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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大王爱榴莲 恐怖灵异 | 推理悬念 更新时间:202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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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是南方的一个地级市,古名金山,因此地多群山环绕而得其名,后改名金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金州少工业,空气甚好,如同天然的绿肺,是一个极佳的安身之地。九月的金州天气舒适,母亲河兰江边上的老茶馆里,坐着一群老人品着茶,总是那几个人总是那几个位置,是默契也是习惯。若有一天一个老位置空着,也没有人去坐,若好久这个位置还是空着,就会有新人坐上这把椅子,因为大家都知道不用再等了。隔着母亲河对岸是新城区,那是年轻人的天下,高楼耸立,各种商场多如细毛,夜晚在五颜六色的灯光辉映下,整个城市更显纸醉金迷。旧城改造的原因,大部分的医院也已搬至新城区,所以新城区交通更是一言难尽。早晨新城区又如以往一样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拥挤的地方更是寸步难行,唯有外卖的小哥似乎和众人不在一个时间节点上,他们在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上一会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来回穿梭,引来骂声一片。人行横道上的指示灯已经变黄,一个孕妇和一个青年男子却熟视无睹的越过了停止线,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五个9的奔驰凭借着优异的刹车硬生生的停在了斑马线上,驾驶员探出头正准备开骂,后座的大人物看了看闯红灯的男女,轻声说了一个字走,驾驶员卑微的向后点头示意,奔驰悄无声息的划过人行横道。孕妇貌似受了点惊吓,不禁托着后腰,喘了几口粗气,男的快步想扶着孕妇,却被孕妇狠狠的推开,男的无可奈何的后退几步跟在了孕妇的后面,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金雅妇保院。医院里面都是大肚子的孕妇和娃儿的啼哭声,可这一对却没有要为人父母的笑意,全程毫无交流,看着如同同路的陌生人。在登记窗口,年轻男子填写了自己的名字,丁锦程,孕妇的名字王墨言,在填写资料过程中,护士忍不住责备了几句,这生孩子是大事,也不定期孕检!丁锦程毫无表情的刷卡交了费用,两人便在219床安顿了下来,准备临产。隔壁床的家属们都有说有笑,只有这对,孕妇躺着两眼紧闭不言不语,男的站在走廊窗口顾自出神。锦程和墨言是大学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墨言是当年的班花,锦程只是隔壁班里的路人甲,墨言的身边总是水泄不通的围满了荷尔蒙分泌过剩的雄性生物,锦程分泌的那点雄性激素已然淹没在这群众的王阳大海之中,锦程现在还记得墨言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同学让让好吗?就这一句话让他在寝室里几宿没有入睡。也正是这句话让锦程鼓起勇气想吃天鹅肉了。蛤蟆和天鹅人生轨迹很难有相交的时候,毕竟一个是飞的一个是爬的,在速度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锦绣特地买了一辆自行车在后座还套了一个白雪公主的坐垫套,这土的无以复加,不要说墨言,连班里的眼镜妹都会把坐垫套撕下来塞进锦程的嘴里。就这样的行头,锦程等着晚下课后能偶遇带着墨言回宿舍。下课后随着一对对情侣的散去,一身套裙,裙子正好与臀部平齐的天鹅出来了,蛤蟆正要开口,一阵白光从身后袭来,蛤蟆瞬间觉得天都亮了,天鹅的腿也比平时更白了。你来啦?天鹅发出银铃般的声音,蛤蟆紧张的挠了挠屁股,嗯…天鹅张开了修长的双臂欢快奔向而来。蛤蟆大脑飞速的运转,自行车丢还是不丢,丢了坐垫会弄脏,不丢单手抱着墨言会不会显得不热情,火光电闪之间,心中的女神已擦肩而过,与身后的一男生碰撞在一起,整个人都陷进了怀里。锦程回过身去,用手指挡住强光,从指缝看到一辆开着大灯的奥迪车,车前站两个人又像一个人,哦原来是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两人上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女神追光而去,随着灯光的远去,锦程仿佛也被黑夜拥抱着,只是确定是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锦程停好自行车,摘下了白雪公主的车垫套,小心翼翼的叠好,轻轻的塞进了书包的口袋。