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俩人同时一夹马腹,俩匹骏马同时前蹄高高举起,仰天嘶鸣一声便朝着对方疾速驰去。
在俩人相距十数步处,只见一白一黑俩袭身影同时向对方一掠,眨眼间便厮杀在一起,远远望去,只见俩人如同一团薄雾,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恰似那一笔水墨在天地间肆意挥洒,尽显无尽的写意风流。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炷香时间。
俩人以快打快已对攻了近千招,突然间,阿四身子笔直,如陀螺般疾速旋转,双腿如一支闪着寒光的箭矢携带着一股破空之声朝着赵玉墨的面门便疾速射去。
赵玉墨不假思索,身形朝后疾速一掠,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足足掠移了近百步,阿四攻势方才稍缓,赵玉墨瞅准时机,单手握住对方的一条腿,抡起一个半弧,爆喝一声,便把阿四向着不远处的城墙狠命扔去。
身在半空的阿四眼间自己的脑袋便要撞到那坚硬似铁的城墙上,忙腰腹用劲,半空中翻了个跟斗,眨眼间双脚便踩在城墙上,只见阿四双腿微曲,便如一支搭在一张满月弓弦上的箭矢朝着不远处的赵玉墨便疾速射去。
俩人瞬间便又以快打快厮杀了数十招。
“沙沙沙,”突然间城墙上的沙土掉了下来,尘土飞扬,遮人眼目。
“好快的身法,温撒将军,你觉得此二人孰强孰弱?”身骑一匹汗血宝马的拓跋德任转头对着旁边的温撒齐缓缓说道。
“不好说,二人所学同一刀法,但二人刀势却各有所长,那个断臂小子显然走的是霸道一路,刀刀俱有劈山斩江的气势,赵郡马走的则是诡道,刀法刁钻诡谲,令人防不胜防,不过二人俱都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又学的那举世无双的天刀八式,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三人能与之一战了。”温撒齐对着拓拔德任恭敬的说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不时吹来的一缕缕凉风使众人不禁产生一丝丝寒意。
“当”突然间一声巨响从二人周边传来,只见俩人手中兵刃携带着一股风雷之势狠狠碰撞在一起,霎时间火花四溅,紧接着那把纯金宝刀和七星宝刀同时断为俩截。
二人同时扔掉那半截宝刀,以掌代刀,又厮杀在了一起。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俩个时辰,俩人你攻我守以快打快已厮杀了四五千招。
突然间赵玉墨看准阿四中间门户露出的空挡,一记力劈华山朝着阿四的面门便一劈而下。
阿四顿感头顶劲风破空,电光火石间,抬起右腿,朝着赵玉墨的心口狠狠踢去。
俩人几乎同时中招,只见阿四被赵玉墨一记手刀劈开面门上的纯金面具,紧接着余势不减在阿四的身上竖着劈出一条三尺左右的巨大口子,血如泉涌,阿四以掌拄地,强撑一口气,不让自己跌倒。
赵玉墨则被阿四踢出数丈外才掉落在地,肝胆俱裂,面色惨白,口中不住的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郡马爷”慕容樉看着躺在地上的赵玉墨吓得不知所措,忙翻身下马朝着赵玉墨那边奔去。
“幼平,给我把那小子碎尸万段,郡马爷,你忍耐一下,咱马上回府。”慕容樉看着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吐血的赵玉墨悲痛万分,紧接着便把赵玉墨背到背上向着城内的郡马府小跑而去。
“小子,拿命来。”骑在马上的徐幼平说着便挥舞着单刀朝着阿四这边纵马赶来。
阿四刚想起身迎战,不料突然俩眼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徐幼平来到阿四跟前,正待挥刀砍下,突然间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连人带马便如落线风筝般落到了几丈外。
徐幼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只见自己的坐骑双目圆睁口吐鲜血,身体微微抽搐。
