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忍界焰姬 第二十六章 因果

“这里是……”

“我…是死了吗？”佐助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在不知名的地方游荡了好久，终于在这一刻落地了。

“为何如此判断，汝对死之见地与老夫所在的时代大相径庭，能如此轻易言及自身之‘死’，汝着实有些魄力，新人。”古怪的腔调，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倏然响起。

“谁？！”佐助全身汗毛乍起，瞬间警惕得整个人弹跳而起，拔剑而出。嗯？我还有身体？难道我没死？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佐助也观察到了周围的环境，很奇怪，虚无冰冷，他仿佛站立在一片看不着边际，又触碰不到的水面，那道声音的主人也露出真容。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古怪老人，手持锡杖，身穿一袭白衣大褂，胸口有着六个黑色勾玉状的图案，背部有一个红色旋涡状标志，下面是三排勾玉，脸色苍白得不像是活人。最奇怪的是，头长有两个犄角，额头是一只猩红眼印记，眼睛也很古怪，一圈又一圈，那纹路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那眼睛……

“轮回眼！！”佐助突然汗毛竖起，止不住的作呕，那是恐惧到极点的表现，即便骄傲似他内心不承认自己害怕了，不愿意做出这么丢脸的举动，但身体就是停不住。

“你是在恐惧吗，吾之后辈啊。”被玲奈轻松拿捏、被斑穿胸而过，夺取眼睛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他记起来了，在南贺神社，让大蛇丸把历代四位火影召唤出来，正打算询问他们一些问题的时候，玲奈和斑突然出现了。然后，他就被杀了。我的眼睛……水面倒映出来的自己，让佐助发现自己的眼睛变了。这不是他的眼。该死，那几个家伙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看来汝亦有一双慧眼，若能切实理解自身此刻的状态便更好，汝仍未死，此处是为汝之精神世界，汝之焦虑情有可原，然则现今即便焦虑也无可作为……”怪异老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开口。锡杖一挥。随后他底下的水如镜子一样呈现出了一副画面。从他陷入昏迷之后，一直到大蛇丸他们出现。

“轮回天生之术，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吗，该死！”佐助捏住了拳头，青筋根根凸起，这种被玩弄，甚至是工具一样随意揉捏的羞辱感让他感到异常愤怒。

“我现在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阴沉着脸。

“吾亦甚为惊讶，这人利用两种血脉力量相结合，却正巧引出了因陀罗的力量，连吾都惊动了，宇智波斑，倒是奇才啊。”那个怪异老人惊叹道。

“你到底是谁？”佐助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此问着实正中下怀，不知老夫之名与先人见闻一致，心有不安，实属正常…吾即维持安宁与秩序之人，名曰羽衣！”

佐助挑了下眉：“羽衣？！”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看这个怪异老头，似乎很不简单，虽然不曾有任何一丝气息外露，但就是感觉对方高深莫测。

“如此反应…老夫也早已预料到，汝必然会如此。老夫是已经死去的古代之人，是为了见证忍宗的末路而超越时代，仅靠查克拉漂流在这个世界的僧人……”说到后面，他已经逐渐改变了腔调，就好像从一个古人一下子变成了现代人。语言也变得通俗易懂了起来。

“名为羽衣，作为忍宗的开山祖师，亦称六道仙人！”佐助这次真的震惊了，六道仙人，那不是传说中的仙人吗？他竟然在这里？！

但……

“你是六道仙人，还是什么人，跟我都没关系。”佐助现在只想马离开这里，找斑报仇。而且他想要的答案还未在火影F4那问到，哪有时间去搭理一个死去这么多年的所谓仙人。

六道仙人摇摇头：“不，汝与吾有莫大的关系，你就是我的儿子的转世！”

佐助：“……”佐助腹诽不已，但看到水面下的身影，突然怔住了。

那个人……这就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一种玄而又玄很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难道就是他？”佐助的眼神低沉了下来。一直以来他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今天得出答案了。这么说，对鸣人的感觉也是……

“从老夫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因陀罗的查克拉就寄宿在你身，看来你也没怎么吃惊，你其实已经感受到了，哥哥因陀罗存在于自己体内了吧？”

“也包括弟弟阿修罗的转生者是谁，果然，你也已经明白了啊。”

佐助咬牙，脑海中不自禁的闪过一道身影：“鸣人！”他的体内也有，这才是他们之间恩怨情仇纠缠不清的原因吗……

“正是如此，你果然感觉到了。”六道仙人话音一转：“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佐助的身体一半，已经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东西。身体的变化呈现到了他的精神体。

“可恶，动不了！”佐助眼神一变，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了。

“这种感觉…是错觉吗？”六道仙人观察着黑绝，暗中嘀咕了一声，但也没太过在意，因为黑绝是因陀罗一个转世者宇智波斑，所制造出来的意志产物。他对这一点很清楚。

“他们移植到你身的轮回眼，也开始与你连接，一切准备就绪，他们要发动轮回天生之术，逆转生死了。”六道仙人平淡的声音让佐助心不断回荡。若真这么做了，自己岂不是要死了？佐助不甘心。鼬拼了命才保下自己，自己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死了？到时哪还有脸面在黄泉之下见他。绝不允许！

佐助双眼通红，哦不，应该说一只眼红色，另一只眼是紫色的。

拼了命在抵挡这一股外来之力。他想要摆脱这股束缚。可发现根本做不到，现在的他太虚弱了。

“老夫可以助你，但活下来的你，面对这个现状，要如何抉择？”这一刻，六道仙人的声音落到他耳中，宛如天籁。按道理来说，六道仙人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也不该见佐助，因为相比于佐助，他更看重鸣人，这个少年与昔日的转生者更加不同。

正如蛤蟆丸曾经说过的：‘嬉笑着呼唤九头野兽之名的碧眼少年’。改变世界走向的预言之子啊！这才是他心目中最佳的人选。而佐助，其实与斑，与因陀罗并无太大的差别，都是投身于黑暗，一心沉浸在仇恨之中的邪恶。但世代的转生者都是一样的下场，让他内心的这种坚定渐渐动摇了，所以，他才决定出来见见这个少年。先救下这个孩子再说吧。锡杖轻轻一挥。

啵！在他底下的水面轻轻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朝着佐助那边而去。水覆盖了来，就如同在清洗一样，占据他身体一半的黑绝在渐渐消退了。

“怎么回事？”离开了地洞后，黑绝控制佐助的身体，来到一个高处位置。正准备施展轮回天生之术，忽然，一股莫大的力量，冲开了它的精神融合。

“啊！”紧跟着一阵头晕目眩，不等它反应过来，整个世界都好像颠倒了过来。

一下子就脱离了佐助的身体，飞了出去。

“这个气息，是羽衣！！切，还是先隐藏起来吧，不能让羽衣发现。”黑绝直接遁入地下，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