现实如同一位直言不讳的老友,虽然伤人却是为了你好。至此开始,锦程如同在这学校消失了一般,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回宿舍,一个人吃饭,极少有与人交流,哪怕走夜路,也要走在路灯的阴影之下,他想让别人忘掉自己,他想让自己忘掉自己。临近毕业,锦程请假半夜送老家的亲戚上了火车回到学校,看到舞蹈室的台阶上有个人影正在哭泣,嘶声力竭的喊着我怀孕了,你知道吗?你这个时候去美国,我不管,我不管…锦程在阴影里呆呆的看着自己女神此刻的失态,昂贵的香奈儿粉底也禁不起这泪水的冲刷,在她巴掌脸上留下了道道痕迹,号称永不掉色的纪梵希高定,在眼角也是不堪一击,长长的发尾在唇边显得凌乱不堪。锦程鼓起勇气,走到光亮之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嫁给我,我做这个孩子的父亲…墨言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个来自黑暗中的男人,更是委屈的痛哭起来……想到此刻,站在窗口的锦程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墨言,捡来的东西要还的,锦程此刻有种把别人的失物占为己有的心理,纠结害怕如同自己的影子总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甩之不去。在与墨言相处的几个月里,他们之间的对话屈指可数,墨言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的砸东西然后再痛哭中睡去。其实老话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在不对称的爱情中,想赢得爱情,多少得看天意,可是缘在天定,份在人为,实力相差的太多,也就算逆天而行了。孩子出生了,墨言在初为人母的加持下,对锦程柔声细语了不少,锦程也忙前忙后的不亦乐乎。医生问孩子叫啥名字要办证了,说完这句,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起来...现在是九月,孩子就叫丁九吧,墨言幽幽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背对着锦程躺下再无二话。明天就要出院了,半夜墨言摇醒在陪床的锦程,我想吃馄饨…锦程连忙应着,睡眼朦胧的下楼拦了在路边揽客的的士,无意中回头看到墨言站在窗口望着自己,隐约有种不安在心头一划而过,锦程有点莫名的恐慌,一定是自己太累了,买上馄饨快步上楼,219床已是空无一人,床头柜半掩着,包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便条,字迹清秀,廖廖数字,别找我,对不起,帮我带大孩子,他是无辜的。锦程没有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或早或迟。看着沉睡的丁九,锦程如同当年叠车垫一样仔细的叠好便条放进了贴身衣服的口袋。清晨,丁锦程办好手续,抱着丁九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走到人行横道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除了匆匆上班的人群,再没有那张熟悉的脸。丁锦程带着丁九踏上了回家的班车,家在大山深处还没有通轻轨,只能搭乘长途大巴,在摇晃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家乡,抱着丁九站在了瓦房的面前,父母早已不在,资助他读书的舅舅也远在沿海城市再无回来。多靠隔壁的三叔帮着照应房子,要不丁锦程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三叔看到丁锦程回来连忙推门迎了出来,一顿寒暄后,在三叔家里吃了晚饭,三叔在村里的小学当值更的,老伴走的早,有一个女儿在金州城里上班。饭罢,丁锦程突然跪倒在三叔面前,哭道.三叔,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今天有事求你。三叔大惊连忙扶起丁锦程,说道,孩子啥事你和叔说,千万别提求字。我有苦衷,求叔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奶粉尿不湿,我都已经联系好,定时有人会送货上门,我这里有勤工俭学赚的3万块钱,叔你先拿着,我以后还会汇钱回来,只求叔你给这孩子一口饭吃,有一瓦能遮风挡雨。你要放心,娃留叔这,叔帮你看着,村里刘婶在城里当过月嫂,现在在家照应刚生二娃的女儿,也能帮衬着。话听至此,丁锦程心中如同巨石落地,谢罢了三叔,骑上自行车就往村外的小路骑去,此刻的丁锦程泪如雨下,他已经憋屈了很久,他想着墨言,忘不掉忘不掉!看到医院的窗户会想,过人行横道会想,身上的衬衫满是墨言的味道,他更不敢看丁九,这是墨言的影子。丁锦程此刻想清除墨言的一切,哪怕这个一起生活过的城市,自行车越骑越快,他要把这城市不这一切通通都甩在身后。