徐幼平惊怒交集朝着远处一看,只见一个手上带着一串佛珠身穿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手执一根木棍正威风凛凛的护在阿四跟前。
“都给我上。”徐幼平大喝一声,数百金兵便如大江上的潮水般向着中年和尚涌来。
一时间喊杀震天,人影绰绰,枪来棍往。
只见中年和尚把棍当枪,连削带打,刺枪,云枪,绞枪,点枪,一条木棍如一条翻江巨蟒般不断地吞噬着众人的性命。
中年和尚瞅准一个空挡,突然间夺过了一个金兵手中的长枪,恰如猛虎生双翼,恶蟒长独角,一时间数百金兵大半便折在了此人手里。
“上去帮帮他们。”骑在马上的拓拔德任双眉微蹙对着旁边的温撒齐沉声说道。
“是,殿下。”温撒齐说着便率领西夏兵士轮刀纵马加入了战团。
“出家人,不在庙里诵经拜佛,却出来伤人性命,不怕佛祖怪罪吗?”温撒齐手握一柄大刀便朝着前面的中年和尚迎面劈来。
“温撒齐,二十五年前放你一马,如今还敢来送死吗?”中年和尚一枪把迎面砍来的大刀震开,对着骑在马上的温撒齐怒声喝道。
“你,你,你是李天宝,当年纵横沙场无敌手的杀神李天宝。”温撒齐看清中年和尚的面貌后,突然间惊惧交集,面色苍白,嘴唇发抖,手中大刀不自觉的掉到了地上。
众人一时间被中年和尚的气势震住,俱都止步不前,呆立当场。
中年和尚不再理会众人,把阿四单手托到那匹白马上,便翻身上马,朝着南边疾驰远去。
月辉素洁,冷风阵阵。
在一座灯火通明的恢宏府邸内,到处一片哭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相公,相公。”俩个身怀六甲的美貌妇人对着躺在床上的一个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年轻男子大声哭喊道。
“玉儿,兰儿,以后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等孩儿生下来,要好好把他们抚养成人,长大后为咱大金国开疆扩土建功立业。”躺在床上的赵玉墨虚弱的说道。
“王兄,”赵玉墨对着旁边站着的完颜勖伸出手虚弱的唤道。
“玉墨,你说,我完颜勖一定给你办到。”眼角微微湿润的完颜勖双手握着赵玉墨的手轻声说道。
“杀,杀了商戊戌。”赵玉墨说完这句话,一口气呼出,便不再吸进。
“相公,相公。”
“郡马爷,郡马爷。”
周边众人俱都悲恸欲绝,不能自已。
屋外秋风呜咽如女子泣诉。
斜风细雨,柳枝摇曳。
雨点敲在一座破败土庙的鳞鳞千万片攒簇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裹出一股股纤细水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如酒挂杯,敲击与滑音密织结网。
“妹妹,妹妹,苏姑娘,苏姑娘,苏姑娘”破庙里,一个上身裹着厚厚纱布的矮小男子正躺在一个干草堆上,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嘴里不住的含糊不清的讲着呓语。
一个手上带着一串佛珠身穿灰色僧衣的中年男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破蒲扇正不住的扇着身边的一堆篝火,篝火上吊着的一个铁锅里,传出阵阵浓郁的药香,沁人心脾。
“咳咳,”伴随着阵阵咳嗽声,躺在干草堆上的阿四悠悠醒转了过来。
“阿四,你醒了,等一会,把这药喝了,过不了几日,你的伤就能好了。”身穿僧衣的李天宝对着醒来的阿四笑着说道。
“玄慈师傅,是你救了我?”阿四看着对面的李天宝虚弱的说道。
“嗯,没想到,如今的你已然登顶武道巅峰,再也不是当初揭阳镇那个任人欺凌的小阿四了。”李天宝说着便把熬好的药盛到碗里端到了阿四身边。
“玄慈师傅,我自己来吧。”阿四说着便要接李天宝手中的药碗。
“你身子虚弱,我来吧。”李天宝说着便拿起汤勺,一勺一勺的把药喂到了阿四的嘴里。
“玄慈师傅,揭阳镇还好吗?”阿四对着李天宝虚弱的问道。
“嗯,很好。”李天宝对着躺在干草堆上的阿四笑着说道。
不一会阿四便又沉沉睡去了。
李天宝自己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喝了点水,便也铺了点干草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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