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那小叫花子的眼睛瞬时亮了。
司徒允扬扬铜钱又招招手,那小孩甚是机灵,眼睛溜溜的转了两转,胳膊一怼身后的那小孩道:
“半耳儿,去听听他说些什么!”
那半耳儿人如其名,右边耳朵真的缺了半边,一身灰色粗布衣衫千疮百孔甚是褴褛,面庞倒不肮脏,五官相当清秀,闻言便踢踢踏踏地跑了过来。
司徒允见他走近笑道:
“灵墩城里的客栈可都熟悉么?”
那半耳挠了挠后脖颈,点点头,口中笑道:
“你可是要找人么?”
“只要你找的人还在灵墩城内,那就准没跑儿!”
司徒允暗里一喜,将手中的铜钱散开,取了一大把,半耳儿见状立时眉开眼笑,把那衣襟肮脏下摆两手一捏提了起来,司马允将一把铜钱哗啦啦都丢在那衣襟上,呶了呶嘴,道:
“此事不难办,你替我去寻一辆马车便是!”
接着将那马车的样式颜色都讲了个清楚,半耳儿听得甚是仔细,不住气连连点头。
“找到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悄悄到医仙灵衢子的住所去领赏便是!”
那半耳儿回到小叫花子头那里,对他附耳重述了一遍,小叫化子并不起身,只是远远狡黠地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此事应下了!
“喂!我是这儿的头叫独欢!”
“下次有事到这里寻我便是!”
司徒允转身准备离去,那小叫花子头忽地冲他叫道。
他并不回身,只向后挥了挥袖,旋即向南街而去。脑中犹自在想着,绿萝真是冰雪聪明心细如尘,若不是她,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要去哪里找这堆乱麻的线头。
她自幼跟着父亲带着妹妹流落江湖,对人情世故风土人情自是极为熟谙。现在又跟着灵衢子习得医术制药,运毒功夫也日益炉火纯青,有她在身边一切似乎都不足畏惧,想到这里不觉甚是欢喜。
可又转念一凛,可是...可是倘若她若是敌人那便该是多么可怕的对手!他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摇脑袋,猛地朝自己额头击了一掌哑然失笑。
自己怎地这等愚笨胡思乱想绿萝和他会是仇敌?这怎么可能呢?
小叫花子们日日里走街串巷沿门乞讨,对城内五行八作三教九流都自是如数家珍,不出一日,便送来了消息。
灵墩城里有个五福客栈。店主人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常年病泱泱的。除了天气好的时候出来在门口晒晒太阳,剩下的时候都在客栈厢房最后面的一个小单间躺着。虽说如此,可这家客栈生意却并不差,原因是这五福客栈有一块活招牌,便是那痨病胎掌柜的内眷小西施。
这小西施年纪二十有余本是外地投亲到安州去的,路过本地恰落脚在五福客栈因路途劳累遂生了一场大病,老店主见她孤身一人又生的俊俏,心生怜惜,差人为她请医买药招呼的甚是精心。
待的她病好后盘缠已是用的七七八八,眼见得是不能成行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又听人说那亲戚早已迁离,于是她整日里躲在房中哭天抹泪竟是前途渺茫不知去向。隔壁的宋婆子看她极为可怜,那痨病壳子店主的老婆半年前忽然暴毙,正自鳏居,两下里一说合,小西施便从此与他做了填房夫人。
这小西施虽说是年纪轻轻却很是能干,不到半年便将店里营生全部接手过来。一个人里里外外张罗,她能写会算记账登店簿全都不在话下。
小西施生的容颜如玉,性子却极是张扬不羁胃疼。为人仗义豪爽。有时客人临时手头拮据,她也不甚追讨,有了便给没有便给赊账。众人见她义气也都愿意帮衬,日子久了,生意居然蒸蒸日上起来。
那马车此刻便是停在她家客栈后院里。
“可知那车夫房间在何处?”
“呃……地字号…从东数三间就是。”
那半耳呆呆望着绿萝婀娜清丽的身影,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几乎失了神。心里暗衬,这灵墩城里几时多了个如此美丽的女子
绿萝听罢一笑,打发那小叫花子再去监视,如若有情况随时来报。
她转头见那司徒允一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抿嘴笑道:
“你这会子却不忙,等天黑以后再去不迟!”
“有甚么事,那小花子自会来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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