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的昨天 第十三章 模范

简陋的地下室是两人暂时的实验的场所，外露的电线滋滋的冒着电光，阴暗潮湿的房顶没有规律地滴着水珠，老大站在旁边有条不紊地给工程师递着工具，黑市淘来的乱七八糟的管制材料被老大收拾得井井有条，很快的，工程师已经把老大捯饬了半个月没有丝毫进展的反应容器给做好了。

“接下来就是最核心的反应原材料了，你又要怎么弄呢？”老大歪头看着工程师，“你在平波公司那里只是一个陷入迷途的年轻人，能在这个年轻的年纪进入工程师的行列，干净的背景，其实我一直想拉你下水，逼你给我搞到原材料。”工程师拉下防火光的面具，“这个可超过了你给的报酬，我不知道你弄这个是为了盗取公司的机密还是什么，我还不想被关一辈子。”不出意外，想着他之前说的搏命的话，就当是小孩情绪激动所致吧。

早已冷静下来的工程师，这个涉世未深的二世祖显然没有在怕老大，当然是在不知道老大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老大苦笑着站起身来，灰色的西装被打理得笔直，干活卷起的袖子被放下，低头整理着扣子，“还是回去工作吧，能养活自己。这里明天租期到了，有缘再见了，我现在去支付你的报酬。”年轻的工程师做出“请”的动作，帅气的公子哥微卷的黄色头发被因为电焊蒸出的汗水贴在额头。

303号公寓，这个没有背景的人能买到的最好的公寓，老大一身灰色西装，细长的皮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哒哒作响，他习惯一个人在城里面行动，倒不是怕平波公司误会，只是他在报仇之后就稍微显得孤僻。没有伪装成黄皮肤人最常做的清洁工，老大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光鲜的衣着和略显阴柔的长相让一楼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误会了老大的身份，一边嘬着手里的香槟一边和姐妹们对老大的衣品评头论足着。

老大当然在公寓里没有指纹的数据，进入电梯，老大点到了13楼物业所在的公共楼层，待电梯启动，一个便携肢体装甲被穿戴在右手上，显然不属于老大的物件装上后不停身份识别报错，这时候关机重启就是大家一直通用的办法。不用拆下来，再次启动后一把折刀熟练地插在了装甲的主控，暂时的短路使得机甲进入安全模式进而放弃了大部分功能。时间刚刚好，老大高高跃起，机甲插入电梯最顶端，拆下上面的紧急逃生入口门，高速移动的电梯来到13楼减速时，钻出乘客仓的老大翻身跳下电梯来到12楼，一脚踹开了大门。右手成拳，左手的折刀不停旋转。

被串子整层包下来的公寓住着很多姑娘和安保，魁梧的安保看到有人掰开电梯门强行进来，立刻拔出腰间的手枪，三人前中后分散开来，熟悉的战术站位。老大抛出烟雾弹，右手砸开电箱锁，关闭这层楼电源，安保立刻反应，小队靠紧，对烟雾内瞬间打光弹夹。

缓慢地踱步上前，最前面的人发现空气中絮状物，见多识广的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军方的防弹装备，展开的絮状橡胶吃掉了子弹的多数伤害，后退的手势还没做完，一只机甲手臂穿出雾气一圈打飞了他，银晃晃的折刀避开要害在第二人的双手手腕处分别划开了一道口子，侧身躲过了第三人的匕首挥砍，后跳再次避开了别折刀废掉双手的人的飞扑。右手的机甲再次发力，把手持匕首的人按进了过道墙体的隔音材料里面。折刀抵住了扑空人的咽喉，就一个照面，三人失去了战斗力。

“都是拿钱办事的，没必要拼命，配合一些。”看着放下武器的安保，老大贴心地将他们都打晕。看着小纸条上的房间号，诓骗工程师的串子像小鸡一样被拎进小情人的房间。于是当着吓得发抖的小情人面，串子很自然地被盖上被子活活揍了十来分钟。在整栋楼的安保汇集12楼的时候，串子外表看不出任何伤口，只是可能全身没有完好的骨头了。装扮成老实清洁工逃掉的老大用二手市场淘来的拍立得拍了很多照片。

第二天已经重新回到公司从头开始干活的工程师就在自己的工位上收到了后勤小妹递上来包裹。工程师看着包裹里的照片和老大逼着小情人手写悔过书，心里面默默来了一句：“讲究，不愧是黑市里面的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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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从昏迷中醒来的我发现自己十分饥饿，艰难地挣扎起来，漏风的房子看着窗子外面，万里无云，好几颗星星在以一种规律穿插着做着椭圆运动，记忆的涌入让我还是十分的不适，按照记忆摸索到了干粮，囫囵几口后，发现这个口感和作为“雷”的时候差太多了，这个人的记忆模模糊糊，看着干瘪的肚子，应该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让记忆仿佛也出了问题。

桌子上是丰盛的晚餐，饥饿趋势下我下意识地去拿，旁边围着我担心我的孩子看我醒来，看到我有拿的动作直接扑上去狼吞虎咽。老婆也慢慢上前吃了起来，一阵头疼，我想起来是城里面的人给我们派发的食物，是丰盛的事物，也是怀有目的的粮食。

人口与土地的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所需要种植的粮食的数量大大超过了土地的负载，黄皮肤的我们连被污染的土地都在继续被蚕食，而大量的天然土地依旧是野生动物的天堂，满足了“何不食肉糜”的人们的爱心，又满足了他们对天然肉，有机粮食的需求。在多次大规市民的游行和暴动后，ABDC公司在高层压力下可算是研发出了能够最大化利用太阳能，水资源和土地化肥的粮食植株。

只是，突破植物细胞内DNA复制的限制后，最大化利用资源的同时，复制的碱基在被人体吸收的同时有千分之五的概率同化人类DNA的碱基，在城里面人躺平接受这一切的同时，ABCD公司也把目光投向了我们，蚊子再小也是肉，于是大量的粮食和所谓的治疗药物涌向了和城里面交易最多最频繁的营地，也就是现在这个地方.......作为营地为数不多的生物专家，这样的记忆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滚动播报新闻，原来这已经是很多年后了，雷的队友怎么样了，救我的人是谁，大家最后怎么样了。看着家人一口一口地吞咽，我也拾起了食物吃了起来。

“你不是强烈反对我们吃这些粮食吗，还在其他营地奔走相告，只是史密斯当着你的面吃完了一整桌东西又给你放了一桌子你怎么就改变心思了。”老婆温柔地说着，我努力回忆着和我的同事史密斯的点点滴滴。我惨笑着望着窗子喃喃到：“营地就是小城，小城就是营地。”

“新闻播报，最大最繁荣的东营地已经决定和城邦合作建设半城模范，希望给其他营地做出示范......”电视里面的声音让我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