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二十 十四、番外篇：母亲节：“平凡”的一天不“平凡”

番外篇：母亲节：“平凡”的一天不“平凡”

今天母亲节，小外甥跟随老姐来到家里玩，白川近些年对亲情这方面显得更加腼腆了，大有返童的迹象，一如小外甥见到我一般。

眨眼他也三岁多了，以前还是个小布丁的时候，我就鲜少抱他，现在想来也是一桩遗憾，所以我今天抱了他，还说他又轻了，越发像个小猴子了，听老姐说是的，最近还感冒了，在吃药，咳嗽有痰。

然后今天我难得下厨，实在是破天荒的一次，老妈在一旁见我生疏且动作僵硬缓慢，急的不行，于是远程指点，我慌慌乱乱忙了一阵，总算是三个菜出锅了。

可菜的味道着实有点不好，太淡了，没有那个熟味，因为我油放的少，而且还倒了水的缘故，关键就是怕烧焦了，所以采取这样的措施，结果自然差强人意。

我还调侃自己说是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家庭御用厨师，小的什么程度呢？只有我自己知道。

饭后茶余，老姐疲惫到点要午休了，叫小外甥也睡，他不依，便在房间里到处走，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要放以前，我自然是到自己房间自顾自玩手机了，毕竟难得的个人时间空间。

可今天，我却陪他玩了老半天，拿了玩具枪教他玩，然后他拉粑粑教他自己擦屁屁，让他记得厕后饭前都要洗手，还给他喂了药，尽管还是他教我怎么冲服倒的，感觉自己这一会还真不如他，今天我是真真切切尽到了一个做小长辈的职责吧，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倦了，便躺床上故意不理他，他半晌后也没了声响，我又端坐在椅子上玩了会手机，再去看时，他已小屁股朝天，和他老妈在那呼呼大睡了，这一段场景格外熟悉，我用手机记录下，觉得蛮有味的，做罢径直走向自己房间，扑通倒在床上，也片刻迷了会眼。

想着一点点事，想着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怎么喜欢同小孩子玩了，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丢了内心那最后一丝童真，想着最后小外甥这两三年来我对他如何如何，也太冷淡了，每次都厌烦的要他自己玩，因为他太吵了，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而我想要安静的玩会手机，我总觉得他是个马大憨，并且希望他啥时候能长大啊，这蛮不听话不懂事的。

可现在仔细一想，别人还只是个小孩子啊，他得散发出这么一个活泼好动调皮的童真，我这样的想法简直是搞笑……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老姐的动作声响把我吵醒了，本来睡意也不沉，然后她一句，杰杰啥时候睡的？两点半多，我回应。哦，那还得再睡会。

讲罢老姐便下了楼，而我还慵懒的瘫在床上，想起生活确实也没那么糟糕吗，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这么惬意的午后实属难得，我打开手机，唤醒酷我音乐，继续播放贰佰的歌，甚是应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楼下老妈与老姐的交谈，老妈又要老姐把买来的水果零食拿回去，我耳朵竖起的同时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我得赶紧去蹭下零食。

于是下去拿了包方便面和面包，便在那吃起来，老妈看我吃这么多，她说这又不是买给你吃的，我见状顺势去翻了一下包，然后看看那些重新被老妈塞回去的一团东西，我说，这确实不是买给我的，这是买给你的，老妈，今天你过节，收下吧……

最后东西自然还是留下了，时间走到四点一刻了，老姐叫我去把小外甥叫起床，还嘱咐说直接把他抱下来吧，刚睡醒他腿软，别让他自己下楼，我嘴里塞满了干脆面，饱满的嗯了一声。

到楼上来后，我想不能猛然叫他起床，容易吓到他，便在一旁抓他痒，挠他的脚底板，然后还拍他的小屁屁，搞了老半天，加上我吆喝一声，他总算醒了，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骗他说你妈妈走了，他朝向那边看了一眼，便作起身状，但也丝毫不慌乱，然后我要他自己穿鞋，他不肯，我说你该走了，回家了，明天还要不要上学啊，他说不要，然后就在那耍赖了。

不肯走了，死活也不肯，我抱他，他两个手死死抓着那床沿，我奈何不了他，便向老姐求支援，我说他不肯走了，在耍起床气，其实我心里明白，他哪是耍起床气啊，他是真的不舍得走了，眼眶红红的，在那抽泣。

因为实在是老姐在楼下催得紧，加上时间也确实晚了，我便霸王强上弓，把他强行抱了下去，丝毫没顾及他怎么哭喊，两小腿再怎么胡乱蹬蹬的挣扎，老姐接过手去好一顿哄，然后我转身又上楼来拿掉落的那一只鞋子。

这片余我想起小外甥今天这翻举动，心里便想对他说，想外婆舅舅了，时刻来就是了，另外，平常对你外婆好点，别老打她，尽管只是打闹……

想到这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但还好忍住了，再到楼下时，老姐也丝毫不提小孩子舍不得走了，不明说，只是一直很客观的说睡的够久了啦，还撒起床气啊……

其实在场的我们心里都明白，小孩子确实是舍不得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舍不得今天破天荒陪他玩了这么久平常一直冷淡的不行的他舅，还是舍不得平常总是为他操碎了心的他外外，总之无论是啥，我都欣慰，即便我们这也确实不好玩，没同龄小孩子陪他疯，但今天心里很慰藉却是实实在在的，我们一家人的情感一向如此，含蓄，不张扬，但彼此内心都懂就行。

临走时，望着渐远的背影，老妈呼之欲出很长一段话，好走啊，杰杰乖啊，下次再来外外这来玩啊，来，跟外外拜拜，小外甥小手摆动起来……略显腼腆。

而我早已自顾自到了楼上，实在见不得分别这时刻，尽管我经历过太多，也早已习惯……但我总会能逃避就逃避，绝不直面，绝不那么潇洒的挥挥手告别，因为我一直是这么一个人啊，所谓本性难移。

一小镇微醺2021.0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