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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回答。

她背对着齐让，完全邪神都被她一人挡在千里之外。

“为什么！？”

“为什么！？”

污秽的语言化作肉眼可见的肮脏文字，在空间内回荡。

“为什么你不肯死！！”

这般的语言是仅仅只是人类的齐让无法完全听懂的，但齐让依然能从中间听到其主人的情绪。

无尽的愤怒与.......无边的恐惧。

祂们在惧怕什么？

祂们在愤怒什么？

“我们被囚禁了无数个轮回。”

时间

“我们被放逐了无数个世界。”

维度

“我们被流放了无数个界面。”

空间

“难道你为了一个凡人能做到这些地步么！？”

愤怒的情绪让那些实体话的文字变得鲜红，上面流淌如有实质的血液，仿佛在催生着肉体。

“一个凡人！”

那浑身洁白，身姿怪异头顶巨大触手说

“一个愚昧之物！”

几个虚幻没有实体的泡影组成的禁忌之物共振出的声波道。

“一团没有神智的污秽！”

那身上扑满了恶心的爬虫苍蝇与排泄物的绿色巨人张开了他肚子上的血盆大口说。

“一个懦夫！”

那坐着用无数的人类颅骨搭建成的王座的红色野兽和那些被铸成王座的颅骨同时说道。

无数的声音，无数情绪情感，愤怒，悲伤，怜悯，恐惧。愉悦，蔑视。

在一瞬间

以语言为载体向齐让刺去。

齐让在这个空间的载体在攻击开始的一瞬间就被撕的粉碎。

各种各样的极端情绪在他那被撕为碎片的身躯上生跟发芽。

他被碎成几块的脸上同时表现出无数中表情。

哭泣与大笑

哀伤与快乐同时存在与他的脸上。

齐让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情绪所摧毁。

“过界者”

不知何时，那个女人出声道。

她的声音如同正午的阳光，雨夜中的火车，雪地上的篝火。

一样的温软人心一样的无人可挡。

“陨！”

在这个字出口后，那远处的怪物发出无法述说，无法比喻的痛苦。

祂们的语言分崩离析。

生长在齐让身躯上的无数种情感瞬间消失。

再看那——

浑身洁白的，让祂被无数的雷暴劈的焦黑！

虚幻没有实体的，让祂在无数的虚幻位面中穿梭，混乱祂的思维！

身上扑满了恶心的爬虫苍蝇与排泄物的，无穷的烈火烧尽祂的每一寸肌肤与内脏，吞噬灵魂的火焰，让祂从内到外都变的洁净！

坐着王座的，颅骨倒塌，用蛮力将祂的荣誉彻底摧毁！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尽的嘶吼声回荡在这个空间中，却没传达到齐让这边半分。

从齐让这个地方来看，来听。

只能看到一片虚无，和寂静。

“回去吧”

在一片寂静中，那个女人说。

“回去？”

“我该怎么回去？”齐让不解的问道。

女人侧过身体用手指向齐让的身后。

顷刻间，齐让的背后被一束光照亮了。

齐让的身体被这光芒照耀也变回了原样。

一条道路在齐让的脚边浮现。

他毫不犹豫的踏上了这被光芒照耀的道路，

“不！”

邪神们的声音终究还是传到了齐让的耳边。

齐让回首望去，就见那个女人

手里挥舞着一把金色的长剑。

几根巨大的触手被长剑斩断。

“走！”那女人用命令的口吻说

齐让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猛推了一把，向道路的尽头飞去。

看着女人与诡异存在厮杀的背影，一个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火....”

齐让话还没说完，就猛的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醒来了。

“你怎么了？”昨晚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早已醒来。

她跪在齐让旁边，带着有担心的眼神看着齐让。

“没事，没事”齐让一摸额头，发现上面出了一头虚汗。

女孩随手递来一块手帕，齐让接在手里，擦拭额头。

刚刚那是什么梦？

齐让回想着，但刚刚还近在眼前的梦中记忆却好像是泡沫一样。

越是仔细想，就越是想不起来。

“最后的那个名字？火什么？”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那个梦境的记忆已经大部分都被齐让遗忘。

只有最后结束时，他只记得一些大致的脉络。

“白发美女战胜了克鲁苏邪神，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齐让站起身来。

望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变黑了，太阳距离这片大地越来越远，星星则越来越亮。

“我睡了多久”齐让问那个女孩。

“从早饭一直睡到了晚饭。”女孩指指桌子上的三份饭菜说“修女们送来的”

“已经晚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