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以来,父亲母亲也不再限制着我,平常我也会陪着沈姨出去买菜。怕触及我伤心事,沈姨每次都会故意带我绕过那个园子,还有通往陈家的路。
其实我心里都知晓,偶尔也会借机打趣儿她,她总是一脸气急败坏说:这条路我都走了二十多年了,能不比你熟悉?
和沈姨多次来到市集后,我才发现家附近的街边巷口有一家花店。自从家里无人看管花圃后,沈姨时常会来这儿买花。
花店的装饰风格很简单,两面的木墙前摆满了枝干粗壮的圆形小花儿。店里花朵的种类并不是非常多,大多以前都在家中看何管家栽种过。
虽只是一些日常可见的花朵,但是店家养护的极其茂盛,好像此地四季如春。
“掌柜的,我今日又来挑花儿啦。”
“这位是?”花店掌柜看到沈姨进来,立刻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殷勤的招呼着我们。
“啊,这是我们家小姐。”
我微笑点头示意到。
掌柜是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孩儿,但是招呼起客人来,可是丝毫不懈怠。
我和沈姨挽着手,观摩着面前的花簇。
“小姐,你看这花儿长得可真艳。”
“漂亮是漂亮,可...”
“确实,你当初种的花可要比这艳的多。”
我看着沈姨手里的花蕊,目光却被一旁不起眼的白菊吸引了去。也许是花店放了许多艳红色的花蕊,才让这一抹白在满堂映红的铺中显得格外的亮眼。
顺手拿起一枝细细赏了起来,正当花朵慢慢靠近,突然觉得鼻子一阵瘙痒。
我像丢掉烫手山芋似的赶忙将花朵放了回去。
“沈姨,我人有点不太舒服,我们回家吧。”
说罢,我拉着沈姨匆匆离开花铺。
离开花铺没多久后,我的脸上突然有如着了火般滚烫,全身顿时瘙痒难耐,我的双手在脖颈处抓挠着。
“小姐,你的脸怎么红?”
我模糊中看到沈姨和几个人将我抬上了车,之后便失去了记忆。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已是黑灯瞎火,我缓缓从床上坐起,摸着自己双颊,此时脸上已经不发烫了。我顺着手臂四处检查着全身,身上并无什么异样。
起身后我随意披上外套,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楼。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亥时一刻。
屋内并没有看到父亲母亲的踪影,我顺着厨房的水流声走去。
“小姐,你醒啦?人有没有好点?”沈姨听到脚步声转过了头。
“恩。我怎么了?”
“哎呀,你下午晕倒后浑身通红起疹子,我赶忙将你带回了家。夫人让请大夫来看,大夫说你是.....啊,劳累导致的水土不服。”
“怎会如此?”
“许是前阵子太疲劳了,你可要好好休息。”沈姨将我从厨房拉到厅堂的沙发坐下。
我手里端着沈姨熬煮好的草药,坐在房间窗台前。
不停想着早上发生的事,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
......
晌午吃过饭后,我便在房间思忖着。
不过一会儿,楼道传来了脚步声。我偷偷探出房门,看着母亲的背影走进了房间。
思索片刻,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到母亲的房间。
“咚咚咚”
得到母亲的同意后,我缓缓推开房门。母亲正坐在房中的牛皮小沙发上看着书。
她抬了抬头,看到是我。眼里略微有些惊讶,她顺手合上书朝我走了过来。
“母亲,我想为安儿举办葬礼。”
“这事儿要和陈家商量吧。”
“可我和陈友学已经和离了。”
“就算和离,这安儿也是他陈家的骨肉。”
母亲说完话后,还没等我回话。自顾自的拿着书又坐回了沙发上,只是坐下时她刻意侧了侧身,仿佛下了逐客令似的。
......
桌台周边用白色绸缎缠绕着,两旁装饰着许多纸扎的白花儿,台上摆放着各种糖果糕点。我双手轻抚着桌面上的浮尘,轻轻将泥兔放置在中间。泥兔身上正放着一块写着陈竹安的木牌。
屋内除了我和沈姨再无旁人。
那日之后,虽然我还是有向母亲提过此事,但是母亲依然态度坚决。
为了不再与陈家有所瓜葛,我只好在家中偷偷摆设灵堂。
自从何管家离开后,他的房间就闲置了下来。平时除了沈姨和我,并不会有人来这。我将房间打扫干净,又朝沈姨借了些钱,购置所需的东西。
虽然灵堂摆设朴素,但看起来还不算太简陋。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我手里连一张安儿的照片都没有。
我和沈姨轮流悼念后,便坐在椅子上聊起了我在陈家的日子。更多说的是安儿的事情,关于我在陈家最后那段日子,我并没有说出来。
“其实我特别后悔嫁到陈家。如果...如果我没有嫁过去,安儿就不会死了。”说着,我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我低着头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哎,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其实你进来之前,夫人和老爷还领养过另一个小孩儿。”
我转过头吃惊的呆望着沈姨。
“只是那孩子命不好,养了没多久就病死了。”
“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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