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世纪：都市双界夜行者 第22章 人生重启！求鲜花，求收藏

嘭嘭嘭~在武者连续的重击之下金属板扭曲得更厉害了，再有个十几下子恐怕就彻底破开一个大洞了。

啪，罗侃打开了火机，从墙壁缝隙处取出了一个装满汽油的瓶子。

“你要干嘛？”武者心生恐惧，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心中后悔不该跟进来的。

塑料瓶子被罗侃使劲挤着，汽油顺着缝隙向武者的身上滋来。

呼的一声，罗侃引燃了火。

武者一下子弹跳到了狭小通道空间的另一端，但是罗侃的油瓶子也随之跟了过去。

“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保护你的！”武者焦急地大叫。

“你当我是猪啊！”罗侃冷冷地说。

“是真的，我是OTC派来的，你们是OTC的财产，我们是要带你们回去！”武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下子把真话都说了出来。“总部很重视你们，我刚才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实力，不然早就拿下你了！”

“你才是OTC的财产，你全家都是！”罗侃大怒。

“我本来就是啊，放了我，放了我，我就此离开，什么也不会说的！”武者不断身子爬到了通道的最顶端。

“什么叫我们是OTC的财产？”罗侃感觉财产二字极为恶心。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是OTC联盟制造出来的！”

火焰已经逼近了武者，武者的双腿还在不停地轰击铁板。

罗侃的头脑嗡的一声快要炸开了，这中消息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是娘生爹养的，不是什么制造出来，不是什么鬼财产！”罗侃怒吼，嗓子都要撕裂了。

“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你的速度、你的力量，哪里像个平常人，只有基因改造者才会这样的，你不相信也没用！”

罗侃哪里是不相信，不然也不会震怒，不会怒吼，不会感到那么恶心。他就是相信了武者的话，才感觉如此难受的啊。

武者拼尽了全力轰击金属板，但是他不是大力者，力度要小很多。

“啊~”惨呼声终于响起，武者身上着火了。

一双脚还在不停地轰击铁板，眼看着铁板就要被他击飞，但是武者的力量却也在慢慢减弱。

罗侃从隐蔽处走出，混乱的头脑开始清洗起来，自己和阿彪本就是两个怪胎，而今天他才明白两人原来是OTC制造出来的怪胎。

他冷漠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武者。

“燃烧吧，化成了灰你就升华了！”罗侃平静地说，他恨这个武者，恨他无意之间告诉了自己真相。“想要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我不甘心，你这个臭虫怎么可能杀得了我！”武者的声音已经彻底嘶哑了，仿佛是地狱的吼叫。

“今天，就让我为你超度吧。从昨天到今天，你曾目睹了万万千千脆弱死去的臭虫，谷地里你冷漠地看着火海之中苦苦挣扎的臭虫。现在，你也是一只臭虫了，往生极乐，往生极乐，你圆满了！”罗侃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感觉自己是在用灵魂发声。

“圆满你祖宗十八代！”武者声音弱了很多，烤肉的香味传出，“本可以一把捏死你的，一把捏死你的！”

“你还没领悟吗？你们不过也是大一些的臭虫而已，我们都是臭虫！”罗侃深呼吸一口气，眼前的景象虽然恐怖，却没有真相半分恐怖，“被臭虫杀死的滋味好受吗？你不甘心是觉得不公平吗？那你想过你的公平，可曾想过我们的公平？”

“哈哈哈哈！”武者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已经没有了痛苦，“当如来的手掌压下来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什么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你是我们的一员，你不是人，是武者的一员，注定被人奴役一生的！”

罗侃知道武者的时间不多了，此时他的内心一片平静，神经紧绷，高度集中。

“如来？他可以杀掉一千、一万、甚至百万，然而会有更多的臭虫爬到他身上，将他啃噬殆尽，魂归地狱！”罗侃此刻感觉自己仿佛升华了，自己不再是个人了，“不，我不是你们的一员，我会杀掉你们，亲手埋葬掉你们！”

“你没有资格...说...这话！”武者的声音再次痛苦了起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爆发出了惊心动魄的惨呼。“我们都不是人，你不能杀我！”

“不，不是我们没资格，是你们没资格，OTC没资格！”罗侃冷冷地说，“你是什么我不管，我是人，我选择当人！”

武者在痛苦地挣扎，声音越来越虚弱，身子缩成了一团。

啪嗒一声，他从通道的顶端掉了下去，下方是更大的火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是天，我管不着。但是有人想要当牧羊人，妄图当神，我不答应！”罗侃的声音振聋发聩。

“嘿嘿，就凭你？”

武者的声音从虚弱过度到消失，罗侃知道武者的生命结束了。

而他自己也仿佛随着武者死去然后重生了过来，头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明。

“对，就凭我，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就算我是螳臂当车，也在所不辞！”罗侃喃喃自语。

死寂持续了很久，罗侃一直等到火焰彻底熄灭，连火星也都在眼前慢慢熄灭。

“财产、奴役、臭虫、武者，我真的是这些东西吗？”

一滴眼泪流淌了下来，自己本就是社会的最底层，然而现在发现那还不是最底层，自己只是一家公司的财产，连个独立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命运白天给自己开了个谋杀案的玩笑，还觉得不过瘾，晚上又开了一个说自己不是人的玩笑。

还不够惨吗？！

“这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罗侃抬头看天，“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在主宰着世界呢？”

“不不，如果有这样的存在他一定不在天上，而是在地上！”罗侃看向了地面，“是哪些自命不凡的人呢？”

“我要敲破他们的脑袋，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自己换个位置，问问他们能不能干脆地死掉！”

罗侃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眼神慢慢坚定了起来，仿佛一瞬间长大了许多。

他之前听道士所说，虽然倾向于相信，但是心存侥幸的，而另一个与老道完全没关系武者的话也与之印证，罗侃便不得不相信了。

命运的双重牢笼倾压而下，一重是贫穷，另一层则更加致命，他根本就不是个自由人，只是个财产。

他握紧了拳头，感受到了极端的屈辱和无奈。

不，罗侃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虽不接受，却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

“那就敲碎这系统，敲碎钳制自己命运的有形和无形的黑手，无论是OTC还是其他！”罗侃心中下定了决心。

罗侃不再感觉迷茫，不再感觉无所适从，不再感觉到离开小镇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这一天，他的人生到达了最低点，低到了尘埃的最深处。

他索性没有了恐惧和无力感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反正人生也不可能再更坏了。

“哈哈哈哈！”

罗侃放肆大笑，笑得天翻地覆，笑得没心没肺，笑得肝肠寸断，笑得无法无天。

恍惚之间，一扇新的大门彻底打开了。

他仿佛看到了人生在自己眼前重启了，而起点则低到了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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