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过雨,郊区的小树林散发着潮气,泥土松软挖起来并不费力,湿凉的感觉不像扎在泥里,好似在挖腐烂肉块,挖着挖着刨出个方形石块,先撇到一边,管正把流浪猫的尸体放进去,填土埋好。
“躺马路上都臭了,围着你拍照的人还不少,下辈子记着躲车远点。”在一旁坐下,掏出盒没拆的便宜烟,摸摸身上发现没买火机。
“小王八蛋让你跟我回家就不,结果出趟门的工夫就没了,我工作也没了,这破事闹得。”
自嘲一声把没抽过的烟扔进垃圾箱,脚底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是刚刚刨出的石块,中间裂开条缝,里面有根细长透亮的物体。
咦了一声,管正蹲下仔细查看,方形石块上刻画着无数狰狞鬼怪,不知埋了多少年,已经消磨得不剩多少痕迹,手掌稍微用力就能捏碎,里面包裹一根毛笔。
笔杆入手冰凉,通体墨绿颜色没有花纹刻字,笔头羽毛崭新洁白,好像从未沾过墨水。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管正心里直犯嘀咕,笔杆颜色和电视放的那种古代青铜器很像,但这玩意太光滑了,难道是玉?
古代人做这种珍玩不雕满花纹也得刻几个字啊,光秃秃的不能朝贡也没法送礼。
拨弄笔头羽毛手指像被扎到般刺疼,但没有任何伤口,管正愣了下突然涌出冲动要写出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要写什么都不知道,但就是要写。
随身有携带手帕纸的习惯,把纸巾平铺在光滑石头上,笔头没有湿润却染上红色,管正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手臂手腕不自觉就动了起来,写下一行血字。
【母亲失去的宝物藏在幸福之中,占用他人幸福是否幸福。】
空旷荒地上连声虫鸣鸟叫都没有,安静地诡异,管正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挪动脚步到垃圾桶前,站了几分钟管正还是把沾有血字的纸巾和毛笔塞进包里,跨上自行车回家。
过了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了公路,来往的零星车辆给心里些许安慰,阳光暗下去,看看时间接近傍晚,继续骑了一会遇到施工封路,车辆纷纷掉头返回,管正晃悠悠拐进一条小缝,附近有个荒废村子没几户人家,常来附近骑行对道路熟得很。
钻过一道道小胡同管正突然傻眼了,按正常路线此时已经出了村子,而面前是片陌生的低矮房屋,两侧的大门挂着铁链紧锁,看不清院落样子,有一栋大屋亮着灯,招牌上写着:幸福家常菜。
头皮有点发麻,村子荒了好多年哪突然冒出家饭馆....店名叫幸福?
这破地方手机都没信号,反正我绝对不进,肯定不会去!
..
不知不觉中天色漆黑,把自行车停在附近上锁,紧紧背包毫不犹豫迈进饭馆。
管正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
拉开简易铁门,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扑来,管正差点吐出来,大厅没人,几个破旧灯光发着淡光,最远角落有张大圆桌,四人座的小方桌零散摆着几个,凳子都不齐,摸了一下上面积了厚厚灰尘。
柜台里有个扣上的相框,是一张合影,男人的脸部刮花看不清,女人笑得很勉强,眼神瞥向别处,空白一角写着两个名字。
范强、李新丽。
管正放下相框清清嗓子,“有人吗..”
通往后厨的小门传出阵叫骂声,随后是铁器玻璃砸在一起乱糟糟的声音,等动静停下钻出个肥胖大妈,不到一米五的个头,看体型得两百斤以上,像是木桶成精了。
小门内漆黑无光,管正没看清里面,不过他好像听见了呜咽的哭声。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今天打烊了。”努力用肥肉堆出一个和善笑脸。
她身上穿得很干净,还很刻意躲着桌椅,生怕蹭脏自己。管正有点疑惑,她明显不是合影里的女人,随口胡诌:“老板娘我做美食评判的,最近在找家常菜的秘制做法,你随便给我做点东西尝尝吧。”
“我都没买菜,你赶紧回吧,啊。”
那怪笔提示了很多次幸福,村子荒了许多年从没见过这家饭馆,既然进来了就要寻个明白。
管正开始犯浑,“你做就行了,肯定不赖账!”
往柜台拍了一张红票扬起不少灰尘,胖大妈脸上肥肉一阵抖动,小手飞快把钱揣进兜里。
“那你等会啊,好像还有点排骨,我去给你炖了。”
这张纸币在包里放了好久,没想到在今天这种情况用出去了。胖大妈钻回后面,管正脚步轻快挪过去趴门上偷听。
“你个废物,什么活都干不好!把肉看好了,再出差错戳瞎你的狗眼。”
并没有人回答胖大妈,只有一阵非常粗重的呼吸声,胖大妈敦实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管正握住通往门把手轻轻拧动,打开条细缝往里偷看。
门缝露出一颗血红眼睛,管正贴着门正好与它对视,瞬间心脏都慢了一拍。
捂住嘴压住惊慌,眼睛没什么动静,失去活力,是颗黑狗头颅,血液都凝固了,门旁边有个巨大狗笼,里面堆积肢解的黑狗还有很多腐烂的内脏血肉,分辨不出都来自什么。
门后面是片稍显空旷的院子,尽头的小屋传出哗啦哗啦炒菜声,,正中央有水龙头和几个破烂盆桶。
这时狗笼对面走出一个巨大身影,裤子皮靴上满是漆黑污渍,穿着件脏兮兮的短袖,一直在不停在撕咬什么,背对着管正没发现小门被打开。
叮。
壮汉把一条人类小臂扔进狗笼,打着饱嗝走了。
手臂布满青紫色尸斑,断口粗糙,像是硬生生掰断的,仅剩的无名指上绣着美甲,还有枚戒指。
管正大脑空白,用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悄悄关好门。
在吃人??
是道具吧...这是不是哪个剧组在拍吓你一跳类的节目。
心中惊魂未定的管正靠着小门,刚抬头发现对面的玻璃窗上一个散着乱发,满脸血的女人在盯着他。
视线对视,女人冲他笑了,她的嘴一直裂到耳根处,露出两排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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