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天生装大宝,槐木作骨、黄纸作面,堪称阴间珍品。
这时这把纸伞正被方清源轻轻一抽,每次升降,就像砸中茅山明。
实际上茅山明与钱开有个共通之处就是贪财。
但在方清远看来,茅山明还是不能和钱开相提并论,你们说卖就是卖得简单,一样为钱违背茅山戒律的行为,茅山明身上透出小家子气来。
见茅山明犹豫,方清源撑着油纸伞强打茅山明另一手。
一手握着钱一手撑着雨伞,茅山明终于咬紧牙关说:“阴神出窍法,我能使你得,但铜钱要加倍得多,因我还得替小宝着想呢!”
“您倒没有偏心,但亏得可有家底呢!”
禁不住吐槽了两句,方清源索性又拿出了5枚铜钱交到茅山明手里。
得到钱物的茅山明把这10枚铜钱,适当地收了起来,然后从他随身带着的行囊中,拿出一卷古卷。
这件卷轴斑斑驳驳、黄澄澄,像桐木打造而成,上面还绑了一条红纸绳,红纸绳色彩艳丽,就像刚从染缸中捞出来一样,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茅山明吃了此物后,傲视方清源说:“那就是我的压箱底。那张老道一付穷酸样。那破船也有三分钉。那是从主人那继承下来的。那可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旧物。
今天让大家大开眼界吧,而此物也只能借给大家看3天,3天后不管能不能学,我会收回的。这是英国着名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对他的学生说过的话。”
方清源想不到这个老货也藏有如此珍宝,无愧于瘦骨嶙峋、骆驼大于马,茅山明做为茅山七十二支地支中法统余脉之首,留下些本法统的压箱底之物,也在情理之中。
此法统重器在徐真人处方清源亦曾见之,当日捉鬼所用余师功德印实至名归,就红兜肚而言,观其力量之大,应只能算法器了。
方清源一看这卷,头脑发热,随即冷静下来,恳切地问:“明师傅能不能自己教,方先生恐怕明白得含混不清吧!”
茅山明却是接过范说:“这可不是我教你们本门法统秘术的,只是做为同道间资源交换罢了,你们万万错不了我说的话呀!我可不是为了收钱才瞎传茅山秘术的,日后见到任何人都会这么说的。”
见茅山明的底线正在这里,方清源庄严地拿着此物,凛然地向茅山明布道:“明主您放心吧,三天两头的,到时候定是物归原主了,不给您添麻烦了。”
虽然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但是还要讲究真诚,方清源前世最痛恨奸商,花了钱想往窝里去,却被他娘儿们烂尾,于是唯有坑蒙拐骗,方能体验到信守承诺之美。
茅山明见到方清源的庄严承诺,举手就打了一张符箓,符箓被天空击碎成烟气,笼罩着二人。
方清源并不觉得茅山明不怀好意,只利用神力将这股烟气隔离开来,一边屏息,一边带着不解的目光招呼茅山明并向其说明来意。
烟气慢慢散开,茅山明一直望着这烟气,当烟气彻底散开的时候,茅山明抱歉地笑了笑。
“方管事莫奇怪,老道本人行走江湖这几年,受人欺骗次数较多,见有赌咒发誓之人,下意识地烧道符箓查证,真是过激,方老弟别往心里去,呵呵!”
望着茅山明尬的笑容,方清源问:“刚刚方某说的话是不是真心实意。明师傅验明了没有?”
茅山明止住笑,说明:“这烟气色纯,并不因吸收心虚之念而改变色泽,似乎方老弟讲了真心话。
方清源心生疑虑,汝之符箓是否可隔世神力感应吾之意念,见茅山明信心大增,方清源亦不愿多言,拱手相让,转身欲回其屋,细参此阴神出窍秘法。
这时,茅山明却是沉重地咳了一声,略带尴尬地说:“。”
“那,方老弟啊,老道老了,头脑有时候迷糊得想不起来事情,这才忽然想起来,和这个观想图相配,有一秘策不给您看呢!”
说完从怀里拿出红皮书册交给了方清源。
方清源凝视茅山明良久,方才微微一笑:“无妨!明师傅老了,不免迷惑,不打不走,不走不走!”
接过这个秘策后,方清源才心领神会,如果刚才那个符箓变换烟气、变色,这个秘策一定是他没有面子。
且无秘策参详人法统重器观想图的结局如何,则未可知。
暗中为茅山明记好一笔之后,方清源带了两件珍宝,就回自己的屋子,嘱咐别人不要打扰,周围点了信香,方清源先拿出红皮秘策看。
细细端详之下,方清源发现,这块红皮秘策书皮的用料应该并非正儿八经、草木质感,而是精致富有弹性、滑爽富有温度。
内心有揣测的方清源并没有过多地钻研这种封皮材质,而是翻开第一页面对不加标点符号的大段落,便开始了参悟。
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方清源连这个秘策也能倒过来。他把这几个字按大概含义拆去,最后弄明白卷轴上有一个什么法器:
《我观泰山府君出游图》。
高茅山明本是法统某代始祖,云游泰山期间,机缘巧合,看到泰山府君郊游的恢宏景象,并由此悟出几分真谛,经长期参悟后,最终令本法统阴神出窍秘法推陈出新,意图更高,练功后功效远胜于前。
为继承,茅山明祖遂穷奇良才美质而画此图,将本法统摄阴神出窍秘法之精,全部封在图上。
这并不能算是秘策的重点资料,秘策有记载,看这幅画,需要洗澡、经手、口诵经,再加上手印,到头来才能观想出来,如果强行看下去,撞到府君、神仙就很难得救。
见此情景,方清源心生微汗,险些阴转反侧,不愧为老江湖,他即使拥有一套体系,从知识大爆炸时代走来,也不可等闲视之呀。
劝诫自己要反复,方清源要不断梳理秘策精义的内容,看的时机也非常重要,以半夜子的时候为好,天地阴气最浓的时候,否则神魂就会受到火刑。再看《内经》: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以春、地和而长;人运以冬、岁来而长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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