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活下去,报仇!
其中一名匪徒,说起那斩草除根,断子绝孙的想法。
上船的长河匪徒们,稍作犹豫,便欣然应和。
宰杀几个渡船上的小老百姓,脚下的长河就是最好的埋尸地点。
谁能发现呢?
总比留下人去举报,招人口舌来得简单利索。
毫无征兆的,就抽出腰间长刀。
一刀一个,把船上5,6个乘客,都做了滚刀肉。
第一个砍翻的,便是独孤求败的父亲。
还没等独孤求败反应过来,父亲已经是被杀害且被翻落到长河水中。
独孤求败的母亲,凄厉大喊,却是知晓当前处境。
就自己这点力气,万不是匪徒们的对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留着水性不错的儿子,留住独孤家唯一血脉。
独孤求败的母亲,在儿子面前一字一句。
“儿啊,不要去送死,你赶紧跳水走了,侥幸还能留一条性命。”
“如果有能力,回来剿灭水帮匪徒,给爹娘报仇,给长河水上的人家,安宁平和。”
独孤求败此时,见父亲毫无征兆的便被匪徒杀害。
满船乘客,除了在船尾烧点炭火煮热水的自己跟母亲,亦无一幸免。
满腔愤恨,满怀怒火。
却被母亲一言提醒。
只有10岁的独孤求败,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异于同龄人的冷静和果决。
自己冲上去拼命,徒送死尔。
只会让父亲和满船上的冤魂,无处伸冤。
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逃得性命,以后报仇!
独孤求败的母亲,把儿子扔下水,自己却冲上前去,拦住匪徒们。
她已经存了与丈夫共死的信念。
自己的姓名,不值一提,唯一的挂念,是儿子能否逃命。
想来儿子才10岁,纵然水性不错,也难在这长河的险水里活下来。
但哪怕是万一的机会,她也要帮儿子争取。
儿子才10岁啊,正要长大成人,过几年结婚生子的时候。
他是独孤家唯一的骨血了。
一定要活下来啊!
“儿啊,记着回来长河岸边,祭奠你爹娘的亡魂。”
“报仇的事,不要勉强,只要你能活下来!娶妻生子,爹和娘在泉下有知,都会开心快意的!”
独孤求败母亲临死前,喊出一句话。
便被一刀劈翻,再一脚尸首落入长河之中。
倒也没辜负她临终前的渴望,与丈夫葬于一处,共沉河底。
独孤求败这边,被母亲抛入水中。
悲伤,愤恨,孤苦,多种情绪萦绕脑海。
让只有10岁的他,头脑中呈现一片空白,身体也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
只记住两句话。
活命!报仇!
机械而僵硬的,在长河险水里游走,离开那艘本是幸福记忆,现在却是痛苦来源的渡船,离开那群罪该万死的匪徒。
抵达彼岸。
活下去!报仇!
从小在水边长大,自由练习的水性。
让独孤求败在这种状态中,身体本能的应和水势,在这水浪滔天中,以弱小的身躯,躲过了水帮匪徒的追击,游到了对岸。
刚一上岸,精疲力尽,浑身湿漉漉骨痛欲裂的独孤求败。
坚定的活下去报仇信念,化作无比的意志力。
他没有任何停留的,就在岸边跑了起来。
往能遮蔽身形的地方,往能逃得性命之处,疯狂奔跑。
不知过了多久。
独孤求败,终于是在荒野之中,在一个山洞里,停了下来。
躲避了追杀,也算是活了下来。
他脑海中,一直在重复的四个字,活着!报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在荒野中。
采集野果,猎杀小动物果腹,渴了喝一口山里泉水。
日升日落,许多天后。
浑身衣物破破烂烂,衣不遮体,宛如一个逃难小乞丐的独孤求败。
终于来到了一个城镇。
就在城里,乞讨,捡大户人家丢弃的垃圾为生。
到处寻找着,活下去的办法,变强的办法,报仇的办法!
这么一过去,就是半年后。
独孤求败在城里,也算是混得很熟了。
活下去,对他而言,已经没那么困难。
报仇,成了他心中最坚定执著的信念。
而报仇的方式,也无比确定。
习武!
独孤求败,第一次心里有了武道相关的想法,便是无比坚定!
他已经不是乞讨为生的小乞丐了。
在一个善心江湖卖艺人的手里,打杂流浪,换一口吃食。
当然,以他10岁才接触江湖卖艺,已然是错过了从小开始训练杂技的最好年纪。
无法跟班里的一众小孩相提并论。
能做的,只有最苦最累的脏活。
但独孤求败,毫不介意,从不喊苦。
生活享乐,吃得好吃的差,穿得是什么衣服,住宿的是什么屋子。
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
他从落水的那一刻起,心中的信念,就只有那四个字了,活着,报仇!
现在,那四个字演变成,习武,报仇!
善心卖艺人,教给独孤求败一套‘野球拳’。
班里所有小孩,都在练习的,能强身健体,却没有太大的威力。
独孤求败自学了野球拳后,但凡有点时间,便是毫不惜力的。
一遍又一遍,练着那套‘野球拳’,从不玩耍。
善心人班主有余力的时候,给班里小孩儿发几个铜板,让去街道上逛逛,买点吃食,买点玩物。
即便是受苦受难长大,班里的小孩儿,远比富家子弟皇朝权贵的子女,要成熟许多。
毕竟也还是小孩儿,童趣玩兴尚在。
有几个铜板,便开开心心的度过难得的快乐一天。
独孤求败,却是从不跟着班里其他小孩儿,一起逛街玩耍,买点吃食或玩物。
这样的空余时间,不用班里卖艺的忙碌。
他就自己找个空处,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野球拳。
久而久之,班里小孩儿,都当独孤求败是异类,免不得孤立甚至是嘲笑嘲讽几句。
都是小孩儿心性,算不得太大的恶意。
独孤求败也是毫不在乎。
就这样过了2年。
独孤求败12岁了。
卖艺班子,免不得在一座城镇里日子久了,新鲜感过去,百姓们投掷的赏钱减少,收入锐减至难以为生的情况发生。
这个时候,就要换地方了。
独孤求败所在的卖艺班子,善心班主带着一众大小孩儿,跋山涉川去下一个城镇。
荒野外露宿的时候,遭遇狼群。
那是一群饿狼,规模庞大有二十余只凶恶的野狼!
围着班子里众人,饥饿压制了它们对篝火火焰的害怕,狼眼里满是贪婪,发动攻击。
班里大小孩儿,虽说都练习了班主所授的‘野球拳’。
却只当强身健体所用,都是花把势。
在饿狼群的攻击之下,几乎都是毫无招架之力,手中挥动的武器,也是毫无章法难以自保。
班主舍命上前,两把大砍刀挥砍,也只是小小的,为众人争取一点续命的时间。
就是这个时候。
夜晚歇息,兀自不忘练习‘野球拳’一遍又一遍,已经是被班里众人习以为常的独孤求败。
跳了出来。
他施展的,是众人无比熟悉的‘野球拳’,却有着众人陌生的巨大威力。
一拳打出,准确而快速,能把一只2,30斤的大野狼,打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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