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逊走进暗室,望着里面整箱整箱的银锭,眼中冒着金光。
他从箱子里拿出那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然后摆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在暗室用银子摆出了四面墙,他躺在中央,接着用把剩下的银子直接铺在了自己身上。
他就这样睡在银子里,“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他欣喜地在心里念叨着。
“这么多银子?你吃的下吗?”就在这时,一道让人心里发怵地声音传来。
“谁?”王奕逊直接坐了起来看向四周,但他没发现任何人。
“银子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你到底是谁?”王奕逊瞪大了眼睛,心剧烈地跳动,身上的冷汗直流。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话语。
“您来了!”王奕逊扭头一看,他的身后的箱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戴着斗笠,腰间插着一把剑。这个人就是那日青楼里地剑客。
“记住我让你做的事!别看到这么点银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人悠悠地说道。
“我知道的!银子我会想办法给您的!这些银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那人看似平静地话语,却让王奕逊此刻后背发凉,他知道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里。
“知道就好!现在运银子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你掌管了王家全部的生意,再送也不迟!”
“遵命!”王奕逊躬身回话道,待他抬起头,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迹。
王奕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起身出了暗室,关好暗室的门。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连刚才的人都打不过,更别说要跟那人身后的人作对了。
穿过后堂,他又跪在了灵堂前,此时的灵堂只有几个下人,灵堂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那香炉里的香不时地发出滋滋的声音。
突然,一阵风刮来,挂在灵堂上的灯笼剧烈的摇晃,最后灯笼直接被吹灭,而灵台上的烛火也被吹灭。
王奕逊唰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因为有人在,他没有喊出来。
“老爷!老爷!是您回来了吗?”灵堂昏暗,管家直接就带着哭腔大声喊了起来。
“老爷!要是您回来了,您就应一声呀!”管家仍旧看着不远处放棺材的地方喊着。
“刘管家!你乱喊什么?还不赶紧去把蜡烛重新点上!”王奕逊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冲着刘管家吼道。
刘管家听到了王奕逊的声音,立马起身,又重新点燃了灵台上的蜡烛,又明几人将灯笼也点亮。
不一会儿,灵堂又亮了起来,王奕逊看到刘管家那颤颤巍巍的身子,“刘管家!你跟了我爹这么多年!如今年纪也大了!等我爹入土为安了,你就回乡养老吧!”
“少爷!我……”刘管家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王奕逊的眼神,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刘管家!你也别再说什么!到时候,我给你足够的钱,让你回乡置办些田产房产,足够你安度晚年了!”
“是!我知道了!”刘管家也很无奈,他是跟着王步童很多年,这些年也是兢兢业业,但是王步童死了,王家换了家主,而自己以前没少在王步童跟前说王奕逊的不是,让他走,也是情理之中。
“果然如此!”就在王奕逊和刘管家说话时,屋檐上蹲了一个人,“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人练摧心掌这么歹毒的武功!”
“这摧心掌的确和追魂夺命掌相似,看来我那个徒儿还真是要背下这个黑锅了!”蹲在房檐上的就是腾冲真人。刚才那阵风就是他搞出来的,他借着黑暗去看了王步童胸口的掌印。
“我现在是已死之人,又不能替我那个徒儿申冤!况且王爷又交代过我!我更不可能违背王爷的意思!”腾冲真人在心里念叨着,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飞身离开了王家。
夜里,天空飘起了雪花,第二天,雪下的更大了。
同云惨惨如天怒,寒龙振鬣飞乾雨。
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不为别的,只为今天送王步童一程。
王奕逊穿着素衣,披麻戴孝,手里抱着灵牌。
身后,王家的仆人也全都一个样,排列两边,中间的人抬着棺。
这样的天气,让原本沉痛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
就这样冒着大雪,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城外,本来想来上香的凌风渊几人,还有欧阳俊,陆仲文都没能赶上,只能跟在不远处,等到了坟前再上香。
“吉时已到!”随着有人喊道,棺材入了坑,一座坟在不知不觉中不起来了。
王奕逊跪在坟前,往火盆里扔着纸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没人会怀疑王奕逊在演戏,也根本没人此时会注意到他。
“这么大的事,为何大少爷没有来?”人群中不知道谁来了一句。
“别乱说!”旁边的人赶忙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到一边。
“怎么了?确实是没见到王家大少爷呀!还不让人说了!”这人瞪着刚来拉自己的人。
“没说不让你说!但可以在家里小声说!别在这里说!”
