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的昨天 第十六章 身份

“纳恩议员，请你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同行的人激动的对工程师吼到，“帮这群人建设模范城市，还要把基本的基础技术免费扩散出去。”纳恩看见这个一向吝啬的守财奴，“冷静，又不是什么军事技术，单纯的基础建设和轻工业技术罢了。”替面前穿着一身考究西装的小眼睛男人点上了一支烟，他很享受纳恩的对他的态度，他也很感激纳恩，但一些原则性的东西他还是忍不住和他大喊大叫起来。

不学无术的纳恩议员在无论家人还是同事眼里都是突然的一瞬间变了。所有，几乎是所有能够学习的地方他都开始涉猎，没有酒吧，没有约会.......他变成了一个有“梦想”的，纯粹的人了，纯粹得想要赚钱赚取政治资本。忙里偷闲，纳恩最喜欢的还是在父亲设置来炫耀自己家族悠久地位的书房里面拿起他收藏的早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停止生产的纸质书籍。在内饰全是木制结构的书房里面阅读历史书籍是一件极其放松的事情。不仅仅是发生了什么，结局起因，还是人物传记，纳恩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他学习会了这世界上主要的语言文字，发现不同文字书写的历史存在很大的不同。那时候年轻的议员理解到了那句：“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的意思了。

比如眼前这个对自己的友好受宠若惊，而又在城邦利益受损时变成卫道士大呼小叫的人一样。他们总是对城邦外的人极端的恶劣，这种几乎没有缘由的极端恨意纳恩只能理解为他们划清与城邦外的人之间的界限，因为大家原本的肤色都是一样。在城邦来到这片大陆，征服这片大陆，将战败后还不服从的人处理掉后，城邦吸纳了一大群黄皮肤的人进来，他们成为了有身份的城邦人，利用黄皮肤的种族优势，制造，纪律性......为城邦创造了巨额的财富。

只是每每看到他们花大量时间在对自己肤色的美白，对身体的整容以及对自己明星狂热的追捧时纳恩还是会抽起眉头。特别男性明星极为阴柔的妆容打扮让曾经的工程师觉得为了持续让城邦高层信任，是不是过于的小心，这种“阉割”的做法并不会对他们身份的变化，起到太大作用，“只要还有老大那样的人存在。”

不得不说那位同行的人完全对得起他的身份，只是他和现在这个纳恩脚下在建造的城市都是一个符号，让外面的人听话老实的符号。而这位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纳恩把目光转向了格蕾丝，时刻露出微笑的女人依旧保持着自己容貌，在身后的大人物，城邦真正的其中一位管理者死后，这个女人利用自己学到的极高辩护技巧和媒体舆论的运用将大人物的其他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只要她们还要想从大人物的基金账户里面每个月持续地拿到那笔能继续让她们纸醉金迷的抚养金，她计算在不喜欢格蕾丝也得在见面的时候乖乖地叫一声姐姐。

至于大人物家里的麻烦，格蕾丝只要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加上撕破脸皮的代价够高就能够让她安然无恙。无论是为了方便和她厮混而给事业心极强的格蕾丝安排工作，岗位和任务，还是事后大人物当吹牛式地给女人说起的各种高层间的小秘密都足以让家族为了防止其他势力的攻讦而捏着鼻子认下这个遗孀。随着格蕾丝情报局工作的顺风顺水，给家族保驾护航，他们也是越来约喜欢格蕾丝。

休息结束，纳恩右手拦着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同行，他总是喜欢穿着青布直身的宽大衣，带着四方平定巾，纳恩苦笑着他知道，又一个古籍里面的属于营地人的东西被他给“借鉴”走了，想想这个人在议会上都快把一年600多天的日子被他们剽窃借鉴过来的节日给填满了。纳恩议员给营地提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关税，开放所有市场，还有附加的专利费用，“只要这样我们才能把技术学到手，只要这样我们才能有自己的工业基础而不是捡垃圾。”格蕾丝很不开心地看着纳恩，作为表面上纳恩的另一个极端，格蕾丝是议会里面最在乎营地人的人。纳恩嬉皮笑脸地说着：“投资不是慈善啊我的议员大人，我们必须给到城邦你们合理的报酬。没有源源不断的报酬你争取来的这些东西是不可能持续下去的。放轻松，细水长流嘛女士，放轻松。”看着格蕾丝吃瘪的样子纳恩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慢慢把头转向了热火朝天的工地：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学会技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有自己的工业基础而不是去捡垃圾，只有这样下一个老大会活得长一点，用书里面的话怎么说来着，叫啥来着，哦，有了自己的工业有了基础就能有武器，有更多的人，叫“统战价值”。

待大会结束了，我看着自己羸弱的身体，快步走回食堂里，立马大口大口地吃着刚刚运输进来的罐头，口感很差，还有几率导致自己的细胞跟着变化；看着食堂里瘦弱的士兵也在和自己一样皱着眉头吃着罐头，是啊人存地失则地存，地存人失则人地皆失去，想着以前课本上学到的话，又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人才是关键。

纳恩博士，是的，已经不满足于工程师的他现在已经是平波公司的做客教授，负责新一代机甲的研发，前几年全球范围的饥荒已经让锦衣玉食的高层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去往深空是处理基因技术外他们想出来的另外几种方法之一。一款适应外太空作战，探索的机甲的需求已经是燃眉之急了。宽敞明亮的实验室中间是只有躯体的原型机，语音激活的机械手臂和可参照结构的眼睛.......纳恩博士就这样给自己加上了班。

数十里外的贫民窟区域内，突兀的有一栋高高的房子。工程师在再三清理老大在附近的痕迹后把地下室周围的土地全部购买了，大家都认为是纳恩的政治作秀，和他竞选的口号“和大家在一起”切合，大家嘛，自然也包括贫民窟的大家；这里是纳恩完成救赎的地方，也意味着他将贫民窟的再次繁荣视作是城邦完成完美的起点。只是纳恩知道，原因还包括这里里黑市经近，还有就是只有这地下室里面纳恩能够释放自己，能够缅怀老大。整栋房子没有什么佣人，AI管理着几乎一切，在地下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具机甲，一具和平波公司内一模一样的机甲，只是外壳很久。

纳恩的点焊枪的火光把护目镜照得明亮，透过窗户星光把机甲斑驳外壳刷上一层亮漆，一样设计的机甲，不一样的身份，一样的纳恩，不一样的身份，纳恩确信，装备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