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翊鸣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了解并爱上林依依的。
或许是从看见她每天微笑着,吃着难吃的白面馒头开始,或许是从看见她在校外的老屋热情的帮助老人开始,也或许是从看见她天天埋头苦读,次次拿第一开始。
慢慢的,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女孩这么善良却又那么坚强。
林依依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着好心人的救济才得以读书,她勤俭节约每一分钱,不愿意给好心人添更多的麻烦。
当了解一切后,迟翊鸣为自己的无知和偏见感到懊悔,他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善良又坚强的女孩。
当迟翊鸣想好好守护林依依,好好怜爱她的时候,林依依却被她突然冒出来的家人接走了。
据说是从出生就没见过的父亲来接她了,还是一位富豪父亲。
自此,音讯全无。
迟翊鸣曾想尽一切办法想打听林依依的下落,却始终杳无音信。
赵彬甘曾劝他,别找了,人家去享受荣华富贵了,不会记得你了。
可他,却始终惴惴不安。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后,多年,他也一直没有放下。
在知道自己重生的一瞬间,迟翊鸣还曾以为,有机会弥补这个遗憾。
没承想,林依依已经走了,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提弥补了。
难道,这一世又要遗憾一辈子吗?
迟翊鸣感到十分的沮丧和不甘心!
他把手上的烟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狠狠的踩上了一脚。
这可把在一旁的赵彬甘急坏了。
他立刻捡起来那根被踩扁的烟,死死的盯了两秒,痛心疾首的问道:
“鸣爷,你这,是不是没看清这是什么?”
“多好的软中,你丫的就吸一口?”
“这特么也太可惜了吧!”
“你不吸给我吸啊,你他妈还踩烂了?”
迟翊鸣沉默着,一声不吭,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活动室。
赵彬甘一脸懵逼。
看着迟翊鸣远去的背影,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好似要把迟翊鸣浪费的补回来似的,非得吸到烟屁股都不剩才甘心。
才走出没多久,迟翊鸣便听到了教导主任的声音。
“好啊你,居然把烟藏在这里了,快给我交出来!”
可怜的饼干,刚刚心疼一支,现在一盒都没了。
迟翊鸣快步走到走廊,下课铃刚好响起。
张国嵘走出教室,便见到教导主任拽着赵彬甘的衣领往办公室去了。
他一头雾水的看着迟翊鸣:“赵彬甘是怎么回事?”
迟翊鸣一本正经的回答着:“不知道。”
“哎!”,张国嵘叹了一口气,快步追去了办公室,没办法,他这个高三二十五班,没少让他收拾烂摊子。
高三二十五班的教室内。
北风还是那个样子,依旧拍得破旧的窗户吱吱作响。
只是,迟翊鸣再也睡不着了。
刚刚醒来的时候,确实是有肉疼的。
毕竟自己奋斗多年的资产,全帮别人做了嫁衣。
但仔细一想,重生也不是什么坏事。
迟翊鸣苦笑。
自己的一生,除了最后的那一些资产,剩下的全是遗憾。
本以为自己留下的是最值钱的东西。
谁知,双脚一蹬,全是别人的。
纵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前世的自己,似乎总是像一个赚钱机器。
他已经忘记有血有肉的生活,是怎样的了。
自然,最珍贵的亲情,爱情,也融不进他那个冰冷的赚钱机器。
为了赚钱,他一年到头也回不了一次家。
父母打电话过来,却总是因为开会而挂断。
再后来,父母怕打扰他,便不再敢主动打电话给他了。
他们眼巴巴的等着迟翊鸣空了给他们打电话,只不过永远都是白等。
直到最后,迟建国腹痛晕倒,被查出肝癌晚期,迟翊鸣却因为疫情被困在国外。
最终,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从此之后,母亲再也不肯原谅他。
等他终于从国外回来,母亲已自己住进疗养院,再也不肯见他。
一个月之后,母亲便追随父亲而去,至死也不肯见他一面。
母亲怨他,他知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在父母临终也没找一个老婆,给二老生下一儿半女,岂能不怨。
每逢佳节倍思亲,可佳节之时,母亲做的饭,倒掉也没见他回来吃,岂能不怨。
甚至在父亲临终,也没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岂能不怨。
想到父母,迟翊鸣心里隐隐作痛。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尼玛是个不孝子啊!”
遗憾。
真他妈遗憾。
这种遗憾。
再多钱也无法弥补。
既然重生。
就好好弥补这一世的遗憾吧。
父亲和母亲。
还有那个女孩...
想到林依依,迟翊鸣的心隐隐作痛。
突然,他头痛欲裂,轰隆轰隆的声音席卷而来。
“救我...救我...”
隐隐约约,他好像听到林依依的声音。
迟翊鸣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一下。
“难道出现幻觉了?”
“救我...救我...”
林依依呼救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依依真的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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