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秋月 第十二章 芳菲

一弯秋月 青山妩媚 女生小说 | 都市豪门 更新时间:202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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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缀满星星,星星闪闪发光,回黑夜的寂寞以柔吻。几缕云,不规则移动,一会移到星星旁边,一会移到月亮旁边,羞羞地遮住星星与月亮,光便黯淡了。云移走,光重明。

一轮明月当头照下,月华如雪。

月华之下,那一群人,似乎看见但又完全没有看见进入的我们,神色如常。

李白拿下一颗夜明珠,再拿下一颗,将两颗珠子放在手里把玩。

“一路走来,灯火通明,以为牵电入土,没想到,神通广大,造了一个月亮。”,她望着月亮,将两颗珠子举起,珠子与月,同时发光,萤火与云月之别。

“第一次出现建筑时,月亮就出现了。”,“池塘中的倒影藏在花中。”。

“原来你不是丢簪子,而是捞月。”

“月亮在顶上呢。”,我们就近坐在石上,与人群保持着距离。

不时有眼光往这边扫过,一闪而逝。

“若是白天,挂在头顶的,便是太阳吧?”

星子漫天,有的淡,有的弱,有的明亮似日光积火,有的位置,空空如也,夜渐深长,星子渐暗。与外界星空,奇异同步。

“应该是,连时间都一致。”

风从远处吹来,将云吹到月亮旁边,披帛一般围着月。

“这下怎么说,起先嘲笑李茵她们,现在,易身而处,换了我们,也未必走得出。这桃源,这楚门。”

她的脸色晦暗,夜明珠的光打上去,灰扑扑,病奄奄,像白鸽杂了灰鸽,灰鸽融了白鸽,灰得不纯,白得不正。

“我这下有点相信,你那新同事自愿来了。”,她握住珠子,眼睛深深的望我。

“那些人的鬼话你也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你真信她们睡那白绫?”,“是不是自愿,到了这里,千磋万磨,温水慢煮,只怕脖子架在刀上还感激涕零,心甘情愿。”,花香从风中游荡,慢慢去往远方。

“不必易地而处。”,“这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生长环境一点细微的不同,都能改变人的另一面。”,“你看那花,虽然开得盛,与外面比,如何?”。

一株开在盆中的兰,兰花朵朵,不胜凉风。花朵尽绽,叶片也丰,颜色饱满,浓厚。随风起舞,投下几缕倩影,与风对话。——虽也风流婉转,但苍白月光之下,形销骨立,精魂全无。

“你感同身受她做什么?你永远理解不了她。”,“她也不需要的你的理解,施暴者不需要原谅,需要惩罚。”。

“阿岚,真是,过于犀利了。”,她将珠子转动,淡淡一笑。

“这是事实。危险,本就无处不在。”,“你放松警惕了。”,“所以,你才不在楚舒的位置。”。

楚舒坐在人群中,一脸安然,对一切,视若无睹。

“同情,会让自己陷入陷阱。”,“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有人想要、需要公平,那才公平。”。

“别把自己放在救世主的位置,垂怜众人,自觉高人一等而不自知。”,我笑,“有这种想法的人,才是不公平的一切的制造者,推动者。割裂社会与时代、人与人的扒手。”。

她没说话,“也许你说得对,没有谁比谁高贵。”,“那么,生活要怎么继续?”。

“别太看得起自己了,生活不是谁能主宰的,我们只能,尽可能去创造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生活,根本就不会为谁而改变。即使改变,也只是生活里的所有人,站起来,推翻当前的生活,建立另一种生活。”,“个人,那是集体的引子。”,“仅此而已。”。

她折下一枝兰花,绕到我身后,抓住我的头发,轻轻盘起,半盘半披。

“你最高贵。我承认。”

“你开心就好。”,她一笑,上手,将我假笑的嘴角往两边拉,“再笑得假一点,让我看看你能假到什么地步。”,拉完后放开。

我挑眉,逗她,挂起假笑。“我能假到你觉得真实。”。

她将夜明珠随手扔下,“那很不错,记得保持,别让我发现。”,她撩了撩头发,走入人群中。

珠子滚到脚边,我一脚踢开。

丝竹声起,凤箫声动,一夜鱼龙舞。

谁又何尝不是,将自己当做“救世主”,以为能“救世”,“创世”呢?但最终,也只是世界的一丁点罢了。

园中先前的舞姬退下,进入一群舞姬。——宽衣广袖,浓艳盛装,动似波涛之连续,静若海月之孤寂。摇若风松之落针,晃如山林之惊颠,奔如长河流泻,逃如麋鹿撒蹄。水袖轻舞,力劲而余绵,卷起月色星野,雕梁画栋,泼入空中,怒发而不束。行若狂徒醉酒,泣似梨花带雨,跌如云彩落地,坐似牡丹已谢,欲诉还休,半遮脸庞,余味而无穷,哀愁却彷徨,举杯倒酒,浇息怒意与哀愁……

