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剑!”
红乔长袖中隐隐透出丝丝寒光,双手一张各握着尺余长的一柄短剑,她双手挥剑,身影一动冲着刚才说话那个锦衣富商袭去。
锦衣富商人已惊得脸色发白,目瞪口呆,傻傻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正当红乔的剑将插入他的胸膛之时,急如闪电的两柄刀突然出现,叮当两声乍响,将她的剑挡了回去。
红乔媚目一笑,双手微微一抬,并见两只袖剑离手朝持刀的两个护卫而去,两人只觉眼前掠过一道寒光,双双急忙后撤,却见红乔此时手中又多了两柄小剑。
“雌雄鸳鸯剑?”堂中有识剑之人高声大呼。
“鸳鸯剑前阎罗手,雌雄刃下无活口“今日不须此行了,终见十年前令江湖人谈剑色变的雌雄鸳鸯剑了。”一虬须大汉高声说道。
宁欣儿扬扬眉头向着映雪道:“红姐的雌雄鸳鸯剑,最大的霸道之处就是剑出后,雌雄双顾,一柄不敌时,另一柄会自动进攻,当四柄剑同时出剑时,那么进攻将不会停下,只能是剑出人亡!”
两名护卫心中已是骇然,只能急退,红乔双手挥动手中短剑,似有牵引之力指挥着飞旋在空中的另两把短剑,击在了两个卫士的双刀之上,身形一动,只见一个优雅的旋转,裙角舞动,似临于水面上的仙子纤尘不染。瞬间只见两把钢脱手而出,两人仰面朝天跌出门去。
“这……这……”锦衣商人惊骇地喊道。
红乔此时已稳稳落入厅中,将四剑收回到袖中,嫣然一笑“今日便破例一次,给卫庐马大哥留点颜面。”
门外两人起身抱拳道;“谢过仙姬,来日有何差请当义不容辞!”
只见两个小袋落入桌上,一护卫道:“薛老板保重。”说完两人即转身而去。
但见锦衣胖子满脸死灰,“仙…仙姬,我马上出去,马上出去。”也不取那袋子,转身跌跌撞撞出门,转眼就没影儿了。
“诸位请了,今日这小郎君赌的不光是金钱,虽说人人有,可也不是你们这些豪商肯舍去的,他可比千万之资重要得多了”红乔转身,冲着在场所有人笑着说道。
众人互视了一眼,纷纷吸了一口冷气,“忘忧局”,“没错,就是忘忧局。”仙姬浅浅一笑。
映雪皱了皱眉,看向宁欣儿问道:“什么是忘忧局。”宁欣儿低头想了想:“或许就是输的不仅是钱,还有命。”
映雪嘴角抽了抽:“什么破局,本少爷家财千万,赌什么生死,值得么,一座破楼,我挥手就拆了它,不过先陪你们耍耍也好。”
心中刚想定,红乔笑吟呤地便走了过来,看着宁欣儿:“欣儿,帮你的也只有这样了,这一番过后,所有人大概就会知道醉红楼对你的这个宝物也有兴趣了。
想是大半的虾匪鱼贼便会从八里坡里退出去了,不过有些难缠之人我可就搞不定了。”
此时大多商人带着护卫己经离去,只留有寥寥十几个人仍在厅中,映雪四处望了一眼,:“呵……好巧不巧,他们倒是勇气可嘉,寻死也要赶着趟来。”
但见远处,牌楼之上,一巨汉,肩扛一把比身体还巨大的刀,整个人像是一座山一样站在那里。一个曼妙的紫衣女子,坐在巨大的刀上,晃了晃修长的双腿,冲映雪微微一笑,“我去,映雪紧了紧屁股”向那女子白了一眼,紫衣女子笑了笑又轻轻挥了挥手,一支金色小箭已冲着他们飞来。
红乔脸色微怒,那金箭竟是冲着她直飞而来,她一点足尖轻轻一跃纤足向前一踢,将那支金箭又一脚踢了回去,箭身一转疾风一般向那紫衣女人射去。
笑玉手一招,那小箭又回到手中。
“玉女笑送黄金箭,杀灵怒斩携宝人”。
红乔浅笑一声,“本姬今日倒要领教一番了。”
末等说好,杀灵一步踏出,地面都是颤动了起来,手中巨刀划空劈来,隐隐带着巨浪扑面之感,斩向了前方的红乔。
刀影之下,红乔目光一沉,脚尖一点,身影竟是疾掠而出,步伐灵动犹如飞燕,直接避开那沉重凌厉的一刀。
“是巨灵斩!”厅中有人出声,带着一许赞叹之意,这巨灵斩是杀灵的独门杀技,在场的人多有耳闻。
红乔的身影,如灵燕般欺进了那魁梧的身驱,手中双剑陡然抽出,那一瞬,似有一道银光闪过,以极快之速刺向巨灵胸前。
“雌雄决!”又有人惊呼,红乔这一剑,如羚羊挂角,银光闪闪,又快又狠,让得厅内众人不得不感叹,这八里坡剑术第一人,果真是名不虚传。
剑影疾刺而来,那杀灵面色也是一变,收刀平于胸前稳住身影,脚下一跺,身形急退数后。与此同时,他的身躯表面,隐隐有一层金光若隐若现,其握住巨刀的手掌,更是仿佛化作了一只模糊的金色光影。同时有低沉的吼声,自杀灵口中传出。
厅中数人顿时惊呼出声:“那是杀灵的金虎吼”。在那众多惊呼声中,杀灵一步踏出,地面塌陷一片灰土四面溅射开来,那手中巨刃挟惊天蛮力,飞沙起石之势,狠狠的斩向了前方的红乔。
