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端起酒杯看向对面,那三个自负风雅的世家子早没了身影。
”臭雪,看不出来哦!宁欣儿一脚踩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曲寒梅又看了眼映雪。
“小孔雀会飞还会唱哦!”
红乔和曲寒梅笑着对视了一眼,看着一脸气呼呼的宁欣儿。
红乔浅浅笑着道:“欣儿,你刚怎生不进来?车马可齐备妥了?”
宁欣儿瞪了映雪一眼:“红姐,你们风花雪月的快活,也不问问我与小黑辛不辛苦!”一脸的委屈着道。
众人“……”
红乔拉了拉宁欣儿的衣袖笑了笑道:“欣儿,今日小郎君应寒梅妹妹到这酒庐来,本就大家高兴之事,莫叫他人取笑了”。
映雪讪讪看了众女一眼:“小欣欣啊!此行铸剑堡,我既已身入其中,想知你下一步做何安排呢!”。
“做,做什么安排,臭雪你胆怯了吗?要是胆小的话,回你那十万大山边小雪窝好了!“
宁欣儿得意的仰起头看着映雪又道:“我刚才可和大师兄见过面了,小狐狸你知他是谁吗?说出来嘿嘿吓破你的小胆!“
宁欣儿忽然起身,双手一张做爪样扬了扬:“我大师兄叫“赤龙“,一爪便扒了你的小狐皮,大师兄领五十凤凰城城卫护我们一起走,还怕什么?“一脸的不屑。
映雪端起酒叹了叹接着道:“小欣欣,此行二千余里,况如今消息已传开,现在的态势十清九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途中所经险难之地亦多,似什么落雁峡,枯木沼泽,我建议大家还是分几波走吧!“
映雪抿了一口酒接着正色道:“红乔姐你看呢?
“小郎君是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红乔低声道。
映雪点点头:“红乔姐心巧,不过“明修栈道,依行栈道,岂不更妥!“映雪一副算无遗策的诸葛之态,就差一把鹅毛扇了。
“胆小如狐“宁欣儿白了眼映雪,也不应声自顾饮去。
“小郎君是…是要:“似是而是,顺其而行,反其行之?“红乔望向那自得的小诸葛犹豫着轻声着问。
“聪慧之人,我喜欢,不似人家小师妹!“映雪轻拍一下手,抿嘴朝红乔浅浅一笑。
“臭雪,那你是说我不聪慧,你便不喜欢我了,是吧!“宁欣儿放下杯子扬头急声道。
曲寒梅“噗哧“一声,一口酒喷了出来,羞得立马低下头。
红乔莞尔媚笑一声,递了块巾帕过去给曲寒梅:“就我这半老徐娘,小郎君抬爱了!“看着一脸气色的宁欣儿嫣然一笑。一笑倾城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宁欣儿,这时的宁欣儿终是察觉那话说的极是尴尬了。
宁欣儿面颊发烫,鼻尖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双唇紧抿,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言。
“我…我…红姐,梅姐…我…我不是····!“
宁欣儿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足无措的瞪着映雪。
“死臭雪,坏狐狸,到了凤凰城看我收拾你,沾梅惹乔的,哼,还占我便宜!“心中一阵牙响。
映雪咳了声:“我叫杜小胖另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生铁箱,分三路走!“
“两虚一实,一真两假!“映雪见红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额头,心下一实,朝双手蒙着脸正偷瞄过来的宁欣儿坏笑了一下。
便接着又道:“小欣欣、霍小子,红乔姐、笑玉姐,和那赤龙大师兄五人,携宝箱与商队先行一步,做第一队。“
“我与小渔、霍晓桐、小灵灵缓一日后行。“
红乔姐的二十楼卫及五十卫卒还有那个白什么的赌徒,随后一日为第三队启行。“
“红乔姐不知妥否?”映雪说完拿过酒壶朝众人杯里添了些酒,长叹一声望着宁欣儿坏坏一笑:“赚钱好难啊!冒风顶雪的,还需出生入死,唉亏了雪,雪更亏哦!“
又转头翘起嘴角朝曲寒梅挤挤眼:“万幸能识曲姑娘,一酿寒梅满程香。“
红乔饮下一杯酒,起身朝映雪深深一福:“小郎君,此行就托与你了,我代欣儿谢过小郎君了!“
“白炳焱,人家叫白炳焱可不是什么赌徒,哼!人家可是武圣山的弟子哦!”缓过神来一直没开口的宁欣儿鄙视的看了眼映雪道。
众人“……“
“师父,你为什么从来不参加仙梅酒会?”一黄衣少女问,蓝衣女子连头也没转,径直往前走着:“再美的花,连看十年也就厌了,再美的酒,你喝过千万遍也就淡了,有什么好来的。”
此时已是夜晚,一轮圆月挂在空中,这对武功绝顶的师徒慢悠悠地在月光下走着,竟似有几分和谐的感觉。
黄衣少女的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她又问道:“师父,刚刚那老伯伯就是读书读出了一个剑侠,第一次出山就成了剑仙的剑南离?”
