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我的昨天 第十一章 妥协

枪声很快吸引了其他值班的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浩楠早就跪下，把双手放在其可以看见的地方，把监控摄像头掰向自己。于是无论有多么的生气，治安官们也只能是把他扔进监狱。当然一顿殴打是避免不了的。

伤痕累累的老大被放进了早已超员的牢房。精神紧张，殴打......太多的理由让老大昏睡过去。隐隐约约，“把他带走吗？”“当然，这么小敢杀执法官的人可不多，不带走他他留着也肯定是死。”

等到老大意识完全恢复，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矿洞里面了，昨晚说话的人正在老大的身边看着他，他惊讶地发现，早已出去谋生的玩伴也立在那人身边。“大仇得报，之后想好做什么了吗？想加入我们吗？”

浩楠在几天后做出了选择，无论是去治安所里面去救战友，还是抢劫城中贸易的车辆，这些行为在他看来和自己在村里面做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呢，因为在村里，每一次的行动浩楠都会和伙伴们商量很久，会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尽可能详细地制作计划。但这里老大没看见有过制度计划，没有见过他们的目标做过什么相对应的升级，就是在农田里面支起陷阱捕获麻雀都不能长时间的用一样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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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知道队员耳机里面说的活抓可不是可理解的活抓，是想逼着他以一种英勇就义的方式来找寻接班人，可是他不想继续了，他就是觉得这样做不对。缺眼的猫咪从延申到地面的小洞里面钻出了坑道，信号阻断的红灯同时在猫咪的项圈和老大心脏维持器上同时亮起。其中一个反应堆做成的炸弹爆炸的光亮在城里都可以清楚的看见，老大在炸弹里面加入了过量的磷粉使得其亮度超过爆炸的威力。

于是城里面的人都知道报纸上的“恐怖分子”都没有了，震动也传到了在地道里面前进的人，大家面无表情，就是加快了步伐。地道通往了平波公司地下避难安全屋的方向。没有时间改造，没有多余的引信，没有过多的言语，其中一个队员按照计划用自己肉体进行了调试，又一阵轰鸣后，坚实的合金墙体被炸开，所有人视死如归，没有人在乎辐射，在乎后下去之后会怎么样，踏着队友的碎片涌进了安全屋。

缴获的重武器在攻坚的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装甲被拆分挂在不同队员的身上，大家轮番用带有装甲的部位来抵挡防卫的火力。为了穿戴起尺寸不一的护甲，有的队员在护甲内填充了棉花，有的队员去除了隔热网甚至削去自己的一部分肌肉。队员一个个的倒下，来不及悲伤。终于在还剩五个人的时候来到了情报里说的承重墙，安放好第三个反应堆后立刻起爆了炸弹。

毫无疑问，对于“和平”了很久的世界来说，这是爆炸也是爆炸性的消息。报纸新闻上不断的说着我们绝对不向恐怖分子妥协，这次的风波不仅仅在这座偏远的城市造成爆炸的影响，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巨大的民意让城邦不计成本地去清剿所有的恐怖分子。平波公司的股价急剧上升，但平波公司总部，董事会议上气氛压抑，股价暴涨固然是好事，只是这群习惯掌握一切的人突然发现一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那群人不愿意妥协了，原有的模式被他们抛弃了。我们出武器处情报，他们出人，周期性的制造抢劫，破坏活动，帮我们维持股价。换句话说是我们在施舍他们活着，是我们怜悯他们活着。这样的行为是不应该的，要调查！要调查！”老绅士尽量不说脏话，还是再用语调表达自己的愤怒。“是你，你，你还有你的失职，明天开始让你们父母换一个人来吧。”

于是一方面是为了调查出原因，一方面是剩下的人脱罪，还有就是泄愤，整个公司运转了起来，被公司扶植起来的城邦的管理者也随之参与了进来。再于是，格蕾丝和雷被带进了治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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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楠最终还是妥协了，在经历了头两年的任务后，他知道了面对装备人口这些最基本的客观因素上巨大的鸿沟，给平波公司当狗是最好的选择。在首领年老后或者说在他在常年的危险行动中身体残损后，表现冷静，冷酷，行动力执行力都是一流的浩楠被推举成首领。浩楠还是那个习惯，他让大家叫他老大。

老大回过家，看到爸爸墓碑上的数字，他在自己离开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那个总是穿着新衣服的老奶奶最终也是妥协了，不再执着于穿新衣服，大红色的棉袄都已经破洞了，跟着自己天真烂漫的小跟班们也已经和他们的父辈一样了，卑躬屈膝，耕作，回收......就是活着。老大扶起了墨镜，想起和平波公司联络员视频的时候他施舍的表情。是时候要做一点改变了。

斑驳的墙壁，城里面的黑市除了名字是黑的，墙壁也是黑的，或者说人也是黑的。这里什么都卖，当然，是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一个平波公司的工程师，天之骄子还是个富二代，但这个城市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盯上富二代的人，他们要么为自己，要么为赌场的老板工作，要么为贩卖毒品的毒枭工作，要么就是红灯区的老鸨的委托。他们要做的很简单，带着富二代玩，帮他们安排好怎么去享乐。但简单一点就是，教会富二代们怎么去花钱。

从小被父母严格管理的工程师当然没见识过金钱真正的威力和它带来的快感。就算他爸妈帮他解决了好几个这种串子，帮他摆平了所有赊账后，早就学会或者说沉迷进去这些花销的工程师已经走不出来了。从小不敢说谎的他现在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丢掉了工作，被父母踹出了家门。他对家庭不是毫无用处，至少他爸妈知道了，谁敢动他们的小儿子，结局不会像之前那么友善了。工程师离职前趁着平波公司安全系统更新的空挡，偷偷拷贝了一些资料，靠着售卖这些技术，他还能维系着不错的生活，。只是这次，老鸨告诉他，想要把他的小情人赎出去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小型反应堆的核心技术，会买这个的人可能不会让他下辈子安安心心的过，想着每次春宵后小情人幽怨的眼神，他狠下心，告诉中介，他要卖这个，忽略了中介的警告，即治安官钓鱼执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