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队长,你项谏借我一下。”郑毅接了苗筮轩递过来的凤凰纹,走到一边去捣鼓那几台机械。
齐严抬手请苗筮轩在他对首坐了,而自己则在那台电脑前坐下。
接下来的几分钟,苗筮轩把他刚刚在楼上做过一遍的事情全在做了一遍。
按指纹扫虹膜录音档,齐严用著电脑将资料一点一滴输进去,等到萤幕上的输入条变成百分之百时开口问道“好了?”
这句话明显不是对苗筮轩说的。
“好了。”转过身来走进桌子,郑毅一手一边捏著被分了开来的细谏。
苗筮轩兴趣颇高的看著郑毅手中的铼子,好奇究竟是用何种方法将其分开的。
但郑毅什么也没说,对他眼中的探究视而不见,一个闪身到苗筮轩身后,苗筮轩只见眼前银光一闪,低头看时凤凰纹已垂落在胸前。
一阵怪异的声音置身后响起,像是许多虫子挤成一团,扭动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
苗筮轩听得那是背脊阵阵发凉,正想扭头过去看,就感觉脖子一重,原来是郑毅鬆开了手,而项铼正稳当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刚刚那时什么声音?”苗筮轩抖去一身的不自在“怪嗯心的。”
“是银铼在黏合的声音。”齐严说完看苗筮轩又张了嘴要发问,立刻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悠悠地截住了他的话头“独家机密,只有楼署长知道这项谏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连用的是什么材质都不知道。”
苗筮轩闻言,摸了摸鼻子,闭上嘴。
齐严为什么知道苗筮轩想问这个呢?
那是因为,只要进过这间办公室的人,都问过一样的问题。
“没想过去知道一下吗?”
郑毅和齐严听闻苗筮轩这句话,互看一眼后双双笑了出来。
“楼家人想隐瞒一件事,就能让那件事情永不见天日。”齐严轻笑“所以别想了。”
“言归正传。”没椅子可坐,郑毅便大喇喇地坐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盯住苗筮轩,用那憨厚的脸庞板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这警徽你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能被取下。”
“什么意思?”看著那四不像的表情,苗筮轩催眠著自己别笑。
现在可严肃了。
“这徽章是出入特勤组办公室的钥匙非常重要,所以楼署长那时设计时,请那设计者在里面安置了小型炸弹,威力嘛,大概跟一颗破片弹差不多。”
“?!”
是苗筮轩的表情太过完美的呈现了他的内心,郑毅颔首后继续道“那银谏是由无数的扣及环’组合而成的,扣环与扣环之间会设有敏锐的感应器,一当侦测到谏子被人动用强制手段切断,便会立即启动里面的炸弹,杜绝一切会落入他人之手的可能。”
“那有什么方法能切断谏子?”为了以后自身安全著想,苗筮轩觉得他有必要好好问一问。
“目前我们知道镭射是可以的。”齐严回答道。
“那里有台机器就是镭射切割器。”郑毅竖起大拇指往身后一指“每一条新谏子都会有个切割痕,肉眼很难看出来,要用穿透式电子显微镜才能找到。那条切割痕是整条项谏的唯一安全区,为得就是入职时能让新成员戴上。”
“等等。”苗筮轩举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那,如果切歪了,没有切准那条切割痕呢?”
“就会爆炸啊。”郑毅一脸我刚刚在讲,你怎么没认真听的脸。
苗筮轩一阵后怕。
大哥,你下次干这种事先说一声,我去外面等你割完了在进来,要不就还好你下手准确,不然我们任现在都不能坐在这里聊天了软。
千言万语的吐嘲憋在胸腔说也说不出,吞也吞不下,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叹,消失在空气之中。
“对不起你继续。”苗筮轩道。
“这警徽带了就不能摘,也就是说..”一直都温温和和,看起来一副书生模样的齐严突然下巴一一压,眼尾一挑,变得不怀好意又狡诈“你生是特勤组的人了。
“一辈子也逃不掉了喔~”
苗筮轩一愣。
慢着,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喔,对了!
他来之前还在想要不要辞职。
不过现在......
苗筮轩一固激灵拍桌而起,脸色狰狞的骇人。
妈的,他晚了一步!
两人也被苗筮轩这样突然的情绪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顷斜四十五度角,等著他的下个动作。
三人就这样在狭小的入档室中对峙起来。
“苗队长,你还好吗?”
郑毅跳下桌子,站到齐严身边,手搭上椅背,在他自己也没有意识之下,主动展现出保护的意味,脸上神情有些戒备但更多是莫名其妙。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苗筮轩站直身子,退去了脸上阴霾,像是几秒钟前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他坐下,十指交扣放在桌面“还好,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事。”齐严偏蓍头想了想,脑中闪过几个可能让苗筮轩这般激动的原因,结合了这人的资料推论后道“对于进了特勤组之后只有殉职以及退休这两个选项,不少人都会诧异。”
丝毫不知这句话无疑就是在苗筮轩心上用力开了一枪。
......