她叼着酒杯,酒液和眼泪一起滑落,落下,舞终。

她走下台。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台下一眼,仿佛从不期待“唐明皇”。

奇女子。

这群刚刚退下,立马进入一群,行礼后开始跳舞。——行的清朝礼,却跳唐朝舞。不知何种恶趣,将两个完全不同的朝代以一种诡秘地的方式融为一体。

轻飘缓带,玛瑙流光,环佩叮当。面面生艳,处处着风,脚踏金光。游若春花之巡山,定似清风拂碧波,去如脉脉泉下水,回若晚云托彩霞,灿烂明明,不可追逐。动如风月过江,静如禅心煮岁,含影无限,去仍还回,落花山中,人闲胜意,随处闻芳,大雅大俗,大梦一场。

怀抱琵琶,反置其后,手若招空,琵琶声动。——银瓶乍破水浆迸,铁剂突出刀枪鸣……

迎风而笑,宛若天女。抬脚踢步,身随意动,意蕴天成,风情万万种。

一舞毕,落落退下。

不多时,她换装上场。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天然眼角一痣,红似心头血。

女子微微福身,施施然走向正中一人。

那人眉目微动,揽过女子,坐于怀中,将女子的脸端起,借着月光,细细打量,“果真风情万种,眉目如画。”,一手抚着女子脸,一手挽住女子腰,将人狠狠捞进怀中,“你是壁画上飞下的仙女吧。”,仿佛怕仙女飞走,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两人仿佛融为一体。

男人身旁的女人不甘示弱,“不就是跳个舞吗?谁不会。”,愤而离席,不一会后,盛装出场。

一群人簇拥她走来,身旁一个男人以肩支着她,一步一停顿。

花宵道中。

几个女侍撒着花瓣,将她往前的路面,洒满花瓣。她一步一动,步步生花,许久才走到。

在坐的众人还保持着冷静,但眼神,俱皆炙热,有意无意地看。

能人辈出,各领风骚。

原来,人人都是刘姥姥。

女子走到近前。借着月光,得以看清她的面目。

起初坐在人群中,众美鲜妍,平分秋色。这一番打扮,造势,显得她极为出挑。——月光下,女子满脸敷粉,白粉直敷到脖子底下,钻入羊脂玉般的肌理中。——这白将眉,唇,眼统统立住,禁制如冰封,令人一见惊心,再见忘俗。——眼角朱红,眉间带红,唇红似火,黑发如云,近妖近鬼。——发上无花,脸上无暇,黑白相撞,赤红流韵,令人难以移目。——一身黑袍,将腰掐出,慢慢垂到脚边,脚上白袜,穿着高屐。

她从高屐走下,走上舞台。

高屐留在原地,一个人将它收走。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据说木屐由谢灵运发明,穿着登山,无往不利。

沿袭至今,却只此一脉,不知他老人家看了,作何感想。

她跳完舞,收走高屐的人将它拿出,给她穿上,她一步一摆脚,走向人群。

飞天仙女在侧的那一位,却将她指给一位两眼盯着她的男人。——还没走到男人面前,她被高屐绊倒,摔入男人怀中,连男人的眼睛也不看一眼。男人如获至宝,将她抱起,搂入怀中,左右看看,无人看他,便将嘴印上那张雪白的脸。

她皱眉,嫌恶地躲开,但眼角媚红,更似欲拒还迎,勾人心动,那男的不管不顾起来。

场中换了另一群人,大跳艳舞,气氛顿时一片暧昧。

这群心猿意马,上下其手的人中,有几个没动。——夹在楚舒与李白中间的祝东风,老神在在的喝酒。楚舒剥了葡萄皮,将葡萄喂给他。李白剥了橘子,将橘子喂给她。两人轮番上手,手上不停,是以他停不下来,连场中也无心留意。

另一个是隐在花枝下,留出一个下巴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但浑身散发禁欲气息。西装革履,长身长位,袖口衣摆,花纹精美,华贵欲燃。长臂轻搭在扶手上,长腿简单交叠。——衣服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脖子藏在花影中,不露一丝一毫,却让人生出一探究竟的冲动。

他身旁的女子清雅出尘,与第一道门处西施有几分相似,但更胜过她许多。

那女子依偎在他一只长臂上,他将手臂放下,揽住女子,女子便靠入他的怀中。

还有一位坐在一边,与人群不远不近,他身旁的女子离他不远不近,并不主动贴合,也未主动远离,虚虚地坐在他身旁,触手可及的位置。

那人抬起脸。一张大众脸,并无特别颜色。但他抬起脸,看过来。那双眼睛幽幽,似最深最黑的夜,随最冷最长的河,无边无际地流。

生得一双好眼睛。

他只看了我一眼,便把头垂下,她身旁的女人靠过去,他喝止。

真是奇怪的男人。这里有老有中有少,有男有女有狗,有花有树有月,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就是不该有他这一份疏离。

不喜欢?来做什么?

