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十二月十八号。
因为女娇一声“剃发令”的发布,就直接遭到了扬州百姓的强烈反对。
在古代,受儒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思想,扬州百姓集体抗议,甚至去反抗。
从第二天开始,群妖便开始在扬州城内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随后群妖变得越来越疯狂,他们见人就杀,除了老幼妇孺,其他的都难逃一死!
很多无辜的平民躲藏后一旦被群妖发现,等待他们的都是直接被一刀砍死、咬死。而很多年轻的女人都会被妖怪拖出遭到百般凌辱。一些颇有姿色的女人则会被群妖将领留下,作为自己的“战利品”带回京华城。
不仅在扬州城内,就连扬州周边的乡镇村落都未能幸免!所有的村落,所有的钱庄和富户都被抢红了眼的群妖洗劫一空。一瞬间,扬州仿佛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但群妖这样“烧杀淫掠”几天之后,女娇却依然没有让部下收敛的意思。于是在这种情况下,群妖屠杀百姓的举动就更加猖獗了。
有组织的屠杀行为进行了整整六天,涂山女娇才命令妖群“封刀”!但一些零星的屠杀仍在继续。由于害怕大量的死尸会造成瘟疫肆虐,他们这才把尸体全部堆在房上,和城市一起烧成灰烬。但就算群妖宣布“封刀”之后,扬州一带依然犹如一座“人间地狱”,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平民。
那些在浩劫中幸运存活下来的百姓仍然在躲藏着,他们压根就不敢开门,更不敢出来!于是,当时一位汉人绅士在群妖的授意下,开始劝导周边的一些百姓配合清军执行“封刀令”,扬州城这才逐渐恢复了一丝生机。
几世繁华的扬州城是时“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城中积尸如乱麻”。
扬州居民除少数破城前逃出和个别在清军入城后隐蔽较深幸免于难者以外,几乎全部惨遭屠杀,仅被和尚收殓的尸体就超80万具。
妇女们还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绳索拖挂,女人们由于路途难行,不断跌倒,遍身泥土。街上都是被弃的婴儿,他们或遭马蹄践踏,或被人足所踩。
扬州变成了屠场,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一切社会准则都不复存在了。
路过的沟池里,只见里面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流入水中,化为五颜六色,池塘都被尸体填平了……街中尸体横陈,互相枕藉,天色昏暗无法分辨死者是谁。城墙脚下尸体堆积如鱼鳞般密密麻麻,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
在城里,一些人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群妖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
后人作诗为此记录。
“扬州督师终可法,鞑虏十日屠城空。忠魂白骨八十万,赤血映日满天红。”
《卓烈妇》:“兵戈南下日为昏,匪石寒松聚一门。痛杀怀中三岁子,也随阿母作忠魂。”
张氏《绝命诗五首》之一:“深闺日日绣凤凰,忽被干戈出画堂。弱质难禁罹虎口,只余梦魂绕家乡。”
《焚楼行》:“明日还家拨余烬,十三人骨相依引。楼前一足乃焚馀,菊花(婢女名)左股看奚忍!”
张尔荩:“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
……
此时此刻,在扬州,风府的宅院内,在残垣断壁之中,摆放这一口大棺材和三个小棺材,这里面埋葬着小雅的父亲、两个姐姐,还有一个哥哥。
她趴在父亲的棺材上,默默的留着眼泪。
就在这时,涂山女娇缓缓走过来,问道:“你打算如何安葬你的家人?”
“父亲临终时有遗言,要将他安葬到应天府栖霞县的甘家村,那父亲出生的时候,可……可现在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还……还能去哪里吗?”小雅哽咽问道。
“一定会的!”女娇眼神坚定的说道。
“哦,对了,这个东西,希望你能签下你的名字。”女娇又问道。
“什么?”
只见,涂山女娇低声念诀,双手施法,伴随着一声“定!”后,一章金色的卷轴,从天而降,降落在了小雅的面前。
卷轴上写满了金色名字,就在小雅看着上面的名字时,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金色的毛笔,随后女娇便解释了:“这上面写的都是从上古时期到现在,跟我进入血脉轮回的妖怪,你是我最向往的‘自我’,希望你跟我进入轮回,这样到了下一世,你还能保留记忆跟我在见面。”
“这样啊。”
小雅沉思了片刻之后,最终拿起笔来,在血脉轮回的卷轴上签下了自己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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