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使团就是被安排在那个院子中住着的。”
满刺加名字特别长的王子。
可不敢把朱瞻墡当一般的小孩子对待。
这位小皇孙在那次盛典上的表现太出彩了。
朱瞻墡点点头。
这远交近攻的。
按理说安南和占城也没有和平的时候。
不是今天你打我,就是我明天再打回去。
在朱瞻墡的印象中。
大明朝都没了五十多年了。
占城才被南阮政权彻底灭亡。
永乐五年,占城国王还趁着大明攻打安南胡朝的时机分了一杯羹。
夺回了不久前被安南所侵占的土地,俘虏了不少将领。
如今这年月。
要说这时候的占城和伪陈同穿一条裤子。
朱瞻墡觉得可能性还真不算高。
倒是安南陈逆利用这次蕃使事件。
离间大明与占城的关系的概率反而更大一些。
“我家里儿子也跟小皇孙年纪差不多大了。”
满刺加王子试图用着很拙劣的官话与朱瞻墡交流。
“王子怎么没把他也一起带来?”
“他还太小啦。”
“我们顺着季风,走了好几个月。”
“小孩子哪里受的住那么长时间的航行。”
朱瞻墡听王子的满刺加版大明官话也很是费力气。
只稍稍聊了几句。
朱瞻基如今每日课业满满。
很是想这难得到宫外的时候,去街市上放放风。
朱瞻墡表示他很同意这个提议。
并且开始预谋,晚点时候忽悠自家大哥出城并且逃明天的课了。
………………………
都说秦淮风光好。
其实大明立朝后。
太祖爷下旨疏浚的南河也不赖。
从大胜关附近至西善桥,经小行、赛虹桥接入秦淮河。
长江上游船只循此河道顺畅入城,完全避开了长江之险。
漕粮、竹、木、油麻、药等南来的货物,经由此河道进入应天府。
平日来此,也是舟船云集,漕运繁忙。
只今日倒是有点稀奇来。
朱瞻基并朱瞻墡兄弟俩路过的河段正在组织清淤。
征来的役夫们。
就那么毫无保护地泡在河水里。
用铲子挖,用簸萁运。
稍有动作慢的,还有那管事的小吏上去就是一顿斥骂。
碰上酷吏,拳打脚踢也不稀奇。
很多役夫长时间泡在水里。
双脚会腐烂生蛆,十分悲惨。
朱瞻墡正想着怎么跟系统用龙气兑换点治河的技术。
正在清淤的南河里面就传出了巨大的求饶声。
“饶命啊!”
“求求官爷了!”
“咱不是故意偷懒的,是脚被什么划到了啊!”
“官爷饶命啊,别打了!咱还有一家子要养活啊!”
从朱瞻墡的角度看去。
那被抽打的役夫抱着头,弓着背。
也不敢太过低头,很容易被河水没过全身。
最可恨的是。
抽打他的小吏始终不依不饶。
鞭子一次次挥起,落在他的身上。
还要连累他旁边的役夫也捎带的吃一吃鞭尾。
“去看看怎么回事?”
“把那挥鞭子的小吏给叫来。”
朱瞻基吩咐随行的锦衣卫道。
朱瞻墡连忙加了一句,“请个郎中来给那个役夫看看伤。”
不一会儿。
两人被带了过来。
那小吏是个眼尖的,见随行的皆是锦衣卫。
就知道兄弟俩的身份不一般。
话里话外都带着恭敬。
“作何要那般抽打?”
“贵人您不知道啊。”
“这帮赖皮子,不恨点根本不给咱好好干活。”
“咱没有啊,咱真是脚伤的厉害,实在是站不稳了。”
“你再找借口,看咱抽不抽你。”
小吏压根就不听役夫的解释,说着就又要把鞭子举起来。
恰巧这时。
自附近请来的郎中也赶到了。
朱瞻墡连忙跟着去看役夫的伤。
朱瞻基与小吏的问话随着河面吹来的风飘了过来。
“怎地这丰水期来还清起淤来了?”
“回贵人的话。”
“小的是工部底下的,过半月要运抵一批四川来的木头。”
“吃水太深,这才趁着这几日无雨,抓紧时间挖一挖。”
朱瞻基没继续问下去。
朱瞻墡的目光就锁定在了,役夫已经伤痕累累的脚上。
已是有的地方都泡烂了。
“你这脚是不能再下水了。”
郎中一边给上着药,一边直摇头。
“咱爹都六十多了,咱儿子才三岁。”
“咱不来,家里就没别人了。”
朱瞻墡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唤来自己的亲卫,吩咐去给工部打个招呼免了劳役,再将役夫亲自送回家。
那小吏看见撇撇嘴。
嘟囔着“这也太好运了”,接着回河道处监工去了。
经过这一出之后。
兄弟皆有点沉默。
只沿着河道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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