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经病的自述 第六章

木心歪歪头反问道：“是吗？可是美女，刚刚你的眼神明明很兴奋，闪着血腥的光芒。”

“是吗？可是我带着面具，你是如何窥探到我的表情的呢？”云颖儿云淡风轻地问道。

木心打着哈哈：“刚刚开个玩笑，话说，云姑娘这面具怎么没有眼睛鼻子嘴。戴着不难受么？”

云颖儿听罢顺手将面具摘了下来递给了木心。

木心道了声谢拿过面具仔细翻看。

云颖儿抿一一口茶水，柔和地说：“只是借与你察看，不必客气，这个面具是云家专门的部门命人研发的。可以改变声音，如果遇到不便可以帮你进行简单易容。当然和你本身面貌变化不是很大。同时可以抵御一定的伤害和大部分毒气。”

“只是，你应该也明白。世界上无奇不有，总有些毒是没见过的，收录的内容有限。所以防御能力有限，只适合像我这种没什么好本事的人。”云颖儿见木心摸着面具爱不释手，微微沉默后又补充了一点介绍内容。暗示意味再不过明显：你不需要这个面具！快还给我。

木心点点头：“奥奥，那这算是简易化妆工具？还挺方便。”说着将面具揣进了怀里。

云颖儿面带微笑：“还是还给在下吧，在下学艺不精，才疏学浅还需这个面具防身。”

木心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在下比云姑娘更需要。”

云颖儿似乎微微吸了一口气，语气有点急促：“久闻大名，木先生谦虚了。”

木心坚定地说：“不，那都是谣言。我就是一普通人，运气不好被一个厉害的幕后之人当做跑腿使唤。我还是蛮需要这些东西防身的。”

云颖儿面色迟疑：“这个面具虽然用处没有多大，但是也耗费了云家不少资源才打造出来这么一个。除非我能得到什么特殊的信息，否则就凭大家都可以得到的信息这个面具是不可能给你的。”

木心为难的看着云颖儿：“这样不太好吧。如果，你出去没有戴面具，大家肯定能怀疑到这方面。”

云颖儿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我有别的办法。”

木心眼巴巴地瞅着云颖儿：“怎么？难不成云姑娘你还有别的面具？”

云颖儿看着貌似老实的木心暗骂一声贪心。

脸上却笑得温柔：“是秘法，只传女不传男。不过若是你能舍弃一些，倒是可以练习。”

木心盯着云颖儿看了一会，最后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好啊好啊。麻烦云小姐教教我。”

云颖儿：……

“这……怕是物非所值了。”云颖儿故作为难的说：“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么这消息，我们不要也罢。反正到时候顶多是多消耗一些物资。”

“物资？”木心反复地念着着这两个字，低声笑了起来。

云颖儿看着木心微微觉得有些瘆人尤其这个地方只有自己和木心两个人。自己还不知道出去的办法，强行破开有时间差异的空间对自己的消耗也比较大。

木心眼睛看着天空躺在躺椅上摇啊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不是物资可以解决的事。”

云颖儿开口道：“既然不那么简单为什么不多告诉大家一些信息？这样不是更有利于众生吗？”

木心摇了摇头：“不可控的事情，无法准备。我只能告诉你们可控的。况且，好奇心害死猫，我若说的多了，那么那些恐怖的存在就会盯上你们。所以，云小姐，为了你的家族着想，你最好拿出足够的筹码来换取情报。”

云颖儿勾了勾嘴角：“之前说的公开情报是假的喽？”

木心摇摇头：“那个不值钱，正真值钱的是你们可以支付什么样的报酬就有什么样的情报。等价交换，我这个人向来是公平的很。”

云颖儿挑了挑眉：“是吗？看不出来啊。”说着将一个混色为底黑色为花纹的面具递给了木心。

木心晃了晃面具：“你们云家还真是喜欢这三个颜色。”

云颖儿不做否认，介绍着面具用途：“和刚刚相反，刚刚那个是可以保护你改变你。而这个面具则是改变别人，具体操作，你戴上后就会有感觉了。”

木心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保修吗？”

云颖儿：“没有。但是如果坏了，你可以有三次机会免费更换，当然三次机会过后，你就得付钱才能更换。”

木心：“两个面具各三次？可以叠加在一个面具上用吗？修的时候找谁？”

