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你动了情 第5章司

雨涵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走下台的，只感觉脚下突然变成了沼泽地，她感觉自己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

整个世界好像没有了声音，剩下所有的画面全部都像是无声的电影在眼前播放。

雨涵看到贸在台下对着她挥手，贸的笑容就像是春天开满整个山谷的白色花朵。

司博呢？雨涵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司博，只可以听见他卷起袖子在自己的前面收拾着东西。画架，画板，画笔，颜料。然后雨涵就跟着司博稀里糊涂的下了台。

雨涵抬头看了看司博的画，是一朵玫瑰在大火中盛开，这很像司的画风。不会吧……

在后台的时候雨涵的眼睛一直看着书包，几次到嘴边的话都要说出口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被硬生生的憋了回来。

雨涵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敢问，不过她目光还是粘在司博的身上拉不回来。

雨涵想，这就是自己喜欢了整整两年的画家吗？眉毛，眼睛，鼻子，头发。黑色的头发。两个人的影子全部重叠起来。感觉变得奇怪而又微妙。

晚上，雨涵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

尽管已经三月过半了，可是窗外夜色的寒冷却依然没有退去，雨涵眼前反复出现司博在后台的情景。她几次都要开口询问了，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被自己被逼了回去。

翻过身，眼前是过道里走过的同学拍拍司博的肩膀，司博抬起头一双大雾弥漫的眼睛，然后礼貌地笑了一笑。

再翻一下，就看到到司站在画板前面拿着笔停了一秒，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往左侧躺，就看到司博蹲下来收起折叠的木头画架的样子，他那浅白色的木头架子自己也曾经借来用过一个礼拜。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司博的头发垂在眼睛前面，只留下细碎的影子。

往右侧躺，画面跳转到司在深夜里穿过画室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然后抬起脚小心的避开散落在地上的画稿然后走回客厅。

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时候司博就把颜料一支一支地按照顺序放进颜料盒里，脸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她然在旁边要帮忙，司博摇摇头指了指

旁边的凳子叫她休息就行。

闭上眼睛却又看到司走在大雨里，没有撑伞，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雨水沿着黑色的头发往下滴。

司博走过来，司走过来，两个人重叠在一起走来，最后变成司博的脸。冷漠，但是对她又充满着温暖。

头发全部都是黑色的，像是夜色一样。

“喂，表演完了，还不走？傻傻的。”

这么多种感觉一起涌上来堵在喉咙里，这种感觉让雨涵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留在眼睛里，哽咽得难受。

黑夜变得很安静，可是雨涵觉得有很多很多的东西都在这个深夜里苏醒。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苏醒了。

苏醒了什么呢？

“司博，如果那个时候你停下一秒钟，也许我的问题就能出口了。你….…是司么？是我一直喜欢了两年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么？”

十多岁喜欢的人真的会影响一生吗？

—2007年

又一个立夏。

三个月缓缓过去，雨涵却一直没有再问，其实到了后来也变得很淡然了，雨涵觉得不管司博是谁，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眼睛白内障，不爱讲话的自以为是的家伙。

气温开始慢慢升高，只是不太明显，在京都这样北方的城市里，春天来临得格外缓慢。

司博和藤开始脱下大衣，从冬装慢慢穿回春装，只是藤还是很怕冷，偶而还要带个绒线帽子，而且形状很搞怪，耳朵两边有两个小辫子，看上去像是小女生一样。每次司博都会给他白眼。

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