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
几骑快马,疾驰在大胡通往大楚的官道之上。
驾……驾……
嘶~
忽然,最前一骑黑马长嘶一声,前蹄跪倒、折于路面,一时激起路上灰尘四溢。马上之人就势腾跃于空,空中借力转身直奔黑马飘来。
“黑龙!起来!黑龙……”他抱着马头大声呼喊,怎奈骏马已力竭猝死!
“啊……”此人仰天长啸,正是急急赶回大楚的拓跋傲。
接到九龙尊牌,拓跋傲没来得及向胡王辞行就已匆匆上路,因为他知道大楚危在旦夕。但与生俱来处事周全的品性,让他把副官刘毅留在大胡。以处理自己不辞而别的无奈之举,并特意嘱托一定要去觐见国师莫刚,讲明事情原委。
……
于此同时,大楚北关城内。
“刚才苏将军已经探得,漠夷狼王就在那百里之外的军营大帐之内,四周虽有五十万狼兵。但,俱都是乌合之众,我等用纵队快马直接突袭、撕开敌军!必于今晚擒贼擒王取他狼王项上人头!诸将意下如何?”小王爷拓跋玉珏意气风发的看向大家。
年轻的将士,个个都是热血激昂、摩拳擦掌同声喊道。
“杀他个片甲不留!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如此说来,苏将军,你再说一下所刺探到的情况”
“是”
镇北大将军苏展在桌前用剑鞘指着地图对大家说:“狼王呼邪智,就在军营的中军大帐。此帐非常好辨认,高约十丈、围长约三十余丈,均由百兽之皮缝制而成!比周边军帐大出几倍。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大帐门前一杆高约三十余丈的大旗,上面绣着一只硕大的青狼头,千米之外清晰可见。”
苏展讲到这里抬眼看看众将军,又接着说道。
“这狼王武艺超群,听说手中一把开山巨斧竟重达几百斤,挥动起来有千斤之力。如若单打独斗很难短时间内取胜,这样也就失去我们突袭的作用。并且狼王手下有十大护卫,分别以猛兽之名为官职,此十人不容小觑……当然漠夷之辈尽为莽夫!有勇无谋,我等在小王爷的带领之下,必能突袭成功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说完,苏展笑着望向小王爷拓跋玉珏。小王爷很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大家问道。
“各位可还有不明之处?”
“小王爷……”一个中年将领从后面走进人群。
他便是卫戍营偏将司马高,他本为皇都卫戍营、卫戍大将军冷傲云的偏将,并因冷静果敢深受冷将军喜欢。今日,只因此次带兵突袭漠夷,临时借调为拓跋玉珏的偏将。只见他看了一眼大将军苏展,缓缓地对小王爷说道。
“小王爷,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苏大将军。”
苏展傲然回答到:“司马将军请讲!”
“刚刚听闻苏大将军说,漠夷莽夫俱为有勇无谋之辈?”
“是”
“那请问,漠夷军师大奥呢?”
“你……”
“是!刚才苏大将军说的这些十大护卫,确实勇猛有余智力不足!但军师大奥却与这等虎狼之辈不同,听闻此人不但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最是善于运用兵法。而且能御风飞行懂通天彻地的妖术……”
“够了!一派胡言,听闻司马将军冷静果敢!今日一见,未杀敌胆已破,哼~不过如此!”苏展断喝一声,随后就是一声冷笑。
“是不是胡言,苏大将军心知肚明!”
“你!……”
“拒敌之策,知己知彼方为上。苏大将军连对方阵营都没有摸清就要突袭!安能成功?还是说,苏大将军故意避重就轻?……”
“司马高!你放肆!!”苏展暴怒。
“好了,好了……”拓跋玉珏向前一步对二人摆摆手,回头对司马高说道:“大敌当前,司马将军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末将知罪”
“司马南妖言惑众!搅乱军心!其罪当斩……”苏展挥手大骂道。
“不至于……不至于,苏将军莫气。”拓跋玉珏从中做着调和,并对司马南问道:“如依司马将军,有何见解?”
