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被这一问愣住了神,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
回答心动或者不心动都会让眼前的魔头心里产生隔阂,心动的话代表着自己此时动了贪念,不心动的话自己绝对会被魔头看穿,然后说虚伪,这就是一个必死题。
就在刘鹏陷入沉默,两难境地之时,地魔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在我面前伪装,你还嫩了点。”地魔突然正色道。
像是被揭开最深处的秘密一般,刘鹏被这话一扎,瞬间眼神恍惚,身体不自觉的倒退几步。
“你以为我像那些生瓜蛋子一般?”
“本魔吃过的,比你看过的都要多上千百倍,在本魔面前耍小聪明,本魔见过不知多少比你精彩的演技。”
“为了逃离眼前的深渊,人们兴冲冲地奔向了一座独木桥,却自欺欺人般地忽略了……能过桥的只有极少数的人;而剩下的人,全都会从桥上坠落,落入另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呵……看着这些人在绝境之中挣扎着、互相撕扯着……逐渐剥离掉身上那层层的伪装,露出光鲜外表下的肮脏本质,或者说……本性,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
“而现在的你,正用这一种傻瓜式的表演在我面前卖弄,真是可笑。”
刘鹏哽咽的咽下口中的口水,嘴唇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事到如今,不坦然也没办法了。
“慎独是儒家的一种道德修养方法。指在闲居独处无人监督之时,更须谨慎从事,自觉遵守各种道德准则。”
刘鹏还是不解。
“你的伪装没有成为真的!”
“如果伪装成为真的,那不就是真的了吗?”刘鹏现在说话明显有了几分豁达,声音也由开始的懦弱变得带上几分强势。
地魔嘿嘿一笑。
“伪装有三层境界。
而你现在处于的就是第一层境界,假于行。”
刘鹏若有所思,随后道:“那后面两层境界呢?”
“第二层嘛,在我概括来就是假于心,你的伪装在你的心底变成了真实,它就会融入你的生活一言一行,甚至是你的应激反应。”
说到这里,刘鹏像是知道了自己是在哪里露馅了。
随后,地魔继续开口:“第三层伪装,我把它叫作去假存真,到了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在能看出那是伪装了。”
“至于现在的你,表现的一副猥琐害怕,担忧的样子,但你的行为和你的神却差太多,演技浮夸,你抛弃一些你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对你的人生带来帮助,但明眼人看的是行为,却不是言词。”
“哈哈哈。”刘鹏盘坐在地上,放肆的笑,“你说的大概是性格吧,可惜,改不了。”
“那现在就闭嘴,叫你身体里的那位出来。”地魔道。
刘鹏皱眉,只见身上,鲁班缓慢漂浮向前。
“难怪老夫的眼皮一直在跳。”鲁班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随后撇了一眼,“原来你小子一直在我面前装蒜呢?”
刘鹏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魔?”鲁班定睛看着眼前黑气四散的地魔。
“灵体?”地魔眯眼盯着眼前的老头。
两人气势想撞,谁也没有压下谁一分,在气势上旗鼓相当。
率先开口的是地魔,“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老东西。”
“你不也......”鲁班话还没说完,眉头紧锁。
“本魔可不是‘灵’,本魔不过是舍弃了躯体。”
鲁班:“你是灵魂。”
“那当然,可不是像你一样,凭着一份不可能完成执念而存在的灵。”
“切。”鲁班眉头散开,“被人逼不得已,自爆了肉身,还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
听着两人火药味十足的言语交锋,刘鹏夹在其中,显得十分不自然,但好像两人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刘鹏的试探性地退后。
“不必怕他,有我在,他不可能伤害到你。”鲁班回头,叫住打算逃离的刘鹏。
对于鲁班的话,刘鹏是相信的,毕竟是自己师傅,保护自己还行,但不受伤害嘛?刘鹏自然不信,两人如果打起来,战斗产生溅射伤害,随手一个余波都能让自己够呛。
自己见识过魂人树的力量后,估摸着自己现在借助体内与生俱来的力量和四阶相对抗,但看了两人散发出来的气势,明白,自己还是太过鲁莽。
“呵呵,老东西。”地魔也丝毫没有客气,“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凭借你这留下来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执念,就想和现世活着的人做斗争,你以为你是谁?”
“那老夫可要试试你这后辈魔修现在有几斤几两。”
两个火药桶,一点就着,自己稍微一有动作就让两人的再次话语交锋起来。这次还好,自己这便宜师傅原来这么厉害。
“你们之前有什么梁子吗?”刘鹏小声开口询问鲁班。
“没有。”
“那就好。”刘鹏拍了拍胸口,顿了顿。
“要不要先坐下来谈谈,也不是非打一场不可。”
此言是说给两位在场之人听的。
两人同时沉默。
地魔的眼珠一转,“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是魔。”鲁班没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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