刚刚还想著要找藉口辞职的苗筮轩。
无力地摆摆手,放弃挣扎的苗筮轩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还有一点。”郑毅捻起自己胸前那枚凤凰纹“这里面也有内建通话器,以声控开启,这也是为什么刚刚要记录你的声线和语调。”
“说百鸟朝凤就行。”齐严接下去解释道“只要你的通讯器开了,你的所有队员就会一起打开,反之亦然。”
“当然也能手动关闭,尾羽的位置上有个触控纽,摁下就行。”
苗筮轩摸索了下,果然在尾羽和尾羽之间的夹缝中,找到一个极为隐蔽的开关。
说到这边,齐严和郑毅一前一后带著苗筮轩走出入档室,齐严以身上还有工作为由先行一步回到一队办公室。
“我们下午就要离开Z市,假如真的还有事情想问,就去找楼署长,很多事情他比我们还清楚。”郑毅不放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道“但真的真的真的,要有要紧事再去找他,不然那后果......
郑毅打了个冷颤。
不堪设想。
“知道了。”
“你的专用办公室还没看过吧。”郑毅单手插腰,一手拍拍苗筮轩的背,让他去看看自己办公室里还有没有东西需要添置“顺便跟你说一些出勤时要注意的事,还有流程。”
郑毅和苗筮轩的步子才刚挪动一步,公共区域的市内电话乍然大响。
昂首阔步走过去接起电话,郑毅和电话那头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撂下电话,转过身来看苗筮轩的眼睛又亮又兴奋。
下意识的,苗筮轩觉得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真幸运,上班第一天工作就来了!”
信第六感得永生。
苗筮轩费尽毕生的控制力才没有当场拔腿就跑。
这么快就要去和阿飘见面了吗?
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等等,我觉得我还不是很了解这项工作。”苗筮轩诚恳地说道。
“没关傺,俗话说的好,实际经验比什么都还重要,慢慢摸索就行。”郑毅大手一搭,揽住苗筮轩的肩就带著他往六队办公室走。
“不不不!”苗筮轩只觉得身:上那股推力媲美十头牛在他身后推著他被迫往前走“你想想,我现在什么都还不清楚就带队出去,如果出了什么纰漏,岂不是丢了特勤组的脸吗?”
“哎呀这算什么。”郑毅单纯地觉得苗筮轩是在客气客气而已“我们这几个队长谁没出过糗,谁没被楼署长骂得狗血淋头过?”
“都是成长,挨过去就海阔天空啦!”
苗筮轩心已死的静默。
“更何况,我可是看过你档案的人,都是功勳无数的人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流程是什么。”
就该当个默默无名的小警员就好。
他现在去忏悔还能弥补吗?
郑毅欢天喜地地推开门,里头四人同时抬头看向来人,脸上的神情从拘谨变换到摸不著头绪。
怎么个开心得向是要结婚了,一个丧得像是家里死人了?
“好消息同事们!”郑毅朗爽地大声宣布道“你们有工作啦!”
“?”
我们什么时候失业了?
像吃了亢奋气的郑毅以一人之力拉著情绪截然不同的五人,拖著他们走出办公室,一刻也不想耽搁地把他们赶出基地。
“刚刚忘记跟你说,地下三楼是停车场,喜欢什么车自己去挑,记得开回来就好。”郑毅用著一张敦厚老实的脸说著猖狂的话“有人会定期去保养加油,撞烂了也没差,报公帐就行。”
“知道了。”苗筮轩已经认命了。
“勇往向前吧!”
去送死吗?
一行五人搭乘电梯到地下三层去,电梯门一开起时感应灯也亮了起来,照亮整个停车场。
满场的豪车,看得所有人是目瞪口呆。
土豪啊。
最终高延年选了一辆虽要价不斐但外型低调许多的吉普,并担任驾驶驾车来到一间围起封锁线的豪宅前。
已经有好几辆警车停在约有三人高的栅门式的大门前,开车的高延年无法,只好停得稍远了一些,五人下车徒步过去。
守在大门边的小警卫看到五人走来下意识就想拦下,但他身边明显年长他许多的男人将目光在五人身上一晃之后脸色一变瞬间制止了那小警卫想吓阻的行为,标标准准的向五人敬礼。
确实,也不能怪那小警卫想拦下这看起来跟警方一点边也沾不上的五人组。
特勤组没有所谓的制服,除了拎著工具箱的方知珩和汪茗然,另外三人风格怪异到不像善类。
穿过设有喷水池的花园,走近那楝带了点维多利亚风格的纯白建筑,还没上阶梯,便有五六个警察出来迎接他们。
“你们终于来的,我们是Z市第三分局。”一个中年男子看到这五人双眼绽放出的光芒比酷暑中的艳阳都还要灼热“我是张策。”
“张警官。”苗筮轩颔首,暂时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被赶鸭子上架,老实说对于特勤组的主要工作内容苗筮轩心里也没有底,但总是背上了人家的名称,在外头可不能输了气势。
“现场勘查做完了吗?”苗筮轩看张策带来的人不少,也是第一批来封锁现场的人马,投入工作的他自然这样问道。
“做完了,法医也做过尸体验检了。”张策擦擦脑门子上一头的汗珠,脸色白的跟身边的牆有得一比。
“所以尸体运回去了?”被一大群人堵在门口,进也不能进,那边也没有让路的意思,苗筮轩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著性子继续问道。
张策看著苗筮轩,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看得苗筮轩那是一个莫名其妙“怎么了?”
“尸体......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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