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彼端c 8. 预判·上

残缺的彼端c

卡塔蕾娜

短篇其他 | 短篇小说更新时间：2022-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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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乔植平躺着望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早晨八点，乔植醒了过来，沙发睡着还蛮舒服的，而咲言也是早早起床为乔植准备好了早饭，并按照心理医生给他开的服药时间表配好了早晨的药。

“真乖，都不用我叫你。”，咲言把早饭端上饭桌，一碗粥、一碟小菜、几个包子罢了。

“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幼儿园小孩儿了？”，乔植十分不满，他让学姐回避了一下穿上衣服，“今天要跟着我去工作哦。我知道你还没有接受你的身份，但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咲言把今天的安排告诉给了乔植，“今天去见一个人。嗯……你可能会喜欢上他的。”。

吃早饭的过程中，咲言学姐把他休学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大事都告诉了乔植，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些凶杀和自杀罢了。

“自杀的话，我们不排除是有人驱使的可能性。”，咲言认真地看着乔植：“但如是凶杀，因为经常死人的缘故，大多只是稍微被警方备一下案，然后就被当做精神病发作自杀处理掉了。也就是说，大部分死人案件，都被警察们判断为自杀而草草了事。”，咲言确实不会找时间说话，美好的早饭时间被她的新闻搅得一塌糊涂。

待早饭结束，咲言扔出了几张照片，全是惨死的受害人，无不千疮百孔，全身是血。乔植拿起两张认真看了看，差点把刚吃的包子吐了出来，但还是忍着强烈的恶心，“虽然你说的事疑点有很多。但是这些死者应该都是同一个人的杰作。”。

咲言当然知道乔植说的疑点是什么，“你不要把这个社会想象的太美好了，有些事不是你我就能干涉的。”，咲言摇了摇头：“你想想，连警察都懒得去细查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想查。”。

“但是这样一个杀人犯对社会的危害他们就这样看在眼里不管不顾吗？”，乔植说出了核心的问题。

咲言接过乔植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背后写着时间2022年2月10日：“这个人叫蒋华，是个心理有严重缺陷的人。”，咲言说着就从房间内拿出一个文件夹出来翻到其中一页给乔植看：

‘蒋华：男，22岁，建设系学院学生，长相丑陋，整天带上一种可以完全隔绝声音的耳塞，拒绝接受除了自己身体以外发出的声音，幻想自己是个聋子，任何一点的声音都会让其感到恐慌和紧张，严重的话会伤害自身并危及生命。在幼年时期因不明原因患上被害妄想综合征，认为如果听到了除了自身以外发出的声音就会受到某种生物或者不明物的伤害。目前未找到其治愈方案。具体患病原因不详。’，那一页贴上了他的大头照，并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红叉，表示该人已死亡。

乔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照片中的蒋华面色惊恐，有相当明显的被撞凹进去了的前额伤痕，身体上有被利器所伤的捅伤，大概一共有十处，都不是致命伤，真正让他彻底停止呼吸的那一刀是来自心脏，好像是自己因为没办法彻底死掉所以给自己的心脏捅了一刀才结束了生命。

乔植想象出了这个场景：

‘一个歇斯底里的人捂着耳朵遍地打滚，但是凭借手的掩护并不能完全隔绝声音，待声音越来越大，这个人开始用头撞墙试图终结痛苦，但是用力撞了很多次，都没有达成效果。直到他看见一个拿着刀的人出现在身边，他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乞求对方杀了自己。但是这个人也是个心理变态，把刀扔给了蒋华，蒋华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把刀捡起来在身体上乱捅，但都没有伤及要害。当蒋华重伤倒地血渐渐喷涌出来染透衣衫，把四周都溅满血花之后，这个变态看够了好戏，主动从奄奄一息的蒋华手中接过刀具，慢慢的把刀捅进了蒋华的心脏，确认他断气的时候才抽离了刀，把杀人工具带走又把所有自己的痕迹抹除后，哼着小曲离开了现场。’

“这看起来就是自杀，但实际上没有这么简单对吧？”，乔植观察着倒在血泊中的蒋华。

“就现场来看，首先保护自己的耳塞是被主动或者被动摘掉了，然后又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犯病起来。现场没有人对他进行限制或者保护，所以他处于一个孤立的状态。”。

