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怎么是你?”“嫂子,呜呜,我...”旁边服务员上前:“小贾,晚上还有客人。别耽误了。”说完先走了。魏强看一眼那个服务员,贾丽鸽顿时又哭了起来:“我...”。
魏强一看心知事情不对,立即退房带着二人开车连夜回家。路上他一言不发,李淑芳和贾丽鸽昏昏睡去。
一路上开车近三个小时,过12点才到家。姚艳红开院灯给他们开门,魏强把车停到车库,让李淑芳去关灯。在姚艳红疑惑中,魏强带着贾丽鸽去二楼休息。
下楼,魏强给母女二人轻声说:“去睡吧,明天再说。对外不要说她在这。等我处理一下再说。她这次,唉...”姚艳红有耳闻但是不清楚,只是可怜她,点点头去睡了。
李淑芳则满脸警惕的看着魏强:“强子,鸽子虽然可怜。帮一把就行。不能留在家里。”魏强点头:“当然了,今天急匆匆回来,我就是看事情不对。也不能问。”李淑芳茫然:“怎么了?不就是想早点回家吗?”魏强叹口气:“你想啊,酒店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怎么会在哪?一路几百里地怎么过去的?酒店有座机,为何不给你我打电话求救?”李淑芳傻眼:“我不懂,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多住几天。”魏强摇头:“不是这事,根子在她自己身上。睡吧。”
魏强说得对,贾丽鸽是不敢联系。她正碾转反侧又害怕又心安,最后还是沉沉睡去。早上,李淑芳给她拿了几身衣服,把她的工装拿走准备清洗。贾丽鸽急匆匆追来:“嫂子我来处理。”李淑芳推她回去:“吃饭去吧,我扔到洗衣机就行。”贾丽鸽不好意思再说,就去吃饭了。李淑芳洗衣前习惯把兜掏干净,从工装掏出一叠餐巾纸、两个套套,心里一沉,把东西塞回去,加水开洗。
姚艳红早就想走,魏强两口子回来了,她等不及送,带儿子做小巴车回城了。李淑芳送母亲回来,看到贾丽鸽把衣服甩干搭出来晒,很明显衣服兜掏干净了。
魏强去厂里处理一下业务,下午回来却是拉着一个律师回来。在贾丽鸽吞吞吐吐、神情失措下,魏强直接建议:“你跑不是办法。什么年代了?过不了就离婚,实在不行你去外地生活。回家你非死在家不可。”律师江石路也对她的遭遇鸣不平:“孝顺也不是这样来的。父母供你上学不容易,但是你工作挣钱了,可以多种方式回报父母。”贾丽鸽无助道:“离婚了,我去哪?”李淑芳替她着急:“哪里不能去?让你哥给你安排。不行就住在我家,嫂子养你。”
事情说定,江石路让贾丽鸽签了委托代理协议,魏强把律师费付了,起身送走律师。李淑芳刚才说完就后悔,等魏强回来,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强子,早上我从鸽子衣服兜掏出俩套套。”说完忐忑的盯着魏强。魏强心里明白:“你不说我也有数。等帮她这一次,送她离开风口县就好了。”李淑芳放下心来,去二楼找鸽子聊天。
半月后,法院传票送到牛尾村。书记一家愤怒不已,贾振贤跑到贾大山家:“老贾,你闺女要和我离婚。人都跑了,离婚我也不拦着。结婚彩礼一分不能少退给我。不然我拆了你的破房子。”称呼都变了,这关系也好不了了。
贾大山夫妻俩毛呆呆的随声应付,送走暴躁女婿后就是愁:“钱都给了老大老二花了。哪还有?闺女受罪咱也知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嘛。这可咋办?都怪这死妮子,还不如死了。”
