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乌龙和祸端的源头,还要怪陈经年的准岳父马标。
马标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商人,与陈经年的父亲陈自强从小就是玩伴,长大后更是生意场上的无话不说的哥们。
俗话说,亲上还想加亲,恰巧自己有个女儿,陈自强有个儿子,于是两下面约为婚,来往间以“亲家”相呼,久而久之也就默许了这桩娃娃亲。
就当陈经年男大当婚时,谁知父亲陈自强突发疾病,纵使散尽家财也没保住命,最后还落得个家徒四壁、屋似破窑,早就没了当年的家底和风采。
马标见女婿穷的不像样,遂有悔婚之意,但从幼许下的亲事,怎么能说退就退呢?以后假若传出去,一定落个不仁不义的骂名。于是就心生一计!
马标和夫人马氏商议道:“如今陈家破落如斯,陈经年虽然考中了秀才,但终究是个穷秀才,没有大出息。我是坚决不允许女儿嫁入这种家庭受苦受难。但是,我又不方便开口。”
“你只需差人去说男女长大,催他行礼。两边曾经都是有脸面的家族,肯定说不得‘没有’两字,那穷鬼自知无力,必然情愿与我退亲。我就要了他的休书,岂不一刀两断?”
......
每当想到此事,马标就后悔不已。
谁知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发展!反而让欧阳夏这个王八蛋从中偷得便宜,最终落得个女儿自缢、准女婿秋后问斩,自己还背个势利眼的骂名!
可如今再想此事也无济于事!正当马标胡思乱想时,一转眼竟到了京城太子府!于是心头不由得一紧张,赶忙整理下衣帽。
只看那太子府怎一个豪华了得: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青砖黛瓦深沉宏伟,武装环卫戒备森严,真乃是传统建筑之瑰宝、三千年旺气之所在。
马标忖度良久,鼓起勇气上前和一官兵搭话道:
“大爷纳福!请问当今太子爷的马夫李管事在府中没?我是他的亲戚,劳烦兵爷汇报一声,说马标有要事求见!”马标四下环顾,趁人不注意,然后偷偷塞给了官兵一锭银子。
“他刚刚拉着太子妃去皇宫了,今天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你明天再来吧,抽空我帮你捎个话。”太子爷府上的官兵看见马标给他送钱,也没说句客气话就把钱揣兜里了。
尽管马标心急如焚,也是无可奈何,虽然知道太子爷在家,但太子爷这种人物能是他这个平民说见就见的?最终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
皇宫内,朱元璋暴跳如雷,这是他做皇帝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火。
“你们一个二个的酒囊饭袋,要你们何用?”
房间里能摔的东西已经被朱元璋摔完了,地下一片狼藉,一群太医院的人都把头埋在地上,吓得浑身上下抖动不停。
“你们可知道朕为太子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们知道吗!!!你们不知道!朕当年还没当皇帝时,太子就追随我东征西讨,整天过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啊!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江山打下来!然后精心治理,完完整整的送给他一个锦绣山河。他有了第一个儿子时,朕就把这个孙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并且册封他为皇太孙!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你们打听打听?朕有多爱这个孙子?你们知道吗?你们也不知道!!!”
朱元璋一手扶着龙椅,一手指着这群太医破口大骂,气的浑身颤抖。
“可是最后怎么着?最后朕的爱孙死了!狠心的抛弃了朕!”
“你们知道吗,当知道爱孙去世后,朕整整哭了一晚上。”
“最后尸体不见了,我还一直安慰自己说爱孙还活着。可是朕不惜一切代价找了他整整十年,还是杳无音信。”
“其实,朕明白,有人口口声声说朕的爱孙还没死,不过是在哄朕开心而已;但朕老了,反而尤其的喜欢听这种话。”
“如果雄英真的没死,想必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吧。”
声嘶力竭的喊了一上午,此时的朱元璋已经瘫坐在了龙椅上。正当底下的太医觉得暴风雨已经进入了尾声时,朱元璋毫无征兆的、疯狂的跳了起来:
”朕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太孙,如果你们就不活皇太子朱标,朕就让你们全部都给他陪葬!滚!都快滚!”
此时的朱元璋像一个终极狂躁症患者,把太医们吓得头顶上不见了三魂,脚底下荡散了七魄,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金銮宝殿。
朱标是朱元璋最器重的一个儿子,朱元璋也一直把朱标当作下一任的皇帝来培养。可朱标自从陕西回来后,就患了重病,而且病情越来越重。
刚刚有太医竟然说,朱标的病是绝症,根本治不好,这无疑触碰了朱元璋的逆鳞,所以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朱元璋是个农民出身,虽然已经贵为皇帝,但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永远不会改变。那就是把儿孙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要说最爱的儿孙那无疑就是太子朱标和嫡皇孙朱雄英,可偏偏两个都是薄命的种,这让行将就木的朱元璋尤为伤心难过。
......
话说朱明逸正在公堂接受审讯,不料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一笑着实让李知州和陈知府等人脸面上有点过不去。
“大胆朱明逸!事到临头还油嘴滑舌。欧阳夏所说句句属实,并且赃款已经在你府中发现,人赃并获你还有何狡辩?”李知州猛地把‘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把脏银拿上来!”白师爷赶紧附和着,吆喝着要呈上脏银。
“对对对,那就是我的银子,就是我送给贪官朱明逸的脏银!”欧阳夏看到衙役呈上了银子,又装模作样的哭叫起来。
“你说这是你送给我的脏银,那我问你,你这银子从哪来的?”朱明逸不屑一顾的质问道。
“废话!当然是我自己的!”
“你一不经商,二不违法,游手好闲哪来的那么多银子?3000多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你管得着吗?当然是我爸给我的!”欧阳夏洋洋得意的说道。
朱明逸又是哈哈一笑,心想道:你个小龟儿子,老子虽然清正廉洁,但并不是不会变通的木头疙瘩,如果没有点底牌和底气,怎么敢公然和你们硬碰硬。你们一旦把我逼急了,老子亮出底牌吓死你们。既然你们要陪我玩,我就陪你们演到底。
“你爸是谁?”
这句话算是问道欧阳夏的心坎里了,他巴不得街上每个人都知道他爸是个大官。
“你个乡巴佬可听好了!我爸就是当今的五品大员吏部郎中欧阳冬!”欧阳夏一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样子鄙夷着在场的所有人。
“噗~”右都御史一口茶喷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赶忙用手帕擦了擦嘴。
“哈哈哈,你们父子俩真搞笑,一个欧阳夏一个欧阳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爸爸呢。”
朱明逸心想道:现代有‘我爸是李刚’,古代有‘我爸是欧阳冬’,看来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坑爹这种现象不是基因突变,而是自古有之。
“朱明逸!你嘚瑟什么?你只是一个七品小官,连给我爸提鞋都不配!”欧阳夏顿时急了,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别人可以骂他,但是不能骂他爹,因为没有他爹,他啥都不是。
李知州手中抓着‘惊堂木’悬空良久,想拍未拍,右都御史坐在旁边显然让他有些忌惮和局促。
“那我问你,你爹一个五品官,一年俸禄折合成官银满打满算最多50两,就算你爹寿命堪比老王八,也要从元朝开始攒钱才能凑够三千多两。况且你爹一个吏部的五品大员,买官还需要找我这个七品知县?”
“你爹才是老王八!你全家都是老王八!”欧阳夏面红耳赤,显然已经被朱明逸怼的无言以辩。
朱明逸心想道:如果爷爷朱元璋知道这个有个五品小官的儿子骂他全家是王八,不知道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和态度。以他爷爷这个暴脾气......,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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