乔植的分析都是很基础的分析，咲言肯定了他的说法。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会自己把耳塞摘下来。就这点来看，是自杀的概率其实很小。顺便一提，死亡是发生在室内，而且除了蒋华自己留下的的痕迹以外，其余所有的痕迹都被很专业地被抹消了。”。

“死亡时间是？”。

“反正法医推测就是那天的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顺带一提，他是第一个死掉的缺陷者，虽然没有被判为自杀，但是案件的后续调查也被警察们渐渐忽略掉了。”。

“但是就结果来说，警察是不是也把这件事当成自杀案来处理了？”。

咲言点了点头，“没错，后来死的全是心理有缺陷的人，而且范围就在学校以内。他们，自然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乔植心底有所触动，真相被世界藏了起来，凶手还在学校里面。“小植，你也要小心一点，凶手随时都可能会再次出手。我…”，咲言把眼神从乔植的脸上移开，“我不想你也被他盯上。”。

“学姐，你也是。”，乔植和很适宜地说道。

“走吧，推理就到这里，我该工作了，你和我一起吧。”，咲言拿起文件夹和笔记本，和乔植一起向外面走去。

两人走向建设学院2号楼，“可以先透露一下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吗？”，乔植忍不住好奇。

“可以。”，咲言回答的非常干脆，她把册子翻开拿给乔植：

‘何端：男，20岁，建设学院学生，喜欢预测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话，并抢先一步把话说出来。人格测试及性格为：话痨、活跃、内心空虚。当自己的预判被打断时会陷入自闭状态，拒绝以自身以外的所有单位，并出现严重负罪感，会以对别人造成了麻烦为由审判自己，严重时会伤害自身，该状态会持续三到五天不等。且何瑞的缺陷是生来就有的，被多次警告停止其预判行为，无果的情况下被遭到过家暴和校园暴力。而后曾尝试过压制预判行为，但是会造成自身呼吸困难，身体麻木和神经质等症状，从小未尝接受过善意，未尝交过朋友，依靠家里有钱以及多次转学辗转考上大学。’

乔植看完了资料，“别的先不谈，这个建设学院，没有届这个概念吗？”。

“只有缺陷被治好了才能转到普通学院或者毕业。”，咲言轻描淡写地说道，“快到了，待会你不要说话。”。

咲言学姐冷不丁的一句话又让乔植胆寒，要是缺陷人群进了学校学习，要么被治好；要么死掉。不然毕不了业，也出不去学校……，这里不是学校，是一念之间的地狱。治好了，毕业出去幸福生活；治不好，要么一直待在学校里，要么病情拖得严重自杀或者被藏起来的杀人犯盯上。这不是在回馈社会，这是在收集社会里可能有危害的人。就像个监狱一样。

两人来到2号楼一楼的一间教室，里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男孩。

“你好咲言姐姐，”，男孩率先发话，“你好何端。”，不要怀疑，这两句话都是他一个人说的。

咲言抿嘴笑了一下，带着乔植坐在何端面前，还不待咲言发话。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某某某，是和我一起来帮助你的。”，何端又一次自顾自地说着话，目前为止所有的交流都被何端垄断了。

乔植好歹也算是见过有精神病，住过精神病院的人，所以对目前的状况还不算太惊讶。三人沉默了一分钟，见何端没有话说了，咲言指了指自己。

“可以，你说吧。”。

咲言点了点头，“和你预判的一样，我身边这位叫‘乔植’，和我一起来看你的。以后和我有可能是搭档关系”，说完咲言赶紧捂住乔植的嘴巴。

“你好何端，我叫乔植。很高兴见到你。”，何端替乔植说出了他该说的话，乔植看了一眼咲言，咲言笑眯眯地看着乔植。

乔植把眼神移到何端身上，此时的木偶人渐渐变成一个浓眉大眼，留着板寸头发，身穿红色卫衣的男孩，卫衣的口袋里还露出半截学生证，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何端再一次发话：“我们是来帮你的，想解决你的心理问题，所以接下来请你稍微配合一下我们，好好聊聊。”，这两句话是谁说的不需要我解释吧?

“是的，可以问几个问题吗？”，咲言说道。

“我叫何端，今年20岁，爱好是滑滑板，目前就读于XXX学院建设系，心理障碍是喜欢预判人说话。”，何端噼里啪啦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