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的昨天 第二十二章 不服

小萝卜头的伤很快就好了，一开始他并没有很感谢老大救了他，因为他早已经做好了去劳改的矿场和大家相见的准备，老大嘲笑他的幼稚，不可能会把他们互相认识的人送去同一个地方而且去了那种地方出来没日没夜的干活，成为了人肉电池了也不会有精力想或者做其他事情了。后来他瞧不起老大，看着他在城邦人面前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甚至帮城邦人干脏活，在发现老大他们听命于城邦制造“恐怖袭击”帮他们推销武器的时候，年轻气盛的小萝卜头都想替天行道了。

最后目睹着老大细水长流般的把物资一车车地运送到营地，包括没有参与行动付出劳动的老弱病残都可以拿到一份糊口的粮食，小萝卜头转变为不服，他总觉得肯定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小孩子青春期的叛逆总会使得他们对待自己代有先入为主看法的事物显得很“杠”，但小萝卜头的这种情绪里面还包含有对老大的一种期望，他觉得这个男人做到的不应该只有这些。而且他很不喜欢纳恩这个失落的二世祖。

小孩子不太合群，他总喜欢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坐在营地边缘放哨的车子上，车子里的人也渐渐熟悉了这个刚入伙的小孩，小孩子极佳的视力和丰富的经验总能帮助他们找到旷野上狡猾的小型野生队伍，为值班的大家加点餐。

今天的夜晚来得有些早，晚霞把没有起伏平原染成了橘色，这就大大方便了小动物们的隐藏，刚刚还和人说好的，用一只野味换一颗子弹，自己捡来的破手枪修好了却没有子弹。该死，小巧的望远镜在旷野上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终于，他看见了浑身是血的老大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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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李医生，咱不是说坚决反对吗？”唐医生看见走过来主动打招呼的我很快地度过刚开始的惊讶马上就恢复了平日里看见我的那种尖酸和刻薄。和他一起来的男女老少马上也配合的发出了起哄的笑声。来自血液里的面对这群早就不知道多早之前就偷偷开始和城邦交易的人的厌恶让我草草地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唐医生很高兴这个和自己从学校就开始作对的人服气了。

在城邦留学的时候两人都抱有学成回到营地建立成系统的医疗体系梦想，那时候营地和城邦还是在发展的蜜月期，无数营地里面的小孩来到城邦学习，能够留在城邦工作可是无上光荣的事情。这一切，在平波公司的反应堆小型化和生产线上的基本全机械化自动化后营地大量的劳动人口就变成了危险因素。做着最基础的流水线工作的手无寸铁的工人被荷枪实弹的治安官赶出了城市。一时间城邦贫民窟和低收入群体居住的社区鸡飞狗跳。一众无业的城邦混混开始了对营地社区的打砸抢烧，因为机器不仅仅夺走了营地人的工作还有他们的工作。在人为的炒作掀动了对营地劳工的仇恨后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作为拥有高级技能的两人并不在被赶出去的名单里面，只是目睹了工人在城邦里面的个人资产被没收，不听话乖乖离开的人被反复关押，城邦宣传的诸如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自由，民主皆被他们自己打碎后，两人出奇的愤怒，原来那些教条只属于的只是城邦里面的人。

然后价值观破碎的两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李医生觉得吾辈要自强不息，于是选择和工友们一起被赶出了城邦，在离开的时候看着自己奋斗了一辈子获得东西化为灰烬后很多人结束了刚开始的木讷，队伍伴随着低低的哭声离开了城市，留下的是燃烧的汽车和发烟的社区。李医生暗暗下定决心，想着至少为营地建立好自己的医疗体系，至少在这上面不求人。

唐医生在反思为什么城邦里面的人不把我们当作自己人看待，明明我们在所有居民里面最听话，最努力，最聪明。我们的社区犯罪率最低，我们的社区最干净整洁........于是他选择了留下来，每天除了继续学习医学生物知识还奔走于各个高校间寻求答案。终于在两年前的他想自己知道了怎么做也回到了营地。

还有半个月就要结束学习离开了，记忆里面李医生的执念很深，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甚至于不管不顾妻儿吃饭。经过接近半年的军营生活我发现问题远比李医生意识到的要严重的多，不是医疗体系的问题，是基本的吃饭问题。即使经过半年的贸易，每周固定来给军营运送补给的师傅还是显得那么营养不良。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后面我发现每次用餐后除了技术人员，军人的餐盘都是极其干净的，接着我也跟着一起送回干净的餐盘。

身体跟着对手右手的重拳向左边倒去，卸力；失去重心的年轻人立刻被格蕾丝缠住手臂，迅速的腰部发力让对手脸部吃了狠狠的两下踢击，摇晃着脑袋摔下了擂台；换上来的新的对手明显吸取了前面同行的教训，采取了防御的姿态，双手护住自己的面门，夹缝里面观察着女人的动向，格蕾丝看见年轻的小伙子们在实战中学习了，女人改变了步伐，向上的拳风转为了向前，像一只挑战棕熊的蜜蜂，尾刺一次次的打在厚皮上。

一次次的刺痛打在手臂，腰腹，背部.......与其说是比较格斗技巧，不如是说在比较耐心。在一次看似“大意”的刺拳，失去耐心的年轻人放弃对面部，颈部的保护，扑了上去，下腰的格蕾丝一脚揣在了年轻人的膝关节，倾倒的躯体让女人的肘部击打到了面门，接下来从学员怀里钻出来的格蕾丝对他面部在一呼吸间打出了近十拳。

瘦弱的或者说一点都不壮的女人经过这番车轮战打服了二十分钟前下面坐着的这群不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