怎么,狗是你亲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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