“什么剑仙?一个死秀才。”蓝衣女子冷哼道。
“老伯伯还送了我一本书,叫《红日娇》。为什么老伯伯送别人的书都很独特,可送我…我这一本好像八里坡的集学斋就有的卖?”少女有点小不满地说道。
蓝衣女子却没有理会,只是忽然问:“你喜欢那个叫映雪的男孩?”
少女愣了愣,心中一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轻声的应道:“嗯!师父!”
“为什么?”蓝衣女子冷冷的又问道。
少女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因为他擅酿酒。”
蓝衣女子忽然站住了身气极着冷笑问:“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少女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支吾着点点头:“好像……没有别的原因了。”
蓝衣女子“……”心疼的看着这个变傻了的丫头。
静谥片刻,蓝衣女子沉声说道:“梅儿你倒还算是坦诚。可世间有才学的男子这么多,为什么独独遇到这一个你就喜欢了?那小子一副慵懒之态,还一身病弱!”
少女红着脸轻声说道:“他长得也并不怎么好看,一副慵懒态有时也厌之,可今见他立在屋顶呤唱《破阵子》那刻起,我…我便…便!”
今日又见到他的那一刻,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可是仔细想想,我不明白倒底喜欢他什么?
我也不知他的过去?
不知他的性格?
甚至连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其实也就那一眼的心动,也就是因为……”
“他会酿酒会呤唱。”蓝衣女子接了下去,这一次倒没有鄙视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只是轻声说道,“长得俊俏,并有才的男人,都很会骗人的,傻丫头啊!”
“师父,你这么说,难道你被俊俏有才的男子伤过?”
黄衣少女一问出口就后悔了,今天师父难得有闲情和自己说几句话,不外乎自己刚刚那一剑略微得到了一些赞赏。
可是不代表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
可今日蓝衣女子既然没有生气,只是站住了身,握住了手中的剑柄,低头不语。
“师父,我错了!”少女急忙低头认错。
“半年后,我与你上京都。”蓝衣女子转过身,看着少女又道:“我有种预感,我怕你的那位义父应该到了。”
“半年?”少女点点头,“好,那就半年。到时,我与师父同去。”
“好,这半年你好好练剑,之后我与你试剑。三年后,你成为剑仙。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蓝衣女子忽然提起了剑,往前走去。
“三年成剑仙”?少女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有立下过这样的约定,不由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师父的神色又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地跟了上去。
更何况,三年成剑仙,那可能成得了么?少女心里笑了笑:自己可是笨人哦!师父哎!“
淼淼金水畔,
巍巍凤凰城。
一个抱着剑匣的白衣少年坐在河边,无奈的说了一句:“我又输了?”
身为堂堂四大武林世家之一的无刃堂少堂主的少年默默地将手中的木剑插进了土中。
“输了,这一次输得很彻底。我与那小狐狸的距离怕是有十万大山的差距了,以后都不会去找他比剑了。”
说话之人正是那日曾在太州城外一人御剑拦下陶平山、映雪、杜芝盼的少年霍晓桐。
“桐弟没事、到了凤凰城,待我把他的欠银赔了,到时我帮你赢回来!“霍侗信心满满看着自已的手道。
“看我练成破天决,嘿嘿,小子有你好看!”
“哥!这一次输给那小狐狸,我认了。“但我这次出门见到了一个老前辈,他说他叫陆破天,是父亲的故人。”
“你见过师尊了,那他与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霍侗回到霍晓桐身边坐了下来欣喜的问道。
摇了摇霍晓桐的肩膀:“那,我师父他,他在那里?”
“在都是有沙子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好拗口,记不得了。”霍晓桐挠了挠头,笑了笑。
“哥你是知道的,我记性不好。”
“你连一个地方的名字都记不得,却记得他的名字?”霍侗无奈的回笑道。
“因为他很特别,那天见到的人都很特别,我都记住了他们的样子。但很可惜,地名我忘了!霍晓桐轻抚着剑匣道。
霍侗拍了拍霍晓桐的肩膀,“你以后一定有机会的。因为他马上就是我们的师父了。”霍侗骄傲的说道。
霍晓桐眼睛一亮:“那我也可以拜师学破天拳了!记得当时那前辈与那番僧交手三拳就把那持杖的番僧打跑了,用的就是拳法。”
霍侗兴奋的点点头:“是的,我师尊号破天,双拳如暴龙破风,有万斤之气,江湖上威名赫赫。“
师尊的“破天诀,更与欧阳子的“凝水诀”一刚一柔,号称“武技双绝”。
“哥!那咱俩凤凰城一起拜师吧!”
想起小狐裘扣去的五柄小剑,霍晓桐恨恨的暗道“学得那破天诀,定要扒了你的一身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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