民事法庭,贾丽鸽离婚案一审休庭。贾振贤隔三差五去贾大山家里闹腾。贾秀芝想让贾丽鸽两个哥哥出钱,毕竟当初给了他俩。“做梦,我没那你们的钱。再来胡吣,打你出门。”老大媳妇一脸横肉把婆婆推出门。老二家也是如此,满口不认。
魏强在家正打麻将,门外有人敲门。出门一看,小姨提着一篮子白薯,自行车靠在一边。嗯,魏强一愣:“小姨,一个人来的?啥事?”开门迎进来。贾秀芝一看屋里五六个人打牌,不好意思道:“强子,自家种的白薯,送你尝尝。”放下篮子,欲言又止。
魏强心想有事:“东屋坐吧,北屋那打牌乱糟糟。”老剩出来喊:“还玩不玩,不玩我上了。”魏强挥挥手示意退出,和小姨东屋谈事。
姚艳红刚走,屋里热水、瓜果不缺。魏强招呼小姨喝水,坐下问道:“小姨,大老远来,有事说吧。”贾秀芝叹口气:“强子,鸽子找了律师,起诉离婚。我们也找不到她。书记家已经扯破脸了,要我们退彩礼。可..。”魏强抽口烟:“这不挺正常嘛。毕竟鸽子跑了,人家不能人财两空。”贾秀芝脸一黑:“可...,没钱啊。”魏强惊讶:“才不到一年,彩礼花完了?这钱不得是鸽子的私房钱吗?”小姨脸一红:“都让俩儿媳妇买东西花了。”魏强无语,倒一杯水自己喝。
魏强冷着脸说道:“彩礼按说除了花钱买嫁妆,剩下的都是出门闺女的私房钱。你们可好,把钱都给儿媳妇,这一碗水端成这样,谁愿意管你家闲事?”小姨无语。魏强心想:鬼上弱者身,佛捡善人欺。
“书记家说,没钱就不同意离婚。还得把我家拆了。”小姨愁死了:没家了上哪儿去。魏强心想:不同意离婚,我不是白折腾了。
“当初要了多少彩礼?”
“一万二。”
“不少啊,我结婚那会,就给了媳妇1000块。”
“是啊,所以她俩嫂子不服气,把彩礼抢走分了。”
魏强起身:“你先回去吧,我和媳妇商量一下。”贾秀芝低头走了。魏强思索一下,上楼敲开一间卧室:“鸽子,刚才你妈来了。”贾丽鸽放下手里的书:“我从楼上看见了,不敢出去,怕给你惹麻烦。”好姑娘。魏强坐在她身旁:“你妈说,不退彩礼对方不同意离婚。也别墨迹了,彩礼钱我给你出,但是你去出面。你邮寄给你妈。让她去退彩礼。”贾丽鸽眼睛湿透:嗯。
过了几天,小姨又来借钱。魏强纳闷:“小姨,鸽子和我联系过。让我帮着处理一下官司的事。说邮寄给你一万二了。怎么还借钱?”贾秀芝的脸顿时黑红黑红:“奥...那个...钱...是...。”魏强看着她不说话。小姨顿时羞愧无地:“又让俩儿媳妇分了。”魏强气急道:“你和姨夫真公道。爹妈就这么当?鸽子是亲生的吗?我借给你钱会不会又去儿媳妇那献宝,让人夸你一声好婆婆?鸽子死活你们谁当回事。嫁闺女当买卖了。结婚离婚都挣钱?”李淑芳拉住他:“喊啥?想让乡亲们都知道?”小姨一听更惭愧,出门就走。
魏强两口子在后边嗤之以鼻:不分是非、欺软怕硬;俩糊涂蛋看着老实,要不是鸽子,谁认你这个亲戚。农村有多少婆婆宁可坑死闺女,也得在儿媳妇面前显得自己对儿子、媳妇多好,最后老了没人养又得指着闺女,真是死不足惜。
二楼,贾丽鸽在窗帘缝看妈妈离去,心里纳闷。待听李淑芳说了事情原委,顿时气急欲死。对老家的一切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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