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神的帮助下,原本还在沉睡或者受罚的神明提前苏醒,整个陨星破乱作一团,墨尊不得不暂时放弃昔吾,对这些凭空出现的敌人展开绞杀。
正所谓隔岸观火,处于赋落神渊的神冢反而安静很多,有些古老的神还借着祭拜的借口来赋落神渊,可都无例外被繁灵赶走。
主神笑眯眯的看着在打扫残局的繁灵,朝他招手。
“过来,我的孩子。”
繁灵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身边,缓缓和她拥抱。
“你大可以不管这些家伙,他们来祭拜的我就收了就好,怎么费劲处理掉了?”
什么答案呢,不想让你恢复,不希望你继续屠杀,为了陨星破?
他都不能说,这些答案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繁灵最后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你是我的,才不要让他们见。”
主神噗嗤一笑,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我的惑心啊。”
——
地灵都原来是风暴界,地下埋着的更是凶残无比的怪物。
昔吾倒是不急于和他们争斗,反而异常平静,斯蒙塔一边叫巫月年给自己推出去晒太阳,一边关注着昔吾的动静。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所争斗的东西,可是一个至宝。”
昔吾别过头没有关注他,倒是释放灵力去感应周围的情况,他何尝不知道呢。
主神这一次玩大了,曾经拥有过神格成神的罪人全部得到了一个神谕。
审判之神会斩除一切罪恶,审夺杀伐,如若有能力打败她的罪人,将会得到她的神格,同样,表现优异的家伙会得到来自主神的赐福,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二个神格。
一次离开神罚之地的机会,所以他们格外疯狂。
昔吾是不在乎这些,他有自己的打算。
“主神既然手眼通天,为什么不离开陨星破?”
昔吾的反问并没有难倒斯蒙塔,反而让斯蒙塔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因为祂不入轮回,还有——”
他把手放在巫月年胳膊上,巫月年察觉到一丝灵力注入,一抹神光闪过,巫月年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咒印。
“罪人印,是他挑选的陪葬品。”
斯蒙塔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醒过来也没有主动去追求什么,他觉得离开那种黑暗就已经算得上幸运,当年种种也让他明白一件事。
永远不要奢望不可能得到的宝物。
他从来不是一个人,战败的代价太大了,在陨星破常年受到诅咒的侵袭让他已经麻木,他不敢看自己的模样,知道那种丑恶。
“你那么年轻,一辈子赔在这里,不值得,去过外面吗?”
昔吾轻声嗯道,像是怀念,也像是向往。
“天空很大,大地充满生机,到处都是没见过的种族,他们干净又美好……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活着都要拼尽全力。
斯蒙塔不再说话,巫月年倒是有些感触,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他们曾经给过我留在外面的选择,可是啊。”
“我放不下这里的烂摊子,我的爱恨,我的家人都在这里,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母亲殉情,照顾我长大的叔叔也是为了我——我要活着,不管在哪里。”
他从来不喜欢安于现状,灵魂里带着的疯狂让斯蒙塔肃然起敬。
“太祖很强,他的神格和太阳一样耀眼,在战场上是不败的神话,烈阳最后灼伤自己。”
“你,更像陨星破的太阳。”
薄凉,但是热爱这片土地,即使被沙尘掩藏,也会默默挂在那里,哪怕没有人关注。
昔吾笑了笑,察觉到阿君传递给自己的信号,略显疯狂的哼了一声,呢喃了一句灵界。
这一招很妙。
墨尊被迫无暇顾及自己,审判在除掉所谓的罪恶,主神看戏,而现在感觉什么都做不了的昔吾做了最为疯狂的事。
他炸开了灵界的保护壳。
地灵都的傀儡军十分轻松的霸占了这个没有人守卫的地方,玄青和一众王族全部出去抵御外敌,重生的众神疯狂至极,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受伤,审判即使有着神格加持,也受了不小伤害。
墨尊沉默的帮着她,女人每一次都冷漠的离开,好像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你还记得我吗。”
“……”
洁白的神明没有回话,她的每一句都是审判,记忆也只有主神唤醒自己的一幕,对于他毫无记忆。
可是每每和他接触,跳动的心脏都会痛苦。
“符邺呢,玄青和符缘——你都不记得了?”
他不死心的追问,听到符邺的名字,女人忽然开口:
“超出命理之人,当斩。”
墨尊如遭重击,双目猩红。
“他是你的孩子,你也要杀!”
