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开始的英灵打工之旅 2.25 焕发生机的永夜之城

“嗯，这段时间，虚夜宫就拜托你了。”

芙兰张开手，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魔力。

‘魔力比较充裕，虽然比不上亚斯菲尔，但也可以诞生魔力生物了，是原石的缘故吗？还是说，虚界已经是完整的世界了？不过，萨斯应该做不到吧，如果是诞生生命的话，应该需要创世神的权能吧！等等，虚夜宫，不对，虚界都不适宜生存，那么沙佩斯特......’

一边想着，芙兰撇了一眼还沉浸还花海里的萨斯，在心里默念道。

“你把沙佩斯特转化为了不死族吗？”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以往直言不讳的龙少女现在却一反常态地将问题抛给了芙兰。

芙兰沉默了，是啊，她已经有答案了，能够在现在虚界生存的恐怕也只有死灵生物了。

而且，生命转化为死灵生物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说，沙佩斯特以及阿赫从此只能作为死灵生物继续存活下去。

“她不应该有着这样的命运！”

如果她能够及时发现沙佩斯特的苏醒，那么沙佩斯特就不会成为不死族。

“明明，她和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的，明明她原本什么都不需要承受的！”

“这是命运！”

“她不应该有着这样的命运的......”

她抿着嘴，眉头皱在一起，沙佩斯特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

她已经有些不敢去面对沙佩斯特的笑容了。

“她原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芙兰望着花海中的身影，喃喃道，脸颊上划过一滴泪水。

“她，一直都厌恶着死灵的......”

不远处的龙少女看着矗立的身影，默默叹口气。

远处躺在沙滩椅上的人工智障爱酱，墨镜下的红色瞳孔折射出奇异的光辉，她摇摇头，“真是多愁善感啊，等你面对真相的时候，还能挥舞起你的剑吗？”

沉默一会儿后，芙兰乌多斯低着头，站在萨斯身旁。

“你现在的样子就和那些石像鬼一样！”

萨斯无力的吐槽到，但看着芙兰沉默不语的样子，龙少女有些无奈。

“她们被转化为了幽冥行者。”

“幽冥行者！”

芙兰先是一惊，随即变得惊喜。

幽冥行者，和死亡行者一样，是极为特殊的亡灵生物。

如果说死亡行者是介于黑暗与光明之间的存在，那么幽冥行者可以说是圣光的宠儿。

传说中，光之神巴德尔游走于世界，将光明播洒进亚斯菲尔。

暗之神霍尔德尔追随着光明，紧随其后，他想要拥抱巴德尔。

但巴德尔厌恶寒冷与黑暗，始终远离着霍尔德尔。

霍尔德尔不愿看见巴德尔离去的身影，用槲刺瞎了自己的双眼，从他的眼中流出了泪和血，但他的身体却始终追随着光明。

双目失明的霍尔德尔看见了黑暗，彻底掌握了黑暗的权柄。

从霍尔德尔眼中留下的血滴落在亚斯菲尔上，亡灵因此诞生，象征着霍尔德尔的怨恨，因为霍尔德尔的力量，所以亡灵不会死去。

而霍尔德尔的泪水则从天空落下，在被阳光照射后滴落在亚斯菲尔上，成为给传说中“从天空流下，直至地狱，只有已死之人才能看见的霍德尔特尔（Holdeltear）”，泪水象征着霍尔德尔对光明的渴望，因此泪水可以使亡灵摆脱不死的诅咒。

那些有幸接触到霍德尔特尔的亡灵，再沐浴巴德尔之光后，就会成为幽冥行者。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早已脱离了死灵生物的范畴，成为了神之眷属，因为她们被神明注视，得到了神眷。

“你...”

芙兰乌多斯欲言又止，霍德尔特尔是霍尔德尔刺瞎自己双眼时留下的泪水，寄托着暗之神霍尔德尔对光明的渴望，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是比生命之神伊格德拉的血更为珍贵的东西。

也只有像暗龙萨斯这样古老的存在才可能拥有一滴霍德尔特尔，那也可能是最后一滴霍德尔特尔。

芙兰乌多斯抿着嘴，什么也说不出。

倒是龙少女大方地摆摆手，“霍德尔特尔也就是霍尔德尔的泪水，以前那家伙在追巴德尔的时候没少流泪，我也收集了不少，一点点而已，没事的！”

芙兰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真的不好意思，那今晚就主动点吧！”

芙兰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再理会不正经的萨斯。

她走到漆黑的城堡后，低着头看着漆黑的大地，那里埋葬着她最忠诚的战士。

“苏醒吧，吾沉睡的战士啊！”

