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的昨天 第三十二章 邂逅

透过刚刚形成的洞口众人看见，科尔落在一楼准备好的软垫上，几个贫民窟样貌的人抬着他飞奔着没入围观和抗议嘈杂的人群里面，格蕾丝抬手阻止了想要下去追击的队员，“是有计划的营救的话他不会在最后一刻咬破那个胶囊的。”耳机里在总部的技术支援小组适时地传来情报，“通过分析，他使用的毒素是摧毁脑干和脊髓神经的，换句话说，吸收该毒素之后半小时没有进行阻断治疗，没有幸存的可能性。

“去所有医院布控，监督从现在算半个小时内所有阻断药物的使用记录。”格蕾丝看向自己的手表。城邦所有的处方药物均有使用记录的编码，没有上传录入的情况下是没办法使用的，暴力破开也会留下记录。

“我想抓到的可不止是他。”恢复冷静的格蕾丝立马就跳转到了工作模式，想到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再进一步顺带弥补自己考虑的不周。虽然又有些不甘心的抬起热成像仪器，已经淹没人群了，指望马上彻查贫民窟的人是不可能，今天任务造成的损失，明天又得是一场游行，但高层的人是无所谓的，游行人群是进不了他们的社区，他们的要求只有利益和安全，而我也只需要为此负责。

“队长。”格蕾丝一个的手下兼秘书上前，“能源部那个泄露消息的人怎么处理。”指挥所有人收队，“那他就要好好感谢他那个开垃圾处理场的且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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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年，科尔和格蕾丝再次“邂逅”。两人极度职业地打完招呼，仿佛当年两人当时都没有杀死对方的打算。就算贴脸礼仪的时候，两人贴在一起的时间也比正常需要的时间要长得多。互相捏住对方的肩膀用力，小孩子踩脚趾一样的发泄方式让两人像小孩子一样的较劲。

“欢迎光临大美女，感谢你当年没有在我的脸上插上钢条，不然今天我可能不能在门口接待你这个带刺的玫瑰了，毕竟破了像我可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当花瓶了。”女人停下向内走的脚步，看着科尔，不礼貌地长时间盯着。

给了科尔一个“甜甜”的微笑后，快步走向宴会厅内。作为代表的科尔只能对着周遭的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跟上了上去，绅士地接过格蕾丝小啄了一口的酒杯，右手扶着女人走向内场，两人就像阔别几十年的朋友。

我不安地坐在台下，以前的那个我就不喜欢穿西服，更别提现在这个已经有些紧身的在以前图便宜买的又质量问题的西服了。

聊好的贸易条件和谈好的合同，一切台面上的东西都是自导自演的，不知道科研所的副院长刚刚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宴会。聊好的东西为什么需要再过这样一个光鲜的流程。无聊地翻出门票，精致的设计，加上上面不可出售的标识；环顾四周奢华的装潢和明显过量的精心烹饪的餐食，我有点饿了。

正当我还在回味一项极其重视仪表的副院长为什么鼻青脸肿，为什么把这个他求之不得的宴会卷给我，要求我必须要出席的时候，讲话结束了，舞会开始了。在大多数人专注与社交的时候，只有我，还得是我，端着一个大盘子靠着餐饮区，一刻不停地拿着这些我见过的没见过的食物吃着。我自嘲着觉得自己已经在吃东西上越过了享受味道的时候了，只关注于吃这个过程。我现在已经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了，包括鸠占鹊巢的“我”和左手里面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我和它是一类人，区别在于我成功了，而它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手里。

在军营学习纳恩传递过来的资料的时候运动增的肌肉让我在吃饭或者说叫进食的时候不得不把李医生窄窄的衣服的衣扣解开。所以格蕾丝找到我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崩开了扣子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满嘴酱汁，还在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人。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行为外貌让她皱了皱眉头。

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素养的女人偏着头笑道：“李医生，你的老同学们可是经常提起你啊。”伸出右手，我手足无措地在身上擦掉手里的酱汁，急忙伸手握了上去。

“听说您的研究进展很顺利，最近都醉心研究，今天怎么想着来参加这个宴会了呢？”格蕾丝转头看着自助餐的放置区域，优雅，我也想不到其他词了，女人拿起了一盘吃的自顾自地走到一个桌子面前，“能聊一会吗？”

“好像也容不得我拒绝。”我大概知道副院长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见我，或许是左手里面的东西给了自己自信或许是自己的能力给了自己自信，我怀着一种勇气坐在了女人对面。

“有没有想过来到城邦这里工作呢？你知道的，你和你的家人会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教育，更高的社会地位，ABCD公司那边正好有一个顾问的位置，你可以继续你的研究。”这时的格蕾丝躲在高脚杯后面，只露出两个灵动的眼睛有些“俏皮”地盯着我，快四十岁的女人在长期的运动保养和科技的加持下，这样的格蕾丝还是让人有一种难以拒绝的美丽。

按照实际年龄来算我都只有不到二十七岁，哪见过这种场面，竟是一阵子失神。“李医生可不擅长表达啊。”科尔笑嘻嘻地跑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女人看向来处，本该拖住这个人的代表团成员气喘吁吁地跑来，却被女人的眼神挡在了原地。

确实也是可以预见的情况，调整了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背靠上，格蕾丝用握住酒杯的手慵懒地指着男人，“科尔副局长是真的积极，不知道纳恩被我亲手杀死的时候，你的积极有没有起到作用呢，毕竟他可是因为用了一切手段来救活当时中毒的你才被怀疑列入怀疑对象。虽然对于一个成功戒毒几年的人说自己复吸需要阻断剂确实施工不错的理由，但关系神通广大的他不可能对我们的半个小时的禁令熟视无睹。纨绔子弟，这个原因也很正常是吧，一个曾经的，现在却充满干劲的纨绔。你说是吧，科尔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