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旦的奇妙旅行 第五章 两位老师

广场东北方向的长街总是阳光明媚，皮一旦推开奶茶店的门就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柜台里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微笑着说：“欢迎光临！”皮一旦对她的声音并不陌生，他问：“请问你是不是魏小雨？”

她微笑着点头说：“大哥哥你就是皮老师吧。麻烦在那里坐一下。”她指向的最里面的位置。

皮一旦环顾四周，店里的装潢十分整洁，中间的墙上框出了一块大白板作为心愿墙，上面贴了许多便签纸，皮一旦大致扫了扫，大多都是对情侣家人的祝福以及个人的理想。

没过多久，魏小雨捧着一杯奶茶走了过来。她扎着马尾辫，眼睛清澈明亮，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她的衣着并不鲜艳，未佩戴饰品，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漂亮，但她的笑容的确会让人心生愉悦，就好像一缕淡淡的阳光素雅且活泼。

“皮老师好！这杯奶茶是见面礼。”她笑着说。

“不急，还是要等笔试通过才算你的老师。”皮一旦也微笑道。

中学的时光已过去很久，其实皮一旦在那个年纪也并未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但他的成绩的确相当不错。

他思维敏捷、记忆超群，身手反应更是不差，在诸多方面都有着过人的才能。所以这场笔试其实并不算难题，于是这一天皮一旦也就作了皮老师。

他们谈好的是补习两周，周末是按上课时间补习，工作日是下午六点到十点，地点都是在这个奶茶店。之前她一直在这里打工，老板娘也很喜欢她，所以在她提出休息两周突击学习时欣然答应，同时也乐意给她提供补习场地。

老板娘知道她不喜欢回家，大多女孩都不会喜欢早早回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屋子让那份空荡荡的寂寞持续到入睡，大多女孩也都不会独自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

店里还有一个女孩，名叫蒋婉，是个有些文静内向的女孩，魏小雨在补习时通常就是她在接待顾客。

皮一旦讲课的效果很好，这其实也得益于魏小雨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之前犯难的问题被皮一旦稍稍点拨后就能快速解开。

所以皮老师的第一堂课得以完满结束。

-

解决完晚饭，皮一旦早早回到了住处，这两天他都在修习气。

暗金色的气从他体内涌出再不断收拢，他在尽可能地抽出体内潜藏的所有气。

气是人体的力量，所以气的修习也类似于肉体的训练。

所谓肌肉的锻炼就是通过负重练习使得锻炼部位的部分肌纤维因受力收缩或伸展而断裂，随之肉体会在休息时动用大量蛋白质等营养物质来重新把断裂的肌纤维重新修复得更加结实。

而皮一旦在抽出体内所有的气后，肉体再度补充产出的气也将更为凝实雄厚。

这只是第一步的训练。

在抽出所有气并聚拢后，皮一旦开始尝试操控它，收敛于体内均匀地分布，或是迅速调用至四肢等各个部位，亦或是将气散发形成一只无形的大手感知事物……

“你的法子不错，算是掌握了精髓，但还有一些缺陷。”皮一旦忽然听到人声，那个声音并不陌生。

他起身推开窗，楼下站着一个人望着他，是夜枭。

“上来坐坐？”皮一旦邀请道。

夜枭点点头，走了上来。

“你是才觉醒的气？”夜枭问道。

“不错。”皮一旦答。

夜枭沉吟了一阵，说：“你的天赋极高，只是还缺一个合适的引路人。”

夜枭见皮一旦沉默，又说道：“由我教你掌握气，如何？”

“需要我做什么？”皮一旦问。

“不必，我不过想和你交个朋友。”夜枭笑道。

见皮一旦有些有些疑惑，夜枭解释道：“我已许久未曾听到人称赞我的剑了。”

他的眼神有些苦涩，似乎想起了极其难过的回忆，但皮一旦并不喜欢探听别人的过去，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回答：“好。”

夜枭也从失落中挣脱，再度微笑着看向皮一旦：“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以帮一帮我。”

“什么事？”皮一旦问。

“我有一场对决，可以的话，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夜枭答。

皮一旦对气的感知极强，所以在夜枭回答时，他仿佛看到了一柄陷进泥沙的宝剑夺鞘而出锋芒尽显！

于是这一天，皮老师又有了位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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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看过兵书？”夜枭问。

皮一旦回答道：“略有了解。”

夜枭点点头，道：“兵书中对用兵有所描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而用气与用兵同理，在激烈的攻守转换中迅速地调用气进行攻防是谓疾如风。”

“在寻常状态中，将气铺展周身，和缓地融入肉体强化筋骨是谓徐如林。”

“进攻时，气的攻击如火焰灼烧攻势猛烈是谓侵掠如火。”

“防守时，以气护体如大山岿然难撼分毫是谓不动如山。”

“隐匿时，隔绝气息如乌云蔽日难察分毫是谓难知如阴。”

“出动时，爆发的气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是谓动如雷震。”

皮一旦听得很认真，同时也在不停地复盘之前的战斗。

杨驰的崩雷瞬息而发，可称疾如风。

而秦烨那可以化为鞭子一般的四肢便少不了平时用气对肉体筋骨的打磨，可称徐如林。

同时魏子易用气保护对手和自己，即使在水泥地上摔出大坑也无伤的手段，可称不动如山。

“这些都是用气的基础技巧。”夜枭总结道。

“而在此之上才是用气者真正的境界——能力。”夜枭道。

他伸出三根手指，接着讲解道：“气的基础修行掌握到一定程度后即可开发出契合自身资质的能力，而开发出的能力大致可分为三类——器、灵、功。”

“御器者，将持一件本命器与自身融合，器的能力将由御器者自身潜藏的意识决定，而器的品质及成长则极大取决于御器者本身的资质，所以御器者最重天分。”

“寄灵者，多是天生的气能力者，从诞生之初就被‘灵’所选中，因而他们的能力也完全来自于‘灵’，当然也有后天因某些契机被灵所附体的人，只是人灵共体自身的精神意志难免会受‘灵’的影响，故而寄灵者最需磨砺心性。”

“修功，是最为辛苦枯燥的过程。无论是借助已有的功法修行还是自行摸索创造，做的都是滴水穿石的功夫，修功者最大的武器就是自身，唯有不断地打熬肉体、磨砺自身，才能成就功法，修至大成。”

……

夜枭讲完就径直离去，皮一旦并未相送，默默地消化着夜枭讲解的信息。

而夜枭走出去后，对着那个靠着另一侧墙的男人说道：“他是你们的猎物？”

那个男人神情冷漠，正是秦烨。他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确定。”

夜枭点头离开道：“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果你们非要闯我的地盘，就让田涯来找我。”

“好。”秦烨干脆地答道，同时也转身离开。

夜枭回到了不远处的一栋矮楼，共三层，一层的门虚掩着，透出一丝粉红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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