“金虎斩!”杀灵暴喝出声,金光斩下,直接撞上那疾刺而来的飞剑。
砰!巨刀与飞剑硬碰在了一起。剧烈的碰撞之中,杀灵手中的巨刀一低,身影震得连退了十数步。杀灵稳住脚步,低头看了看裂缺了的刃口,脸色呆滞。
笑玉不知何时进到厅内。“雌雄鸳鸯剑,不错,仙姬,你赢了。”
此言一出,厅内的宁欣儿等人顿时心头一松。“真是可惜了,阿灵的刀又该送去铸剑堡了,笑玉柔柔的看了杀灵一眼,”仙姬袖里剑果真不凡,今日算是见识了,改日定要讨教一下。
说完拉着杀灵也转到角落一桌子旁坐了下来。
“呵呵,热闹也能这么凑!”映雪淡淡地道,扭头望向宁欣儿,却见宁欣儿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他顺着宁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一个白衣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坐在那里,莫约三十来岁的年纪。
他的面前放着一把剑,一把黑剑,那柄剑出奇的黑切显得很精致,竟像是一整片黑铁打造的一般,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白衣文士朝着宁欣儿颔首一笑:“又见面了。”“你也是冲着那个箱子来的?”宁欣儿愤怒问道。白衣文士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伤已经好了。半旬之前我初见你时,你的伤还很重。”
“还用说,本公子的固元丹可是京都仙医馆才有的疗伤圣药,即便你带着这几筐珍珠去,也得看药姑的心情,就她这点小伤还是糟蹋了的。
”映雪得意地指了指桌上的珍珠说道。
白衣文士转头看向映雪微微皱了皱眉笑道:“想不到你身边还有这样一个高人。
”宁欣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出唐州后,虽然一路跟着我来的人很多,但是大多都没有动手,莫非……是你”
白衣文士点点头:“不错,为了不耽误你的行程,有些无关之人我已经帮你除掉了。”
“说得真好,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醉了之后还为酒。“映雪不屑地道。
白衣文士愣了一下,随后一笑:“也是这个道理。”
“那是武圣山的东西,抢武圣山,阁下胆子真是好。”宁欣儿怒道。
白衣文士摇摇头笑道:“或许你并不知道箱子内是什么东西,想顺利抵达铸剑堡,前路堪忧啊!”
“看来你知道”?宁欣儿问道。白衣文士长笑一声后正色道:“略知一二!”
“阁下假做高深的样子很好笑,不过你也许弄错了。“映雪看了厅外一眼说道:“天也不早了现在这醉红楼内最重要的事是在下的赌局。如果阁下对我的赌局感兴趣,不妨赌上一手,若没那胆就请移步吧。”
白衣文士呤道“忘忧局,赌忘忧,赢则生,输则死。”
红乔盈盈一笑:“对啊,在这八里坡,无忧局可是难得一见的。来这的人都是腰缠千万,也都是些享世间最奢华生活的人,这些惜命如金的人,怎又会参与这种有死无生的赌局呢。所以今日之局,能有幸参与的人,还要感谢映小郎君呢”看着映雪妩媚一笑道。
映雪冷哼一声,送上一个白眼,自去搬了把椅子慢悠悠地于桌子前坐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宁欣儿,用力拍了拍桌子。
“怎么啦?”宁欣儿嘟了嘟嘴。映雪道:“过来坐啊,你可是凤凰城的人,何况又是以你之物品为赌盘。脑子里除去打啊杀了的,怎就没别的了么。”
“哦哦哦”宁欣儿急忙跑了过来。
白衣文士摸了摸摆在他面前的那把黑色铁剑,“我的生死握在我的手中,不是那几个骰子。不过今天我倒愿意陪诸位玩一玩这个忘忧局,如果赢了我,那么我就卖个人情,陪两位走上一遭这铸剑堡,我赢了也不取你们生死,应我一个条件既可”
映雪轻轻拍了拍袖口,淡淡一笑,“你太自信了。”
“输赢谁知道,赌过就明了。”
说完白衣文士一挥右手,远处桌子上的骰蛊已经整个地向他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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