很快他给了答案。

他端起酒杯,与沉迷美好的众人饮酒,将一个个兴致正当头的男女,硬拆开。

男人们举杯与他相碰,兴致败坏大半,喝完后将酒杯一扔,继续。

真是敬业?时刻不忘发展?

他挨个敬完酒,朝我这边走来。

我隐入树后,他也没停步。我走出,看他慢慢走来。

他拿着两杯酒,一杯递给我,“没毒。”。

“我当然知道没毒,我看你喝了。”

“酒杯也没毒。”

见我不接,他将酒杯举到自己唇边,仰头喝了一口。他眼睛一闪,似有坏心。他将酒杯压来,贴住我的嘴,在我下意识开口时,将酒倒入。

一只手搂过我,搂住腰,拉住头发,将头往下拉,一只手拿着酒杯,灌了一杯后,又灌一杯。

“我不是这里的人。”

“可你在这里。”

他捂住我的嘴,一手制住我两手,将我往旁边拖。迅速拖到一颗大树后,将我抵住。

我望向远方的众人与灯火。

“没人能救你。你喊破嗓子也没用。”,他放开手。

“哦,那你想怎样?”

他笑,完全不符合此时的氛围,但却符合他怪异的个性。笑完后放开我,“我以为你要求我。”。

“求你?为什么?你能把我怎么样?”,“左右不过那点事,你要是长得再帅点,我俩谁吃亏还不好说。”。

“你不在乎?”,他放开我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低头,他抬起。我皱眉,动动手,酸疼。

使了多大的劲?

“在乎什么?有什么值得在乎?值得在乎的是我的感受,那边热火连天,我早欲动了。”

他又笑。笑得像朵团起的云,云团云散,云躲进天空。“那就好,跟我,你是吃亏了一点,亏着吧。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说完低头,呼吸喷薄。

我扭过头,膝盖往上顶。他似早料到我的反应,一躲,再将我往旁边一推,倒在草上。

草连绵,但也撞的人头昏脑涨。

他蹲下,盯着眼发花的我,“你这点心思,谁看不穿?”,状似温柔地抹去我眼角的泪。“别哭了,怪可怜的。”,说完发笑,“你越哭,我越想……”。

我止住泪。“放过我吧,大哥,你看看那边,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我望着灯火通明的那边,却不见有人来。

他将我提起,上半身依靠在他怀里,“又打什么坏主意?嗯?”。

“没有,唔……”

很长时间后,才呼吸到新鲜空气,差点窒息。眼里迷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急速呼吸,像缺氧的鱼。胸腔起伏得厉害,内里隐隐作疼。

平复呼吸,慢慢坐起,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捏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趁他与人说话,我轻轻站起,走在他身后,他回看我一眼,竟无限温情,我抬手,状似抚摸,实则用力往他脖颈插去,他躲闪已来不及,只得后退,银簪贴着他皮肤滑过,血流不止。

我再插,他抓住我的手,将它别到背后,“谋杀亲夫啊,你。”。

手腕疼痛,手里的簪子无力掉落,落地无声,“呸,你也配?”。

李茵酷爱真金白银,可惜这银簪子太短太小,太细太尖,还不够坚硬,没将他插穿。

“是我不配,那你也用不着这样,你看看我,你也没吃亏多少,再说,你不是很快乐吗?”

