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之眼：最后的六号 第7章 交锋

“他是我的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目睹夜空中两枚毁灭者二型高能肃清弹炸开之后，汪钰缘又坐了下来。态度稍稍收敛了一点。

男人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指在面板上书写着什么。“请问汪小姐为什么要更换他的房号？”

“我喜欢他，有什么问题么？”

男人的瞳孔闪了闪，调取出了不久前记录下的属于章然之的面容特征。“好的，汪小姐，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还是要提醒您，ID芯片的权限不能滥用。”

“汪小姐，我不建议您继续接触他。他存在一些问题，有待核查。”男人关闭了面板，没有给汪钰缘说话的机会，“鉴于您的身份，我们无权干涉您的自由，但是您也无权干涉彩虹之眼的调查活动。我们需要带走章然之。”

听到这里，章然之退出了幽暗状态，出现在校园某个角落里，自然而然被排查现场的专员发现，自然而然被带上了彩虹之眼的飞行器。

男人随后跟上，坐在了章然之身旁。“章同学，介意我检查一下你的...生理状况么？”

疑问句的语气，却没给章然之拒绝的余地。男人伸出手，握住了章然之的手腕。

「幽暗：集成了多种传感功能的眼部摄像头正在扫描你。念力正在探查你。」

男人收回了手，“恩。各项生理指标正常，体能优良，学习成绩下...普通。星识海未开启，没有念力波动。”

章然之翻了个白眼，“我的成绩其实还好，没有到下流的地步。”

男人激活了几个面板，向章然之展示出了彩虹之眼的徽标，“章同学，虽然你各方面都显得很正常，但我可以断定，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我来自彩虹之眼执行部，领导一支魔都特遣队。目前有几个问题，需要章同学回答一下。”

男人以手作笔，准备开始记录，“今夜的暴恐行动名为除根，是针对各大首脑继承人的袭杀行动。请问章同学对此是否知情？”

章然之还没来得及摇头，男人已经自顾自地问起了下一个问题，“两名身处魔都高级中学的目标都和章同学有交集，请问章同学对他们面临的境况是否有了解？”

男人已经没等章然之做出回应，“目前章同学是否需要人身保护？章同学会成为魔都军区与彩虹之眼交锋中的关键人证，请章同学慎重考虑。”

三个问题问懵了章然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连连摇头。

男人并没有关心章然之的回应。

飞行器已经降落了。男人推开舱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章然之迈出舱门的一瞬间，幽暗传来了警告。

「幽暗：致命袭击。保护后颈！」

章然之发出一声闷哼。男人扶住了章然之前倾的身体，自言自语道：“真的不是么？”

一名身穿军服的高级士官来到了男人面前，“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学生呢？汪将军的调令已经通过议会审核了，这个学生由魔都军区接手。”

男人眯起了眼，眼部的摄像头不断对官兵进行扫描，“汪将军的调令也轮得到议会审核？哼。还请给汪小姐带句话，彩虹之眼欣赏章同学的能力，会依照高考成绩以及章同学的个人意向吸收章同学进入彩虹之眼。”

士官目送着章然之被抬上了军区飞行器，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对着男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不是军区第一次通过议会干涉彩虹之眼的行动了。男人翻阅着“除根”行动的卷宗，目光越来越冰冷。军区干涉彩虹之眼，这可不是该有的正常状况。

另一边，接上章然之的飞行器没有飞向魔都军区驻地。反而是飞向了某处住宅区。

“小姐，我已经按您的意愿接回了章然之。彩虹之眼魔都特遣队队长要我给您带句话，他说他要吸收章然之加入彩虹之眼.....我知道，我知道您不允许这件事真的发生，但是那个队长说要考量章然之的个人意...是...是....是。另外，小姐，远北军区与彩虹之眼间纠纷很严重，为了避免被拉下水，我们不能再干预彩虹之眼的任何行动了。”

章然之悠悠转醒，他通过「幽暗」看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好歹是忍住了啊。不然麻烦就更大了。但是他要吸收我加入彩虹之眼是什么情况？我明明已经很......”

章然之不是很理解男人的想法。莫不是一直磨咖啡磨坏了脑子？

通常情况下，队伍中K/D为1的人，不会被褒奖，也不会被批评。他们是属于那个分段的工具人。

“难不成是看中了我的平庸？”

「幽暗：他的星识海很奇怪。他看到了你对“机械”的亲和力。通常，这种能力被定义为：念力赛博科技。顾名思义，通过星识海对科技产物进行操控。」

“他怎么发现的我的机械亲和力不重要。生活本身就是一部终极版的鲁布戈德堡机械。在和各种仪器设备打交道的十年工程社畜的时间里，我大概获得了和机械相似的品性。当前的主要问题还是白面具。以及凭空冒出来的那段古早时代的意识流。或许该去那里找找答案？”

章然之再次来到了星识海中那个“Six”面前。

「幽暗：意识流接入！」

画面中的男人舞动着双手，陶醉地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这，是一场交锋！我们终于在这场交锋中占据了上风！数十年的拉锯战即将结束！我们将趁着全球大型体育活动时投放我们的‘小可爱’！缩卵计划将会被执行！等到他们发现这是病毒性传染病时，一切已经为时过晚！届时，我们将向全世界送上我们的疫苗——病毒本身！更强力的进化版本！”

画面扭曲了一下，另一段影像接入。

“公元XXXX年，我发现了一桩令人震惊的实验。那是从未见过的病毒样本。彩虹之眼的开拓者们已经聚齐，我想，是时候展开一场行动来宣告我们的存在了。”

...

“行动并不完美。似乎有白面具掺和了进来。”

“真是该死。对于他们，我们没有丝毫线索。尽管我们全力应对，但还是出了差错。”

“数位开拓者在此次行动中折损。病毒样本也被释放。全球进入大防疫时代。”

“不过，我们对于‘星识海’的研究有了进展。它似乎能取代我们目前的装备。这是一项振奋人心的突破。全新的“开拓者”正在不断出现。”

...

“病毒的扩散还在继续。我们似乎无能为力。”

“白面具开始在各处投放变种病毒。他们无所顾忌。他们疯狂无比。”

“白面具背后似乎有可以仰仗的至高力量？是某国军方吗？”

“该死。这场交锋，我们输了。”

...

「幽暗:意识流传输中断！飞行器已降落！」

“意识流传输的画面太杂乱了。暂时分析不到有用的讯息。不过马上就要有一场大型体育活动在魔都举办了。届时可以再尝试接入一下意识流。”

“有关病毒样本的报告很少。似乎有破坏力极强的异星病毒？我在后勤部看过的研发部的卷宗太少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