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想问的,昔吾想了很多问题,还是问了最初的那个。
“啊?这个啊,这个东西牵扯到夺衡那小子,还有我。”
周围的人都有了兴趣,把他团团围住。
“夺衡刚刚回来那会儿,方绝带着一些医师见过我,取走我一部分血肉,说是想做一个可以防止夺衡失控的武器。”
“我最初以为是什么兵刃等他失控揍他,结果这些人搞了一个孩子出来。”
“我的身体可以无限恢复,死亡也可以再生,不过次数多了还是会彻底死亡,而那个孩子达到了真正的不死不灭,可惜学习能力太差,我睡觉之前好像听说刚刚学会走路。”
“之后的事不清楚,上回醒来时他正被方绝挂在地牢里呢。”
莱迟乐听完,忽然有了一个印象。
“那会儿是有个孩子跟在夺衡身边,我以为是长老们送给他的玩伴。”
现在想想,自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再次见过他的,而夺衡也很少提起他。
“阿蒙……是叫阿蒙吗?”
昔吾问了一句,赫诚业哎呀一声。
“我听过这个名字,是那小子吼我,说什么阿蒙会把我撕了,想想看或许说的就是那个孩子。”
他长大了,学会了很多,陪着夺衡长大,学习和夺衡一样的能力。
然而他做不到完全压制夺衡,却是比夺衡命长。
然而夺衡拥有的血肉之躯,他是没有的。
“弱点……或许和我一样,死多了就回不来了。”
“这样有些困难。”
昔吾实话实说,说完之后忽然间觉得少了什么。
“仆厄,仆厄有什么——”
“没有。”
这次男人异常认真。
“他要是用了仆厄,你们都不可能活着,仆厄可是融了一整个原初之神的力量,是我们的主神太祖送给后世的礼物。”
语气中充满了骄傲。
昔吾还想着问什么,结果他主动开口了。
“我给你说说我的过去吧,或许对你有用。”
他的前半生很平常,安静的降生,安静的成长,壮年时被敌军扎成了刺猬,死在战场上。
尸体被捡回来,还没等着入葬,他醒了。
醒来之后反而变得开朗不少,四处留情。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怪物,死不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活,身边的好友都在战争中丧生,自己那些被留下来的孩子年幼的时候觉得父亲是个伟大的人物,长大之后深深恨上了这个不曾记得他们的男人。
他经历过很多次刺杀,每次那些孩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再复活,都是满脸恐惧。
这些恐惧后来不复存在,他们也把他当成一个怪物,甚至联合起来要杀了他。
自那之后,他彻底没有了活着的欲望,自顾自沉睡在坟墓里,直到一次偶然,他见到了夺衡。
那个少年永远热爱着生活,他不曾憎恨过害死父母的那些人。
或许自己心底还是一个怪物吧,他无法了解感情这个锋利的武器。
他在述说中缓缓变成星星点点,在莱迟乐的恭送声里离开了这个没有看过几眼的世界。
或许下次醒来是不一样的情景?
男人还有一些期待。
——
随着男人的离开,昔吾才有时间分析现在的情况。
故事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过他现在不能深究,眼前的事也有一大堆。
“九日傩逻,他好像不是这个模样来着。”
莱迟乐想起了什么,在一边的石头上写写画画,不一会儿画了一个人兽蛇身的怪物。
“不对,他的尾巴是有鳍的。”
紧接着添了几笔,看着更加不对劲。
“话说入魔了难道就不会变化吗?”
澹台指着画说到,昔吾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
入魔的神怎么可能这么弱,让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压制?
“他的力量分开了。”
海里面那些海怪,极大可能是他力量的化身,那会儿那个大章鱼是要来帮忙的,结果半路遇上千帆,停留了一会儿。
“为什么是我?”
千帆感到疑惑,昔吾到是看出了端倪。
“因为潮声石。”
千帆的重生是罗屿琛给的,那么潮声石的力量就会留在他体内一部分,不过他自己不会用。
“是的,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潮声石。”
因图利亚和九日傩逻是宿命的纠缠,那潮声石就是九日傩逻的执念。
“潮声石本身没什么,不过是力量的增幅器,但是潮声石内部,有一颗聚魂丹,那是亡灵一族拯救因图利亚的圣物,在因图利亚离世后遗失在战争中,最后不知道怎么来的陨星破。”
“聚魂丹?真的是聚魂丹?!”
莱迟乐惊讶的看着罗屿琛手心的潮声石,可是理智还是把她唤醒了。
聚魂丹只能吸收刚刚死亡人的灵魂,温养之后借助他人肉身,是有可能复活的。
刚刚死亡,魂魄至少要够一个分身的碎片。
“既然昔之恕的后人来了,我答应的事也可以做完,那么等风暴停歇,你和我走一趟吧。”
罗屿琛把趴在自己腿上的亡灵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大殿,昔吾想到了那些铃铛。
海底有个很大很大的遗迹,浮海之颠很有可能就是从那个遗迹里面挖出来的,而且寂海的灵脉很有可能和这些遗迹息息相关。
不过很可惜,因为空间紊乱和长期的风暴,遗迹早已看不出模样,不知道罗屿琛所说的承诺是什么。
风暴停下之后,亡灵们又顺着天阶滑回了海里,一进海,他们就开始嬉闹,扯着罗屿琛飞速游走。
“我发现他们这一族很奇怪。”
莱迟乐拍着澹台的肩说到,澹台也点点头。
“好像很喜欢自己这个首领。”
“在一些种族里,首领也要担当奶妈的角色。”
帝新爵把阿君接到船上,示意千帆过来一起坐,看着扑腾的亡灵继续说道:
“他们负责生,生完就丢给首领,幼崽跟着他们活不成,首领身边总要安全些。”
“所以他们负责给首领找食物,而首领从小到大的养育就全部负责喽。”
“和哥哥一样。”
阿君高兴的说到,帝新爵摇摇头。
“不,更像是父母。”
“我说的是我的哥哥呀,我从出生就只见过他一个。”
好吧,这也是奶妈的一种。
船在亡灵的帮忙下划的很快,千帆却一直安安静静的。
“千帆,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莱迟乐想抓着他的手,千帆却提前说话了。
“你们知道了呀,本来就是自欺欺人。”
巫月年坐在他身边,听到之后默默扭过头。
“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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