“末将以为,我军将士抵达北城关。行军虽然快马加鞭,但此情必已为漠夷狼王所知。”
“何以见得?”拓跋玉珏疑惑地问道。
“小王爷请想”司马南稳稳地说道:“我军千里急行在临近北城关之时,是否曾留意路边两侧放牧的游民?”
“哦?是有些许游民!”
“那便对了!我大楚子民多以农耕为主,绝少有人放牧。更何况临近北城关这一水草贫瘠之地。”
“哦??……”
“不知小王爷留意没有,那十几个游民所放牧羊群七零八落,显然是临时拼凑而成!羊本身是合群的牲畜。”
“原来如此!”
“还有就是,游民放牧本是拖家带口随地而居,必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反观那几人俱都是强壮男丁。如末将未有猜错,这些人必是漠夷的细作!他们也绝对会飞鸽传书汇报我们行进的军情”
“可恶……”小王爷狠狠的捶在长桌之上。
“那依司马将军,我军应如何处之?”
“那狼王呼邪智必已做好了防备,本想我军今日定会快马突袭。反而我大军按兵不动,最是让他捉摸不透!一日不出兵对方就紧张一日,如此这般,未战而疲敌!待到漠夷狼兵彻底放松警惕,我军杀到必成突袭之势!斩取狼王首级如探囊取物。即便大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抵不住我大楚强兵的迅捷!”
“言之有理!”
“哼……花言巧语扰乱视听!恐怕司马将军不是在分析军情吧!”
“此言怎讲?”拓跋玉珏诧异的回头看向苏展。
“这哪里是在分析战机。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等明日冷傲云将军的会师!”
“你!……”司马高一时气到语哽。
“突袭!贵在行军迅捷、出其不意。我大楚军士千里奔袭,为的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而今,先锋部队已抵达北城关,占得先机。司马高却因为接应部队明日到达,而缩手缩尾!难道你把我们小王爷还当做三岁孩童吗?离开他冷大将军就不会带兵打仗?”苏展虽然句句是在骂着司马南,但却又每句话都深深地刺激着小王爷拓跋玉珏。
只见他双眼圆睁,满面通红。猛地用力拔出腰间佩剑,对着桌上的一只水杯一击碎裂。
“今夜全军将士,轻甲快马突袭漠夷狼王!此为军令!但有进言违抗者当如此杯”说完愤而离帐。
司马高忧心的看着拓跋玉珏离开的背影,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发现镇北大将军苏展向他投来的无声耻笑。
全军俱都开始调整军甲,洗磨兵器。
“听说这是小王爷第一次带兵打仗?”一个年老的士兵问道。
“嗯,是的!我也是第一次打仗。”另一个年轻的士兵回答。
“是吗?以前没有打过?”
“没有!那有机会呀,天下太平这么多年!”
“是呀,虽然我们老百姓都盼着太平,从来无人盼望打仗。
“那是!”年轻士兵一边磨着手中长剑一边回答道。
“但我,却希望老死之前能和漠夷狼兵狠狠地打上一仗。”
“这是为何?”年轻的士兵诧异的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向年老的士兵。
“就为了这个!”说完他把自己的战衣拽了开来,露出那伤疤交错的前胸。可以看出都是各种刀伤,还有被油火焚烧过得痕迹。
“这……”年轻士兵震惊的浑身一颤。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啦,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小的铁匠。因贪恋游牧人开出的高价位,所以拖家带口出了北城关为他们打造马蹄铁。开始的几个月还好,收入高了有了些银钱。我就给妻子买了做新衣服的花布,给孩子们买了各种好吃的糖果。再后来天气慢慢转凉了,天空开始飘雪花的时候,游民们都劝我赶快回关里去,这里不安全!我当时就觉得此刻回关,来年春暖花开还要回来,带着妻儿行动不便就决定冬季不回去了……”
说到这里,年轻的士兵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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