“为什么不能说?”那人又问道。
“你是不知道,坊间传闻,是大少爷杀了他爹的!”这人看看四周,发现无人注意,趴在那人耳边小声说道:“所以,你要是不想死在这里,你就去问!”
“什么呀?大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那人义愤填膺地继续说道:“道貌岸然地伪君子!我看错他了!”
说完话,他转身就离开了,拦住他的人也没再阻拦。
就这样,王步童入土为安了,王家也很快会从悲痛中复苏过来。
待人都走完了,欧阳俊和陆仲文从别处走了过来,在王步童坟前倒了三杯酒,然后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你觉得真的会是王奕荣杀了他爹吗?”柳江河看到欧阳俊和陆仲文走了以后,也带着凌风渊和柳倾城来到王步童坟前。
“王奕荣杀了他爹,我觉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说是王奕逊杀了他爹,我还能相信!”凌风渊看着柳江河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还没等柳江河说话,柳倾城突然问道。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王奕荣虽然整日饮酒,但是他身处江湖,深明大义,绝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况且,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他虽然深明大义,但是追魂夺命掌的确是一门比较狠毒的武功!还有就是他走火入魔也能说得过去!”
“一个能将一门武功练到炉火纯青地人又怎么会轻易走火入魔!”
“这个不说,那你为何会怀疑是王奕逊啥了他爹呢?”
“据说,王奕逊这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坑蒙拐骗,无所不能!还有就是他爹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他!而且王步童还时常会拿他和他哥比较!这种人心里肯定扭曲,隐忍了这么多年,足见他的城府很深!杀他爹,也是迟早的事!”
“你这样说,的确有可能是王奕逊杀了他爹!但是王奕逊不会武功呀!”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手掌会全是茧子吗?而且内力浑厚!”
“可是……”柳倾城还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就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的柳江河。
“丫头!你不如他,还是别问了!”柳江河从一开始就一直看着他们说话,脸上也是挂着笑容。
“爷爷!您怎么帮着他呀!”柳倾城听了这话,一脸的不愿意,拉着柳江河的胳膊就撒起了娇。
“爷爷我帮理不帮亲!人家说的有道理,我肯定帮人家呀!”柳江河拉住柳倾城的手笑着说道。
“哼!你们都是坏人!不理你们了!”柳倾城甩开柳江河的胳膊,一跺脚,一噘嘴,转过身,假装生气。
“有人来了!我们走吧!”凌风渊看了柳江河一眼,柳江河明白了凌风渊的意思,直接就跟着凌风渊离开了。
“哎——你们等等我!等等我!”等了半天,没人哄她,柳倾城抬眼一看,凌风渊已经和柳江河走了一段距离了,她看了看四周的坟,打了个寒颤,跑着跟了上去。
“爹!孩儿来晚了!”来人正是王奕荣,他直接就跪在了王步童坟前,眼泪唰唰地就往下流。
“爹!孩儿不孝!没能亲自看您入土!”说着就是几个响头。
“爹!孩儿知道您死的冤,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您一个公道!也一定会手刃了杀您的人!”
说着,又是几个响头,然后从自己提来的篮子里摆上贡品,点上香蜡,烧了黄纸。往地上撒了三杯酒,自己也喝了三杯酒。
“爹!等到孩儿手刃了仇人,会拿着他的头颅来祭奠您!”说完,他站起身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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