“畜生!”,我抬头咬去,将将咬到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松手,放开我。

“你。”

他一放手,我放嘴,推他一个趔趄,一脚将他踹倒,几脚揣过去,他想还手,终忍住,我变本加厉,越揣越狠,最后,扬手两下“啪啪”两耳光,打得他两眼发懵。

打完人,立刻离开,朝人群那边跑。

在场的人呆了,后来的人更惊呆了,呆过后,有人笑出声。

我瞪那人一眼。他在瞪视中止住笑,看向一脸狼狈的某人。

“许兄,这位是我一个朋友,不是“忘川”的人,有不敬之处,请多担待。”

“哦,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他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嘶,”,“你的朋友,那真是对不住了,”,他将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脖颈的伤口,“说起来,是我的错,我在这,给这位姑娘赔个不是。”。

他不鞠躬,也不作揖,更不下跪,吊儿郎当地站着,把衣服扣子全部解开,那血顺着往下流。

这是哪门子的赔不是?只差兴师问罪了。

“误会,误会一场。”,男人微笑,眼里似有微光。

姓许的扣上扣子,“就说了几句话,她就这么大反应,C城的姑娘都这么火辣吗?”。

他将衣摆塞入裤中,扣好扣子,旁若无人。

但奇异地,有种莫名地风流。

见我看他,露出森森白牙一笑。

我别开脸。

“许兄,回席?”

“回席。”

一行人走在前面,我与李白楚舒走在后面。

“没事吧?”

“没事。”,万幸大约姓许的察觉到人声,走开,没人看到。

“他问我,你是谁?哪里人?有没有男朋友。”

“那他真够瞎,竟然看不出来。”

我闭嘴。

回到席中,立马告辞。

一个人从花树下坐出,遥看着这边。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月光投下的花影游移在他脸上,将他华丽面容添上几分寥落。——仿佛时光静止了一般,又仿佛时光遗忘了一般,将他遗落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但俊美无铸,举世无双。——他毫不自知,于是,美更甚。

他怀里的女子,媚眼如丝,秋波流转,倚靠在他胸膛。见他望,便跟着望过来。一望见我,立时笑了。动作越发放肆,整个人恨不得钻进他怀里。

一瞬间,烟花“嘭嘭嘭”地炸开,炸得四分五裂。

我折下一枝花,走上舞台。

顺顺气,开唱,开跳:“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枝头春意闹。芍药艳呐,李花俏。怎比我雨润红姿娇。雨润红姿娇。”。边唱边跳,边跳边用眼睛刀人。“香茶一盏,迎君到。星儿摇摇,云儿飘飘,何必西天万里遥,欢乐就在今朝,欢乐就在今宵。”

回眸,继续刀。

他正望着,莫名一笑。

这一笑,惹得我跳脚,更厉的眼刀飞过去。“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枝头春意闹。芍药艳呐李花俏,怎比我雨润红姿娇,雨润红姿娇。”,转身,回旋,将花指向他,像一把剑指过去。

“香茶一盏迎君到,星儿摇摇,云儿飘飘,何必西天万里遥,何必西天万里遥,”,边跳边走向他,花枝迎而不往,近而不碰,恨而不诉,含而不露。“欢乐就在今朝,欢乐就在今宵。欢乐就在今朝,欢乐就在今宵。……”。

唱完,收舞,收声。直视、俯视着坐着的他。“唐长老呀,唐长老,何必西天,万里遥。”。

他面无表情,冷硬如石。既郎心如铁,何苦入这纷乱红尘。

我将花掷下。

“我以为,能让你动情的,至少,得是女儿国国王。”

他没有说话,也不看人,盯着地上的花树的倒影。“这里就是女儿国。我就是国王。”,他怀里的女人抬头,轻抚云鬓,目露威光,凤钗轻摇。

“是吗?”

“是。”

“好大的口气!”

我弯下腰,盯着她,她也盯着我,“你确实很美,担得起“国色天香”,”,她不怒,也不笑,城府颇深。

我将手移上她的发髻,轻轻抚摸,她不动。我猛然扑向她,按住她的肩,将她头上钗环,一气乱拔,乱扔。她挣扎,但力气不够,还得保持优雅。只得任我将她头上物件拔得一根不胜。将她的头发打乱,扯乱,发包扯掉……

“现在还是女王吗?做古人做得太久了,听不懂人话了?”

她幽怨的看我,再看他。

头顶鸡窝,也是美的。真美人。

“真美。”一个声音说,说完站起来,将美人带过去哄。

“长明,你要留在这儿?”

他没回答,无奈一叹,惋惜似地摇头,嘴角似笑非笑。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可真是,能闹。”,秦玉插嘴,点评。

“关你屁事,不要以为,帮了一小点忙,你就有分量了。”

“看出来了,你没心又没肝。”

“你才没心肝!”,我拍拍手,却拍不掉女人的头油味,嫌恶地往她们坐的沙发一抹,再抹。

“粗鲁。”

“关你屁事!”

“好重的火药味,还是醋味?”,说完他点点头,似懂非懂,“那天,我要是不说“开个玩笑”,你会不会……”。

“一定会。我会把你打得人畜不分。”。

他默。

我看向李白与楚舒,她俩点头,扶起祝东风,跟着长明走。

我跟上。

身后一人,“唉,等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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