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此时。
皇宫内。
朱高燧从北镇抚司离开后，径直到了皇宫。
“陛下，赵王殿下求见。”
闻言。
朱棣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是。”
寿全出去通报后，紧接着朱高燧就走了进来。
“父皇。”朱高燧行了一礼。
朱棣摆摆手，直接问道：“现在如何了？”
“父皇，今天仍然有百姓去宣课司闹事。”
朱高燧的话音一落，朱棣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情况如何？”
“因为锦衣卫提前在宣课司内守着，百姓闹事的时候，及时镇压了，虽然有人受伤，但比起昨日，没有人死，不过……”
朱棣神色微冷，“不过什么？”
朱高燧正色道：“不过，这次他们不仅要求要改回税收，还要求释放昨日拘留的百姓。”
“昨日那些百姓，怎么样了？可有审问出什么？”
朱高燧有些迟疑地道：“这，昨日的那些百姓，全都自杀了。”
朱棣脸色瞬间变得冰冷，锋利的目光直直射向朱高燧。
“自杀？老三，给朕说清楚。”
饶是朱高燧，这会也被朱棣的冷意和气势压得心头一跳，“父皇息怒，诏狱是什么环境，您也是清楚的，今日早上的时候，锦衣卫就发现他们都自尽了。”
“儿臣觉得，这说不准，也是这些百姓反抗的一种方式。”
“至于审问，我们审问了许久，也仔细查过了每个人的身份，都没有问题，都是清白的农户。”
朱高燧说完之后，朱棣没有说话，眼神紧紧盯着朱高燧。
很快，朱高燧额角就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就在朱高燧快撑不住朱棣充满压迫的气势时，朱棣终于出声了。
“今天抓到的那一批呢？”
朱高燧暗中松了口气，连忙道：“那批人是瞻墡抓的，现在也是瞻墡接手，都待会诏狱里了。”
“但是儿臣刚刚出来的时候遇到瞻墡，看样子，他好像不打算审问。”
一开始朱瞻墡直言不审问的时候，有锦衣卫在场，很快他们就将消息递给了朱高燧。
因此，朱高燧离开北镇抚司没多久，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虽然朱高燧不明白朱瞻墡这个举动，但他可以在朱棣面前给朱瞻墡上眼药。
朱棣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朱高燧都没有听到声音，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朱棣依然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朱棣突然问道：“老三，老二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朱高燧眼神一凝，但还是摇了摇头，“儿臣没有发现二哥哪里不对劲，父皇，怎么了吗？”
朱棣将朱高燧的眼神变化都收入眼中，没有多说什么，“你先下去吧。”
“是。”朱高燧低下头，神情有些晦暗。
跨出御书房后，朱高燧眉头皱起，难道父皇察觉到什么了？
父皇能够从没什么实权又不受宠的亲王到登基为帝，自然心思深沉。
想到这，朱高燧连忙快步往外走。
当天晚上。
北镇抚司内。
夏元吉一脸颓废地走了回来。
看到夏元吉的脸色，朱瞻墡毫不意外。
微微一笑问道：“夏大人，审问得如何？”
夏元吉摇了摇头，苦笑道：“殿下猜得不错，确实什么都审问不出来。”
说到此处，夏元吉禁不住有些佩服朱瞻墡，同时也有些羞愧。
五皇孙年纪轻轻，却聪慧至此，事先就看出了审问不出结果，颇有预见之明。
反观他自己，平白年长五皇孙那么多岁数，看事情却还没有五皇孙透彻！
“夏大人不必挂怀，背后之人既然会让他们来闹宣课司，甚至不惧锦衣卫，定然是做了周全的准备的，审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朱瞻墡劝慰道，免得夏元吉因此过于沮丧。
夏元吉深深叹了口气，“那些人什么都不肯说，就只叫嚣着改回税钱。”
“锦衣卫也去查过这些人，但是身份都很干净。”
“兴许，他们真的是农户。”
朱瞻墡微微一笑，“夏大人，这个猜测，怕是你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吧。”
破绽太多，如今倘若说这些闹事的人是农户，确实是有些牵强了。
夏元吉虽然很多时候，脑子转不过来，但并非蠢笨之人。
在古代封建王朝里，蠢笨的人可当不了官。
这朝堂之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蠢笨些的人，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所以这个猜测，夏元吉自己也是不太敢相信的。
但现如今半点线索都没有，夏元吉只能往这方面猜。
“他们能够公然闹事，甚至在我们开始调查后，依然派了这些人过来，说明，明面上，我们是查不出什么问题的。”
“不然，幕后之人可不敢让他们来闹事。”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我们从中抓到把柄，并且将他揪出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就不派人过来闹事，哪怕因此被人怀疑，总好过被抓到证据。”
所以朱瞻墡在一开始才会笃定，审问是没有结果的。
再加上刚刚朱高燧说的，上一批闹事的百姓已经自杀。
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他可不相信。
“那，殿下，如今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什么都不做吧。”
朱瞻墡笑了笑，“夏大人，再等等，今天肯定还有一道大菜要上。”
“不如先坐下来喝口茶，好好歇一歇，方才辛苦夏大人了。”
夏元吉苦笑地摆了摆手，“老臣哪有脸谈辛苦，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看殿下的样子，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朱瞻墡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后，微微一笑，“有一些想法，不过现在还要等，还没到时机。”
“只要做过，那就肯定会有痕迹，始终能够找出来。”
夏元吉本想说，可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耗不起，但看朱瞻墡放松自信的样子，又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没过多久。
一个百姓装扮的人突然走了进来，竟然直接越过夏元吉，直接向朱瞻墡深深的行了一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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