话音落下,地面开始颤抖，一块块地面塌陷下去，显露出底下的巨大空洞。

一排阶梯延伸到地下，芙兰乌多斯张开右手，一团橘红的火焰在手心燃烧。

她沿着阶梯，走下空洞。

地下空洞里，漆黑的宫殿耸立着，宫殿前，环形延伸的高耸圆台，圆台的东南西北各有一座普通的教堂，教堂上沉睡着石像鬼，被六米高的憎恶雕像包围着，长长的阶梯连接着地表和宫殿。

地下宫殿里大部分都是死亡骑士，由暮色军团转化而来，一小部分是效忠魔王的魔族。

死亡骑士们沉睡在特制的黑棺里，梦魇战马则收敛起自己的火焰，安静的睡在黑棺旁。

当芙兰乌多斯走下阶梯时，一位沉睡的死亡骑士被唤醒。

他悄悄地推开棺盖，并未惊醒身旁的梦魇战马和其他的死亡骑士。

他拿起一旁的黑色长戟，走出宫殿。

“参见吾主！”

黑色人影单膝跪在芙兰乌多斯的面前，朗声到。

“许久未见了呢，斯巴赫夫！”

芙兰乌多斯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感慨道。

斯巴赫夫，暮色军团军团长，暮色军团最高指挥官，芙兰乌多斯的侍卫长。

“自从您离开帝国后，就再也未能相见。”

半跪的骑士低着头叙说。

“起来吧，我可不记得我曾经立下过跪拜的军令！”

“是！”

斯巴赫夫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已经超过了两米，所有的死亡骑士身形都很高大，这是转变为亡灵的加成。

芙兰乌多斯越过斯巴赫夫，径直走向漆黑宫殿。

斯巴赫夫默默地紧随其后。

漆黑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宽阔的道路直达尽头的王座。

道路两旁整齐的摆放着黑棺。

芙兰乌多斯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缓慢地走向尽头的王座。

王座的右手插着一把铭刻着奇异符文的剑，左手是一把裂开的长戟，身后是一把双刃斧。

芙兰乌多斯站在王座前，静静的看着宏伟的王座。

那曾经是她的王座。

“英魂弓已经找回，只需要您的力量，就可以重铸英魂王座！”

斯巴赫夫不知何时又一次单膝跪下，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沉重，却无法掩饰言语中的激动。

芙兰乌多斯转过身，地面隆起成座椅。

斯巴赫夫被无形的力量托起，身后也浮现一把座椅。

“这......”

“吾等将一同面对生死！”

他面具下的瞳孔微微收缩，一时间有些呆滞。

“吾等将一同面对生死！”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斯巴赫夫耳边，他回想起他第一次来到暮色军团驻地时，所看到的样子。

小姐她面对着被侯爵遣送来的军队，却毫不胆怯，反而英勇地说出了那句话——“吾剑与汝同在，吾等将一同面对生死！”

那一瞬间，他恍惚看到了伯爵夫人，小姐的母亲。

在嫁给伯爵之前，她也曾经是北地令人畏惧的冬将军！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决定留在暮色军团，效力小姐。

“我......”

“你们效忠的，应该是帝国！而不是我。你们是帝国的军队，是帝国手里最锋利的矛！我想这句话我应该说过很多遍。”

芙兰端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住斯巴赫夫，右手紧紧地握住扶手。

“您确实说过很多次，效忠帝国我们也一直记在心里。”

芙兰一言不发，眼神逐渐平静，右手却握得更紧。

“但是，小姐！”

一听到这个称呼，芙兰眉头皱起，她感觉事情不简单。

“帝国背叛了您，背叛了伯爵大人！”

斯巴赫夫的语气陡然变得激动。

“是谁，告诉你的？”

芙兰猛地站了起来，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嘴唇也抿在一起。

远离帝都的军队不应该知道这些只有帝国高层才会知道的东西！

是谁？

“等等，是基奥尔加侯爵吗？”

芙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基奥尔加侯爵，她的舅舅。

斯巴赫夫沉默了。

失去了魔力支撑的座椅消散成泥土,芙兰后退一步，跌坐在王座上。

她握住扶手上突出的剑柄，声音有些冷清，“基奥尔加侯爵还说了什么？”

“侯爵大人只说了您被迫害，离开帝国。”

斯巴赫夫低着头。

“这些话他们相信，你也相信吗？”

芙兰扭头看着斯巴赫夫，有些气愤。

斯巴赫夫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当年，您的母亲，冬将军格蕾菲耶·忒尤斯就是被帝国迫害，才离开北境驻地，回到帝都。”

说着，斯巴赫夫抬起头，“忒弥尔家族中诞生的上一位女性，给帝国带来了达希尔维乌斯（Dasirviusdttoll，繁荣），使得帝国成为了最强大的人类国家，皇帝不会允许第二位忒弥尔家族的女性活着回到帝都。”

“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

芙兰低垂着双眼，“母亲的离去......”

“夫人在北境征战多年，遭受帝国迫害后就郁郁寡欢，生下您后就因病去世，帝国没有动手。”

“那就这样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