活着

在三叔和刘婶的关爱下,丁九无病无灾的长到了学龄,三叔拿了两瓶珍藏多年的老白干送给了小学的校长,章校半推半就的收下了白酒,打着官腔说道,三叔啊,你是村里的老辈,学校的工作也是很好的嘛,这个面子我是一定要给的,来吧。三叔连忙赔着笑脸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给章校点上。带上门后,三叔乐呵呵的走了。章校用手梳了梳背头,吐出一个烟圈,云里雾里。

丁九长得很像他的母亲王墨言,大眼,挺鼻梁,薄嘴唇,眉宇间已是透着同龄人少有的英气。加之寡言,在班里更显格格不入。因为插班生的缘故,没少受其他调皮孩子的欺负。一日,去食堂排队打,打饭的孙姨看着丁九忍不住用油腻的手捏了捏他的脸,城里的娃娃就是不一样啊,俊!就是可惜啊,妈妈跟人跑了,爸爸也找不到了,说完不怀好意的笑了…这个消息如同墨汁滴进了水里迅速扩散出来。但凡坏小子们能想到与之有关联的恶毒言语通通附加到了丁九身上。丁九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下课,带头的胖子带着一帮人又拦住丁九的去路,说道这野种的妈妈是@@跟其他男人生的,爸爸也不要他了,在大家的哄堂大笑中,一把推开了丁九,丁九没有还口,只是看着这群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冷笑。学校的厕所离教学楼有点路程,在一颗大槐树下,胖子拿着纸捂着屁股跑了进去关上了木门,丁九跟了上去,等里面胖子开始拉屎的时候,丁九助跑了一段,飞起一脚把厕所的木门踢了进去,只听得厕所一声惨叫,胖子号啕大哭起来。班主任拖着胖子来到讲台上,大声问道是谁干的,只见胖子头上鹅蛋大的一包,裤子上还粘着黄黄的米田共。全班都快笑疯了,只有丁九捧着书,头都未抬。胖子气急败坏的看向丁九正要说话,他与丁九的目光一接触,便开始了躲闪,只见丁九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胖子的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此后胖子再没说丁九一句坏话,面对面的碰到,胖子也是马上把脸对着墙站着。快过年了,丁九的班轮到打扫学校的食堂,同学们都卖力的拖地,用抹布擦拭油污,洗水池上有块肥皂,是清洗抹布油污的。丁九把抹布涂满了肥皂却没有清洗,接着卖力的擦拭起一口锅的手柄来,这口锅只专门给章校早上烧面条的小灶,章校就好这口,而烧面条最入味的是食堂的孙姨。第二天中午,大家去食堂打饭的时候看到了看门的三叔在帮着打饭,听说孙姨早上烧面条失了手,整锅滚烫的面条浇在了大腿上,那叫一个惨!丁九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带着冷笑。

过大年给这个山村打破了以往的宁静,不断的有在外打工的年轻人回归到这个曾经养育他们的地方,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带着大包小包,看到熟人总是停下脚步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好烟,递了上前。一大群孩子站在村口,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等着自己的父母出现在路口,不断的有欢呼雀跃的声音让还没等到自己父母的孩子更加的焦急。丁九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烧着灶台,他也曾经是孩子中的一员,可是年年的失望让他已经习惯这个时候呆在灶台间里烧着火等着三叔回来。三叔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镇里请杀猪的师傅,十里八乡的就一个杀猪师傅外号猪见愁。技术的稀缺性让他颇有些架子,不太好请,来了也得村上好烟好酒的伺候着。今年回村的人比往年要多一些,所以三叔就挑了一头大猪,浑身的黑鬃毛跟板刷一样,村里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后生才把它降伏住,捆绑起来等着猪见愁。猪见愁打着饱嗝,用树枝剔着牙花子推开了等着看热闹的人群,走到待斩的黑猪面前,猪见愁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杀猪也有年头了,见到这头黑猪不禁得也有些发怵,黑猪体型庞大,面露獠牙,两眼放着凶光,挣扎得绑猪的台子都摇晃不止。这么多人看着,猪见愁也只能硬着头皮,围上防水围裙,从刀鞘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刀尖形似柳叶,刀身扁平刻有两道沟槽,为放血槽,刀柄已让污血染成黑色,上缠绕铁丝,为的是使用中以免脱手而出。人群一阵骚动,重头戏的时间到了。