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结婚不久,杂物不多,秦明这组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几本男死者的日记和两本貌似是账本一样的东西。
回到专案组,包斩他们组也有了新的发现。
包斩等十名勘查员和市局的法医又对下水道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两名死者的尸骨基本找齐了。
骨头上的软组织基本消失殆尽,有些被油炸后抛弃在下水道里,有些则腐败后无法从淤泥里分辨。
“小区下水道里的水流不可能把骨头冲离原始抛弃地点很远,但是尸块在整个小区的各个下水道口附近都有发现,说明凶手的抛尸行为遍布了整个小区。”
“我看见的是,尸块全部抛弃在小区里。”梁教授说道。
虽然有好消息,但林涛还是鼓不起劲,“虽然有指纹,这个小区二十一栋楼,每栋楼八十八户,每户都有两至五口人,这一共得有好几千人,逐一排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而且,小区很多房子都是出租房,流动人口多,确实不好定人。”
“还有,两名死者的颅骨都找到了。皮都被剥了,但是从骨质损伤上看,两名死者都是死于重度颅脑损伤。”王法医补充道。
“被人打头的?致伤工具呢?”画龙问。
“致伤工具比较有特征性。”王法医打开幻灯片。
两名死者的头颅都被剥离了面部皮肤和头皮,面部的肌肉已经腐败成酱油色,眼部附近的肌肉纹理还清晰可见,两颗头颅放在解剖台上阴森恐怖。
女死者的颅骨有个巨大的空洞,可以推断死者生前遭受了一个钝器的重击,颅骨穿孔性骨折。
男死者的顶骨也有圆形的凹陷骨折。
两名死者是死于同一种工具,只是男性的颅骨厚,所以损伤轻一些罢了。
随着图片的放大,死者颅骨骨折边缘的规则痕迹逐步明晰,秦明道:“圆形的大锤子。”
“直径有十几厘米。”王法医点了点头。
梁教授沉思几秒,“这种大锤子,一般人家里是不会有的,见得比较多的,是砸墙的工人用的那种。”
“装修工人!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可能会有死者家里的钥匙了。”林涛两眼一亮。
“一般装修完,家里会再换门锁,苏眉,今天你调查是怎么样?最近是否有其他住户砸墙装修?连倩倩他们家换过门锁后面有没有进门服务的记录?”
“连倩倩楼上一层有。”
说着,苏眉扬了下手中的本子,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说道:“我们还找到了一本账本,里记录了半年前他们家装修所有的花费开支,其中死者在更换家门锁大概一个月后,有一笔疏通下水道的开支。”
“这是我在第一次去勘查现场之前,在电梯里试相机的时候,拍的一张照片。”林涛紧接着也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投影仪下。
照片是在电梯里拍摄的电梯轿厢,轿厢四周钉着木板,木板上写满了小广告。
有一则小广告写着:“砸墙、铲灰、打孔、疏通下水道,139××××××××”
“呵呵,看来你们配合的很默契,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完成的很好。”煜瑀难得露出个微笑,“通过复勘,可以知道凶手是多次进入小区,而砸墙、打孔是需要在装修住户里工作两天的,而且会携带砸墙的工具,如果凶手是来疏通下水道的,不会携带大锤子。”
“满足这两点的装修工,除了他没有人了,进行监视,只要有证据,那就抓人!”
……
小广告上手机号码的主人很快被查到了,他叫李大狗,两周前恰好在案发小区内作业。
侦查人员找到了他的住所,并进行了监视。
几个人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抓捕行动指挥长画龙的命令,突然,李大狗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中。
他的背后,跟着两名侦查员。
“这小子半夜去干吗?”大宝疑惑道。
秦明竖起食指,嘘了一下。
“我们马上展开抓捕行动,你们现在用技术开锁进他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画龙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秦明轻声答应,看到李大狗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后,和林涛、包斩一起,进入了李大狗的住处。
“这家伙肯定是凶手。”看完墙壁上的简笔画,林涛下定了结论。
墙壁上,画满了铅笔画,线条扭曲,毫无美感。
画的内容,不外乎都是些男人女人的生殖器和一些貌似是春宫图的东西。
“嗯,这人应该是个性心理变态。”
“看,这么多女人的内衣。”包斩从床铺角落的一个蛇皮袋里倒出了数十件女人的内衣,看上去很陈旧,应该是偷来的。
掀起床铺一头的枕头,枕头下放着一套女性内衣,大红色,内衣大部分被更深的红色浸染,秦明道:“血染痕迹,这很有可能是连倩倩的内衣。”
包斩点点头,“对啊,连倩倩家里只有她的睡袍,没见内衣,这个不正常的现象,我们开始没有注意到。”
秦明拿起耳机线,对着麦克风说:“画龙,可以动手了。”
很快,画龙的声音从耳机那边传来:“看我这暴脾气,我正踩在这小子的脑袋上呢。”
在铁的证据下以及画龙的威慑力下,李大狗没做反抗,就交代了他的罪行。
连倩倩家的钥匙,是几个月前李大狗去她家疏通下水道的时候获取的。
连倩倩家的下水管道在装修完成后一个月,可能是因为装修垃圾灌入下水道,出现了堵塞、反流的现象,臭气熏天。
连倩倩在电梯里找到李大狗的电话后,就约他上门进行疏通。
在疏通的时候,不少粪便反流,弄得卫生间里污水横流,连倩倩忍受不了肮脏的景象,便请李大狗帮忙疏通后整理干净。
为了方便李大狗往返家里,她又实在无法在家里待着,看李大狗一脸忠厚相,便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李大狗。
李大狗在看到连倩倩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暗生色胆,拿到她家钥匙的第一时间,他便在肥皂上留下了钥匙模。
他以前从事的工作,是配钥匙。
两周前,他到小区的另一户砸墙、铲灰,趁工友们下午小憩的时间,佯装身体不适,扛着锤子悄悄来到了连倩倩家。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点,是人们上班的时间。
李大狗打开连倩倩家门的一刹那,意外地看见连倩倩裹着睡袍正在烧油准备炸圆子做晚饭,下意识地反应让他举起大锤砸向一脸惊恐的连倩倩的头颅。
在运走尸体还是独自逃离的犹豫中,李大狗无意中瞥见了连倩倩露在浴袍外面的洁白的双腿。
一股热血涌进罪恶的大脑,李大狗把连倩倩的尸体拖进了浴室实施了奸.尸。
当他心满意足地提起裤子的时候,意外的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那是夏洪和新公司签完合约,回到家里。
突然被大锤砸倒的夏洪,脸上还带着正准备向自己的爱人报喜的笑容。
李大狗关上门,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眼前这两具尸体。
他一时兴起,拿出随身携带的铲灰刀剁下了连倩倩的手指,扔进翻滚的油锅里。
看着洁白的手指在油锅里起伏,逐渐变成金黄色,他觉得自己又来了性.欲。
就这样,李大狗在卫生间里剥下了两名死者的皮,把尸体分解,然后一边自—慰,一边从尸体的臀部切下肉扔进锅里,他获得了从所未有的快感。
接连几天,他在歇工后,都会来到连倩倩家里,享受着油炸尸体带来的视觉和嗅觉的刺激。
在他完工之前的一天夜里,他把尸块分别扔进了小区的各个下水道口。
直到那些奸商去下水道打捞地沟油,这才让连倩倩和夏洪的尸块“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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