“罪人,当斩。”
疯了。都疯了。男人捂着心口蹲下,好一阵子才缓过劲,那个声音再一次趁虚而入,挑起他的怨恨和执念。
在崩溃的边缘,一个少年模样的家伙出现打晕了他,转身将他带走。
“玩弄命运者,当斩。”
审判拦住了丹重,丹重笑着摘下人皮面具。
“骗不了你。”
看来要救他,需费一番功夫。
——
昔吾攻占灵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分开的几人赶回来,同时他们带回了刚刚苏醒的风寂桐。
这也是昔吾敢立即攻占灵界的底气,风寂桐赶到之后迅速着手帮忙昔吾恢复灵界断掉的灵脉,这一次她没有可怜周围的人,失去灵脉的大地很快荒芜,民不聊生。
造成这一切的家伙们躲在灵界,修建起围墙。
昔吾也告诉罗屿琛自己的目的,不久后,灵界原本空荡荡的广场上出现无数祭礼用的丝帛,原本干干净净的广场写满了咒文。
昔吾去看了古树,古树被一层涌动的灵力包裹,自己进不去,只能推迟这个计划,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那个祭坛。
别人都看不出来,深受繁灵影响的阿君在做准备到一半的时候恍然大悟。
为什么要等风寂桐,为什么先来这里。
灵界可是昔吾过去的主城所在地,也是昔吾解体的地方。
风寂桐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澹台也没有。
她在昔吾出事前被昔吾传唤,拿走了一个小小的碎片。
那是昔吾的黑甲,也是昔吾原本肉身的一部分。
澹台带走他的魂魄,风寂桐带走他的肉身,这是昔吾留给自己的后路。
澹台看着越发肃穆的祭坛,有些后怕,但是激动更多。
如果有肉身,昔吾就可以解开眼睛的封印,他们就不会继续东躲西藏……
“师父,阵仗好大。”
千珩靠近澹台,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他,澹台接过,闻见浓厚的酒味之后皱着眉推开,千珩笑笑放到一边,看着眼前的阵仗有些熟悉。
他的记忆太模糊了,这些事根本无法完全回忆起来。
而且自己好像在拼命的回忆……为什么呢。
执岐看着千珩,一些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总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回忆,但是又放不下。
“有很多神明是不会去抢夺神格的,他们知道都是无用功。”
“陨星破现在就是新的主神的温床,也是主神即将开启轮回的宣告。”
昔吾不想继续听斯蒙塔说下去,捏紧了手心的铃铛。
他才不在乎主神轮不轮回的,他需要的是能够恢复宣宁的东西,最强大的生命力。
生灵之息。
新诞生的主神很有可能和他之前一样,拥有化物为灵的能力,也就是生灵之息。
“那就是我的目标。”
昔吾没有回头,风寂桐停下了靠近的步伐。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审判之神已经鏖战许久,这些天抢夺神格的太多,雪白的羽翼都染上污渍,虽然疲惫,那双眼睛依旧闪亮。
墨尊一直守着她,即使知道灵界被占据也没有想着回去。
他知道现在无法去改变什么,昔吾已经做好了全部的部署,如果审判被夺走,他们的情况只是雪上加霜。
骆行川看着别扭的俩人,逃亡来中兴州的子民都期待领导者带来希望。
虽然不愿意啊……
“墨,我们谈谈。”
是什么时候,骆行川不再只是骆行川呢。
是玄青跌入寒潭之前,骆行川没有关注她。
以前的骆行川,满眼只有玄青。
男孩要娶心爱的女孩了,不过他听到了墨尊的诉苦。
或许是想表现自己,他毅然决然踏入征途。
女孩在自己的家等他,他在任务中消亡。
在他濒死之时,遇见一个孤魂,自知无法回去的少年,和孤魂做了一个约定。
你代替我回去,用着我的身份活下去,去爱我的女孩。
孤魂答应了。
他在少年身体中恢复很快,不多久便恢复了属于他都记忆。
或许曾经都没有好奇过自己的过去,而恢复记忆后,他不再敢触碰身边的女孩。
他还有一个名字,帝月。
女孩并不知道什么情况,那个爱自己的少年不再爱恋。
——
原本已经都准备好了,昔吾也在推算自己命星强盛的时间,没等他算完,一件事倒是出乎意料。
千珩,和他当初一样,失控了。
元祭的烈火布满了灵界,澹台几次靠近都被打飞,无奈之下只能告诉昔吾。
“哼,你们倒是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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