猪见愁几次欲按住猪头,对着猪头下方的大动脉一刀结果了它,无奈黑猪实在太过凶悍,作罢,猪见愁对着三叔说道,叔啊,这是个难活,得加钱啊,猪见愁自有他的小九九,若应了多赚一笔,若不应,顺坡下驴,正好不应了这活。500,不能少啊,三叔一听,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少点,少点,毕竟500在这个山村里已是天价。不二价,要么另请高明,说着猪见愁就准备收拾家伙事,打道回府。三叔对着围观的人群叫道,就没个爷们出来应了这事吗?平时村里几个窝里横的后生都眼望左右,不敢出声。一切都在猪见愁的意料之中,走为上策,有时名声比金钱更重要。我来,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众人纷纷寻音望去,丁九,是丁九,我想试试,三叔更是不住摇头,娃,不要添乱。虽然丁九要比普通的孩子高半个头,身形在平时的劳作中更显健壮,可毕竟是一个还没上初中的孩子。人群中有些刚回村的看着丁九眼生,便打听了起来,不怕事多的村妇便把丁九的身世添油加醋的嚼起舌根。猪见愁见是个孩子,打算逗个乐,拿出杀猪刀说道,娃,用叔的刀,笑着把刀柄递给了丁九。三叔正要上前阻拦,却被看热闹的人给拦住,毕竟看热闹的从不嫌事多。丁九接过刀,犹豫了起来,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人起哄道,要害怕回妈妈那里喝点奶再来。他没妈妈,他妈跟别人跑了,小胖在人群里喊得越发起劲。丁九猛的接过刀,丝毫没有犹豫扎向黑猪,一声嚎叫,受痛的黑猪把丁九摔的几步开外,杀猪刀斜斜的插在了猪身上。围观的发出哄堂大笑。丁九起身猛的冲向黑猪,用自己的肩膀把杀猪刀顶进黑猪的身体,噗的一声,杀猪刀只剩一个刀柄,整把刀深深的扎了进去,在黑猪的惨叫声,丁九两手抓住刀柄,双腿顶住猪身,全力把刀拔了出来,大动脉割破的结果就是鲜血从破口喷溅而出,喷了丁九一脸,人群瞬间发出阵阵尖叫,胆小的已经捂上了眼睛,年纪小的已经尿了。丁九用手抹了抹眼睛,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房间,地上的青石板染成了诡异的暗黑色。人群无人说话,静的如同已是深夜的村庄。三叔也是吓的不轻,看着丁九的背影,这个一起生活的娃娃让他觉得陌生起来。猪见愁尴尬的说道这娃还当起真来,我来我来,拿起杀猪刀开始分解起猪肉来,大家都排着队领着猪肉,很少有人再议论丁九杀猪的事情,小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很后悔在人群里喊的那句话。丁九擦洗好后拿着铁盆也来领猪肉,村民纷纷让开,这一刻起,村里人觉得站在丁九的边上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时间过得很快,在四季的更换中,丁九转眼就到了上大学的年纪,王墨言与丁锦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消息,能证明还在这世上的只有时而王锦程托朋友带来的钱物,丁锦程的朋友说话乡音很重,在喝完三叔两壶茶后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来,一个劲的说锦程在床上在床上,三叔和丁九做了很多的假设和构想,一是受伤住院躺病床上了,二是走上歪路出卖自己的肉体了,在三叔和丁九时而担心时而愤怒大声谴责王锦程的不耻中,王锦程的朋友觉得心力交瘁,借着说出去拉尿,留下钱物之后遁尿而去了。直到有天看电视看到海员远航的报道,三叔和丁九突然开窍,结合当天来人的一股咸带鱼味道王锦程应该是当了海员在船上在船上。

村里的邮递员骑着28的永久自行车给三叔送来丁九大学录取通知书,学校离这里距离有三百多公里,还得到镇上坐长途车。刚送走邮递员,小学的章校就走了进来露着一口黄牙说道,三叔,今年村里没有几个考上大学的,你家九娃厉害,当年可是我让他读的小学啊,我得讨包喜烟抽抽,说罢就一屁股坐在了小竹椅上,压得竹椅吱吱的叫唤。三叔只得回里屋拿出一包自己都舍不得抽的中华烟,这烟还是过年时回村的后生送的。递上烟说道我和九娃都是托你的福。章校接过烟,抽出一支放在他的酒糟鼻下闻了又闻,好烟,好烟。塞进了他的挎包里,随手就抓起一把三叔晒的花生吃了起来,边吃两眼边滴溜溜的乱转,余光一扫,看到挂在窗台的咸鱼,忙站起身来,唾沫飞溅的说道,这是烟熏的吧,三叔这手艺,十里八村的独一份啊,也不见他挂回去,三叔知意,忙说道不是啥好物,都是自家腌的,尝尝个味。哎呀,那得尝尝三叔的手艺,章校接过鱼打算塞包里发现已经塞不下,便抓起三叔做的豆腐皮把鱼包了起来。丁九在门外看得真真切切的,章校其人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爱贪便宜,不但老师的便宜要占,连学生也不放过。丁九随手就拿起了扳手把章校自行车前轮轴承的螺丝给转松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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