云颖儿：“云家人，随便联系都可以。是一共三次，毕竟这个面具难以损坏，如果真坏了，那受的破坏肯定不小，需要大量的材料去修补。”

木心点了点头随后手向着云颖儿摊开，云颖儿看了看木心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两个面具，语气有些危险：“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了。”

木心混不在意地说：“大出血都出了，还出不去这么一点甜头吗？”

云颖儿冷哼一声，甩给木心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去掉月份。若是你的消息是在糊弄人，我想我的父亲会很乐意和你见一面。”

木心玩转着手中的银行卡默不作声，但是周遭的环境却越来越暗。小空间的变化是由主人来定，云颖儿不敢保证木心是不是要黑吃黑，在这里杀了自己，大可以污蔑为自己想威胁他，云颖儿暗暗运转着功法，做好了随时要逃的准备。

却见木心伸了个懒腰，仔细一看有些睡眼惺忪。

云颖儿：……

木心抱歉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云姑娘。中午没午休有点瞌睡了。”

云颖儿：“没事，现在可以告诉我情报了吗？”

木心：“当然。”

话音刚落，一层诡异的符箓升起，在周遭形成奇奇怪怪的图案，将两人围住。

十分钟后，符箓散去。云颖儿和木心一起出去。

“下一个。”

……

半小时后，木心看了看比起一开始有些沉默的众人。

“现在，我将开始告诉大家注意事项。801里面，只有一些冷方法和兵器可以使用。各种特异功能或者功法无法使用。各位和普通人并无区别。”

“那是一条送死的路，并无外界别有用心之人所说的那样有什么好处。当然，去与不去在于各位，在下只是提议。最近，在下最近可能会协助警方办案，还希望到时候在谁的管辖内，谁能多配合一下。”

“散了吧。”哗啦一下，窗帘被木心拉开，一屋子人仿佛鬼魅一样顿时消失不见。

一个护士指着监控里不断瞎转悠，对着空气说话的木心对沈舜说：“沈医生，你看木心。怎么感觉这病情更严重了。”

沈舜笑了笑：“是啊……又严重了。哦，对了。小王，可以帮我去住院部看看三楼的那个老人家吗？”

护士点了点头拿着病例出去了。

护士一走，沈舜瞬间冷下脸来，看着屏幕上拉开窗帘的木心轻声说：“看吧，只有我能理解你呢。”

木心送走一众人后倒头就睡。

另一边，警察局。

方明仁急促地冲进风天行办公室，风天行一脸莫名地看着方明仁。

方明仁喘了口气就说道：“第二人格，老风，第二人格出现了。录像看吗？”

傍晚，木心吃完了在医院的最后一顿晚餐，拿出书包收拾着自己简单的行李。

“木心，你打算去哪？”

木心一回头就见风天行和方明仁看着自己。

“出院回家。”

方明仁推了推眼镜：“半个月前，警方送你来这里。已经帮你退了酒店，据档案可是你是孤儿并没有亲朋好友。”

木心撇撇嘴：“我也是有朋友的好不好？”

风天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木心：“是吗？沈医生下午还特意和我们联系了。说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木心：……

方明仁镜片反光，神色不明：“所以，你要去哪里呢？”

风天行胳膊肘轻轻捣了一下方明仁：“哈哈哈，大家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去处，没有的话可以去我们家。”

话音刚落就看见木心目光诡异地打量着自己和方明仁，风天行连忙解释：“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他是合租使用。和我们一起住的应该还有一个人，但一直迟迟没有来。不过现在还有一个空房子，一月六百，挺便宜的。”

“你们那包吃吗？”

“包，就是可能味道一般。”

“哦，那就算了。”

方明仁冷声道：“这不是你想不想去，是必须去。”

木心双手叉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项义务了？”

方明仁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不然你那两千的工资卡是怎么来的？你没有看工作条例？”

木心眯了眯眼将视线转移到了风天行身上，风天行讪讪地说：“我忘了给你看这个条款了。”

木心冷眼：“我可以把工资卡还给你们。”

方明仁笑着说：“可是你有进行过消费吧？一旦消费了，就算是同意条例了。”

木心：“我可以将钱还给你们。”

风天行摇了摇头：“这张卡只有支付功能。”

木心闻言深吸一口：“风天行你故意的。”

风天行：“我没有。我是真的忘了，而且，你不是答应过我们要配合调查吗？”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方明仁步步紧逼：“什么事？”

木心烦躁地看着他：“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